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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长公主之令 第9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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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肃北将军的嫡子,我可是常听他得意这个嫡子,今日看来,倒也怪不得他。”

陈媛朝一旁的肃北将军看去,一脸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不由得无奈抚额,肃北将军是从小兵一步步爬上来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最厌烦弱不禁风的男子,嫌他们连马都爬不上去。

前十者出来后,视线都若有似无地朝陈媛看去,陈媛十分淡定,果然,陈儋压根不提驸马一事,将这十人夸了又夸,赏赐无数。

几人一愣,但能得圣上看重,也欣喜若狂。

陆含清不着痕迹地轻眯眸,有些被气笑了,虽然他早就知道皇上不可能真的下嫁公主,但这种结果也过于敷衍了点。

他朝一旁的霍余看去,就见霍余十分平静地回了座位,显然早就知道了结果。

陆含清垂眸,和其余人一起躬身谢恩。

比试结束后,就是陈媛的及笄礼,男子及冠时三戴冠,女子及笄时亦是三戴簪,因先帝太后皆去世,是陈儋亲自替陈媛戴了簪。

陈媛跪在那里,陈儋温柔地将金簪戴入她发间,眼中有些恍惚。

当年尚不足他大腿的小姑娘,如今就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了。

他扶着陈媛起来,忽然低笑:

“日后阿媛就是大姑娘了。”

陈媛一怔,半晌,才轻声说:“可不论如何,皇兄都是皇兄。”

及笄礼散后,陈媛就看见霍余在等她,所有人都在退场,只有他和旁人皆不同,站在那里等着她。

其实这并不是霍余第一次在等她。

从中秋开始,到年宴,还有如今,只要陈媛一走出来,就必然会看见霍余的身影。

他其实很少说什么,沉默寡言地让陈媛偶尔会生出嫌弃。

陈媛有时会想,霍余会爱她,是因那些她知道的经历记忆,可她为何也对霍余生出不同?

其实陈媛是知道的。

那日她和陆含清游朱雀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举着一把油纸伞等在岸上,无人知晓那时陈媛是何感受。

可陈媛是在那日就知道了。

有一个人,不论她如何嫌弃、推拒,他都不会离开,哪怕她再伤他的心,他也只会红着眼固执地跟在她身后。

陈媛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俗气。

不可抑制地贪恋这种毫无底线的纵容。

陈媛忽然垂眸,有一丝明悟,其实,她在意的并非霍余将她当成那个人,而是在担心,若有一日,霍余发现她和他记忆中那个人根本不同,然后将这一切都收回去。

她轻步走到霍余跟前,些许不解地问他:“在等我?”

而且,她记得霍余今日还要当差,同住公主府,有何事不能回去再说?

霍余只低声说:“公主跟我来。”

陈媛不明所以,但没有拒绝。

霍余将她带到梅林处,这里的红梅还未凋谢,霍余仿若献宝一样,掏出一个锦盒,从锦盒中取出一个木簪,他低声说:

“公主不要嫌弃,等日后,我再给公主做一支玉簪。”

陈媛原本见他给她的生辰礼就只是一根木簪,尚觉他敷衍,但听见这话后,倏然怔愣住。

什么叫他再给她做一支?

这几日,霍余总躲着她,这时陈媛才终于看见他手指上的伤痕。

刹那间,陈媛明白了什么,她眼睫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下,男人似见她一直没有说话,怕她嫌简陋,不断地和她解释:

“从洛劢城回来后,时间太少了。”

不够让他去学做玉簪那么细致的手艺,这根木簪,他刻了很久,才挑出这一支形状完好的。

他想要在公主及笄这一日,亲自替她戴上一支簪。

陈媛觉得霍余好啰嗦,念念叨叨得让她心生厌烦,所以,她忽然上前,细白的指尖轻攥住霍余的衣襟,稍仰起头,贴上霍余的唇,在他错愕中,将人推在了树上。

红梅受到了惊扰,花枝颤抖,细细碎碎的红梅花瓣飘落下来,落在二人青丝、身上、额间,甚至一枚花瓣就落在霍余鼻尖,乱了一脸昳丽。

霍余一颗心直发颤,他意识到发生什么,却似乎又觉得在梦中。

平日中想尽办法和女子亲近的人,现在手足无措地傻愣着,半晌,他才抖着手轻轻搭在女子腰间,甚至不敢有大动作。

——生怕女子会被他惊醒。

作者有话说:

霍余:和老婆亲亲。

【小霍,你是不是不行!】

来晚了,滑跪谢罪!

长公主府中,陈媛捂住脸颊倒在软枕上,装死不想见人。

盼秋和盼春都在憋笑。

陈媛恼羞成怒,赧得直接一个软枕扔过去:“没规矩!”

盼秋清了清嗓子:

“扰了公主好事的又并非奴婢们,公主这气撒得也太没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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