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这只天狗却很奇怪,元神力量很弱,不仅躲不过雷劫,连别人要用棍子打它时也躲不开。
&esp;&esp;叶铿然问过他为什么,杨东旭只是顾左右而言它,嬉笑着搪塞过去。
&esp;&esp;雨水淅淅沥沥,大狗虚弱地用舌头舔了舔叶铿然的手背:“你这家伙的面孔虽然冷冰冰硬邦邦的,其实比谁都心软好说话。”
&esp;&esp;“哎嘿,还有你——真是个幸运的人啊。”身下的雨水已经被血染红,这次,弥留的大狗是在对裴探花说话,“知道你怎么获救的吗?他们,一个给了他虎骨膏,治外伤;一个给了他半颗龙珠,治内伤——半颗龙珠,就是他的半条命。”
&esp;&esp;要获得龙珠,必须在龙鳞下塞砂石。佛经上说,龙有三苦,第一苦就是鳞下砂石,疼痛钻心。
&esp;&esp;比身体的痛苦更难以忍受的,是灵魂的苦涩吧——生离死别的无奈,无法守护的遗憾。
&esp;&esp;天狗吃力地仰起头,它看到杨梓苏了。
&esp;&esp;这一刻,它的眼里那乌黑而忠诚的光又亮了一亮,这也是它最后的光华了。
&esp;&esp;“你……是妖怪?”杨梓苏颤声问,“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哥哥,是你篡改了我的记忆?”
&esp;&esp;大狗的眼睛里露出痛苦的神色。
&esp;&esp;“杨梓苏!”裴探花回过头来,眸子比无边黑暗的雨夜更深,“你可知道,五年前你买下这间医馆时付出的代价?”
&esp;&esp;“你……什么意思?”这一刻,杨梓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