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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佯装一切没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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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将破碎的色纸整齐地拼凑好,试图还原成原先的模样。

只是再怎么努力黏贴,都还是无法掩盖那被撕开的裂痕。

破了就是破了,再怎么修补都不可能变回原样。

週六,时间正值下午两点。成美坐在沙发上侧头看了一眼掛在墙上的日历,日历上的日期还停留在两週前。

—成贵死的那天。

那天过后,一切都无法回归正常了。

成美盯着上头的日期像是要将之看穿一般,侧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母亲从那天开始就像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

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无神地看着前方。

或许是看出母亲精神不太稳定,麵店老闆娘吩咐母亲回家休养个几天。

成美从沙发上站起身,跃步走到日历前面,果断地将今天之前的日历一併撕下。

电视柜的透明玻璃上倒映着成美日渐消瘦的身影,成美怒目看向自己的倒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解决这一切,让一切恢復原状。

但,该怎么办?办不到的吧?

「我是个失败的母亲…成贵对不起…」侧躺在沙发上的母亲嘴里喃喃唸着。「我怎么会…怎么会杀了…成贵呢…?」

这样的话语这几天成美听了无数次,一遍又一遍,好像按了无限循环键。

成美握紧手中撕下的那叠厚厚的日历纸,用力向下丢下后,成美快步走到母亲躺着的那张沙发。

抵达沙发之后,成美站在母亲面前,然而母亲的视线像是看不见成美一般,只是无神地看向前方。

成美看着失魂落魄的母亲,内心明白一切是不可能恢復以往的,永远都不可能了。

深吸了一口气后,成美重重地跪了下去,从膝盖传来了一阵痛楚,但成美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疼痛之上。

就算自己重重地跪了下去,母亲的双目依然没有丝毫闪动,看到这里成美也忍不住落泪。

委屈与无助的情绪交织之下,成美强忍着泪水用力地将母亲从沙发上扶正。

只有这样成美才能勉强地与母亲对视。

「妈!你振作点好不好!」成美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然而母亲依然没有听进任何话,只是继续喃喃地说着和刚刚类似的话。

「是我杀了成贵…是我杀了成贵…该死的是我不是他…」

见自己的话没有进到母亲的耳里,成美不放弃般地不断喊着母亲。

「妈…!妈…!」最后一声成美喊得特别大声,母亲这才看向成美。

看着终于看向自己的母亲,成美低头痛哭,但却意识到如果现在只顾着哭的话,事情又会和原先一样,于是成美又抬起头努力振作。

「妈…」成美语气很轻且缓慢,希望自己的话语能让母亲听明白。「你是不可能杀了成贵的,你杀不了他的。」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唤起母亲深沉的记忆,但那天发生的一切却像是蒙上一层布一般,既朦胧声音又远。

母亲无法看清当时的记忆,唯一记起来的、提醒自己的只有成贵已经死了这一事实。

「成贵…」母亲摀住嘴巴以避免自己哭出声音。「成贵死了对不对…!」

成美看着眼前的母亲,绝望地低下头。自己虽唤回母亲的魂,却好像让事态变得更严重。

无计可施的成美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在房门关上的那刻客厅猛地响起母亲悲痛的哭声,这是第一次母亲哭得那么大声。

成美背靠着木门无力地向下滑落,屁股重跌在地上之后,成美重鎚了地板好几下,无声的哭声在卧室内回盪着,成美又接连捶了好几下地板,才不至于哭出声音。

一切没办法回头了,对不对?

-

清晨,因正值夏日的关係,天亮得特别早。

一名老翁扛着一把锄头,手里提着一只袋子准备到后山那块竹园採些竹笋。

这片位在山坡地上的竹园时常有下面村落的村民前来採收竹笋。

毕竟这样偏僻的地方,也就几户人家自给自足罢了,这片竹园也被公认为公家的。

老翁踩着因露水而有些松软的泥土向上走,因为上坡的缘故而显得有些吃力,最后才终于走到了竹园。

放下手中的袋子后,老翁弯下腰将锄头一把砍进土壤中,接着才站起身环顾四周。

竹子周围确实长了不少竹笋,好几个长过头了採了吃起来也只有苦涩,老翁来回望着,眼里正搜寻着合格的竹笋。

几经扫视过后,老人发现有块土地像是被人松过,土壤没有像周围土壤那般严实。

被松过的土行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大圆,老翁扛着锄头走了过去,在好奇心地驱使下,老翁开始锄起那块地。

当锄头下到土壤时,老翁更确信自己的猜测了,这几乎用不到几分力就能锄进土中,肯定有人将之翻动过。

「到底是埋了什么?」老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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