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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小瞧了你从前那个只懂躲在角落里玩魔方的小鬼如今也精通心术了”(1 / 2)

五月的气温渐趋粘稠,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滞怠感。程汐并不是没有留意到dante近来的状态的微妙。那是一种不显于言表的心事,如同清晨极薄的微霜,悄无声息地凝结在他那双惯常温和的灰蓝色眼眸深处,遮蔽了部分固有的热度。

他往返于纽约与波士顿之间,偶而匆忙。但每次离别从未超过两日,便会重新出现在她生活里。只是有时会有倦意掠过眼底,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阴影,让程汐暗自揣测,或许是实验室那边的研究陷入了某种僵局。

他越是这样不动声色,程汐心底那份想要为他分担些什么的念头,便越是无声地蔓延开来。眼见六月将至,一个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计划在她心头悄然勾勒。她盘算着,要给这个看似无所不能、内里却藏着几分少年式执拗的“小朋友”,准备一个独特的“儿童节”——自然,是仅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暗含几分私密意味的成人式“游戏”。

她无从知晓,那真正盘桓在他眉宇间的,并不是实验室的难题,而是源于数周前一场突兀且氛围紧绷的对峙,其暗流至今未息。

时间回溯至五月中旬的一个傍晚——

曼哈顿中城,绿藤掩映的私人俱乐部“cassiopeia”。二楼的贵宾室,dante端着水晶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传来的微凉。预约的投资人迟了几分钟,他并不显焦躁,静默等待。

侍者低声通报后,一个身影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座。并非他所等之人。

而是言溯离。

dante抬眸,目光平静地迎向对方毫不掩饰的审视,心底却微乎其微地一沉。这一刻的到来,比他预期的,稍晚了一些。

言溯离省略了所有客套的开场,身体微微前倾,自然流露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他的目光锐利,似乎意图穿透表象,直抵dante的内核。“白予澈,”他几乎是凭借唇齿的摩擦才吐出这个名字,声线中裹挟着确认事实后的凛冽,“或者,我该继续称呼你……dantechen?”他顿了顿,审视的目光带着探究,“你一到美国就换了名字,那时候你才多大?是处心积虑,还是巧合?”

dante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仿佛对这样的质询早有预料。他放下酒杯,以一种松弛的姿态向后倚靠,融入沙发深处。他的指尖轻缓地划过颈间那道紧贴皮肤的金属,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确认意味,冰凉的金属触感似乎让他找到了某种定点。“名字只是符号,”他声音平稳,带着几分疏离,“悉听尊便,溯离哥。”

这声略显生份,却又异常熟悉的称谓,以及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对颈间饰物的轻微触碰,令言溯离眼神陡然一紧。他记得,曾几何时,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人,还只是白璟烨那个寡言少语、近乎背景板的弟弟。短短五年,脱胎换骨。

“五年,”言溯离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语气里的讥讽昭然若揭,“个子长了,气质变了,连名字也换了。真是煞费苦心。告诉我,目的?”他细细打量dante那张过于精致,甚至略显苍白的脸,“你耗费这般功夫,改头换面……别告诉我你出现在她身边只是巧合,嗯?”

“人总会改变,溯离哥,”dante语气依旧平缓,那双灰蓝眼眸却似蒙上一层薄翳,深不可测,“尤其是在……找到了某种想要倾尽所有去守护的东西之后。”他巧妙地避开了言溯离话中的潜在指涉,转而语调平淡地补充,“至于汐汐为何选择我,我想,你应该亲自去问她,而不是在这里,对我进行盘问。”

“守护?”言溯离仿佛听到了某种荒谬的笑话,嘴角牵起嘲弄的弧度,“你拿什么守护?靠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在欧洲给我设局,阻碍我的行程?还是暗中蚕食白氏的股份,以此牵制璟烨?”他显然已掌握了不少信息,言辞咄咄,“我倒是小瞧了你。从前那个只懂躲在角落里玩魔方的小鬼,如今也精通心术了。”

dante脸上那最后一点程式化的笑意彻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封的沉静。“看来你确实下了不少功夫。”他重新端起酒杯,杯身在指间轻微转动,“不过,手段?溯离哥,比起我的‘手段’,”他的声音里掺入一丝冷意,“当初汐汐刚和我哥分开,你就迫不及待……那又算什么?趁虚而入,似乎也谈不上光明磊落吧?”

言溯离面色一僵,被这直接的指控刺中痛处,眼底闪过一丝被揭穿的恼怒。

dante没给他回应的机会,继续道:“与其关注我的行为,溯离哥,你或许更该花些时间,去了解一下……你自己家里的某些旧事。”

言溯离眉头瞬间拧紧:“你什么意思?”

dante抬眼望向他,目光中混杂着某种难言的意味,或许是怜悯,又或许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你还记得你的小叔,言一骁吗?”

提及这个名字,言溯离的面容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那是言家内部一个近乎禁忌的代号,一个曾被寄予厚望、才情卓绝的继承人,却在二十多年前,毫无征兆地抛弃家族赋予的一切,远走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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