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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我只能看到萦绕在眼前的雾气,像道永恒的墙,隔阂了靠近的心。
幸好幸福愿意眷顾我,黎池漾在水雾中伸出了手,五指间还缠绕着细密的泡沫。
我听见她说:“愿意。”
热气连带着血液沸腾。
我虔诚地将戒指缓缓戴在她空白的无名指上。
流水声都变得悦耳,配合心跳,像在奏响名为永恒的乐曲。
戒指推进到指根的距离,会是我和爱的距离吗?
原来我也可以拥有爱。
剩下那枚刻着“你”字的戒指被黎池漾拿在手中,她靠得更近了,微微低头,牵起了我的左手。
我笑着:“也不问我愿不愿意啊。”
黎池漾嗯了声,“你没有选择。”
“爱和恨不足以诠释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我不放过你。”
爱恨两种极端词汇在脑里翻来覆去,嚼碎了也无法咽下去,如鲠在喉,最终所有的所有,化成了无法定义好坏的一句“我不放过你。”
我只能说:“我也是。”
还有比这跟深情的誓言吗。
空荡荡的无名指如我所愿有了归宿,她一直推到最底,热水冲刷下戒指很快也有了热度,和无名指融为一体,仿佛天生就该在这。
我们对视着,情至深处不可自抑,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手又是谁先伸出,等反应过来时早已在浴缸里纠缠一起。
像初次做爱一样,动作无比轻柔,我在水流的托举和温柔的取悦下高潮不断,比以往还要敏感兴奋,尤其是戒指跟随手指进入体内的那刻。
情欲不再是单一的欲,而是情。
我沉浸在幸福的快感里,直至完全被发软的四肢统治全身,心软的一塌糊涂,滚烫的泪顺着眼角浅浅流出,蔓延出爱的痕迹,混进浴缸的水,无人发觉。
做了段时间,清理完痕迹后我才脚步摇晃跟着黎池漾去地下室,她见我走的慢,直接抱着我放到了熟悉的铁床上。
一天的奔波,疲惫在此刻才完全显现。
我昏昏欲睡才想起毒药还没有扔掉,撑着床就要起身。
“好好休息,起床做什么?”
黎池漾问,又把我按了回去。
我在脑海里挣扎了会,最终选择睡觉。
明天再扔吧。
毕竟。
还有很多个明天。
黎池漾躺在另一边,在暗中看着身旁均匀呼吸的人,已经进入熟睡状态了后她才慢慢起身。
温翎曜和温紫的对话像一道刺,深深扎进心里,不去拔出只会因为时间的酝酿而溃烂。
毒药究竟是什么,在哪里,温翎曜真的有害她的想法吗。
黎池漾需要答案。
走到阳台后,她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不耐烦一句:“喂?谁啊,大半夜有病?”
“我是黎池漾。”她缓缓一句。
温紫先是一愣,紧接着玩味笑起来:“哈…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找我干嘛。”
“我会好好告诉你,关于温翎曜准备杀了你这件事。”
夜色中凉风袭来,电话里的人讲的头头是道,原来是参加葬礼的时候毒药就已经在温翎曜手上了,她就这样讨厌自己,讨厌到和其他人计划准备杀了自己。
那现在,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着永不分离的话。
无法做到不在意,且是无比心寒。
黎池漾伸出右手对着月亮,戒指反射着璀璨的细碎光线,纯洁又耀眼。
她想,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就好了。
除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