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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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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也该饱了。

他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到桌面上,“那你自己待会。”

我抬头看他,下意识开口问,“你要去哪?”

几乎是开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分手都分手了,这样紧追不舍的问还像什么样子。

他恍若没有察觉,端着我的碗起身,“待会阮茗予要过来,我妈让我去火车站接她。”

我“哦”了一声,开了瓶酸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

阮茗予是他舅舅的女儿,之前出去玩的时候见过几次,小姑娘还在上高中,古灵精怪的很。

他们家的人虽说脾性各异,但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好,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有什么隔阂,反倒是如沐春风的舒适。

尤其是他的妈妈,因为和我妈妈认识的缘故对我很好,时不时会给我邮寄点小礼物,和林煜堂嘴里的“不怎么亲人”倒是有所偏差。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养出个闷骚属性的儿子。

被我暗中吐槽的人正在帮我收拾碗筷,围裙倒是没再围着了,袖口束起,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半侧的脸,高挺的鼻梁连带眉骨勾勒的轮廓线秾利有致,唇线抿的平直,好似洗碗也是什么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我喝着酸奶,目送着他洗碗收拾出门。

——

他回来的时候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阮茗予进门一见到我就大叫一声,夸张的举着双臂扑过来。

“品然姐!我可想死你啦!”

这一下扑到我身上的力气可不小,我招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感受到后背被林煜堂伸手扶住。

身后的人出声,“我导师叫我有事,你们自己玩,我可能得晚上回来。”

我和阮茗予齐齐点头。

门刚关上我就遭到连珠炮似的追问。

“品然姐你跟我哥已经同居啦?”

“他这闷骚的性格你也能受得了这么久?”

“那你们有没有那啥过?”

“感觉怎么样?”

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的问题。

我艰难的躲开她求知若渴还冒着绿光的眼神,避而不谈她的问题。

这要怎么解释……难道还能告诉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没带钥匙所以借住在他家”?

更别说她还小我三岁,我当她是妹妹多过朋友,倒也不好意思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实情。

我另找了话题问她,“高三现在不忙吗,怎么还有时间过来玩?”

阮茗予闻言冲我摆摆手,“别提了,我在学校里求偶被处分了,要求回家反思一星期。”

我被她的语出惊人雷了一下,就着她的话重复道,“求偶?”

“哎呀,让我坐会,”她毫无形象的赖到沙发上,还要顺便扯着我坐下,“我们班主任生病然后请了个代课老师,我看上他了。”

我眨眨眼,对她的认知再一次得到刷新,“这种事情不太好声张吧,你对他干了什么被处分啊。”

阮茗予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遗憾,“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就是写了封情书放他桌上,结果刚好被教导主任看到了……”

我干笑两声,还真是三岁一代沟,本来以为自己高中和林煜堂谈恋爱已经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了,结果居然还有个狠角色。

居然直接找老师开屏。

勒令“思过“的这一个星期阮茗予权当放个小长假,她成绩优异,向来讨长辈的喜欢,这件事情便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揭过去。

我看着她一刻不停的给朋友回消息,饱满到近乎溢出来的活力让我侧目。

何其熟悉。

我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如果我一直保持着几年前的脾气,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人。

天不怕地不怕,直白坦率到近乎灼人。

总以为人除了喜欢就是讨厌,所以毫无保留的把想法倾泻给熟人。

现在想来也许从第一次见到林煜堂的时候,我已经不自觉的把他划到了这个“熟人”的范围里。

彼时因为我妈和阮阿姨熟识的缘故,我也被带着去他们家做客。

正是傍晚的点,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菜式丰盛摆满了一桌。饭桌话题自然而然的展开,从生活日常聊到近期安排,甚至连熟识朋友的近况都糅合在谈话间。

我正读高一,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大堆的同龄人懵懂的开始初恋,我和池冀杨座位靠的近,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有交流,一来二去朦朦胧胧的生了点好感。

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瞒不住,感冒和喜欢。这话不假。

我妈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了,不仅早就套出了我的话还从我嘴里扒光了信息。

以至于后面的闹剧和她逃不了干系。

林煜堂大我三岁,不过因为出生在下半年所以只大我两届。

我妈瞅着坐的端正的林煜堂,开口朝阮姨打趣,“林煜堂马上就大学了,恋爱谈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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