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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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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望了坐下悠闲喝茶神态自若的容临,只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想来容公子为了护祁大哥他们离开,定然心中早就有了筹谋吧。五皇子那边想来也无事了吧。”

容临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满脸好奇的苏眠,“眠眠大可放心,五皇子近日只怕是无暇顾及到逃亡中的祁大哥。”

五皇子府。

“什么?把人给我劫走了?大理寺那帮酒囊饭袋究竟是怎么做事的?”五皇子气不过,猛地推翻了面前的茶盏。

奴才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五皇子不好了,邵都督出事了,此时正在大厅等候急着见您呢。”

“他能有何事能大过本王的事?”五皇子君鹤临正在气头上,眼神中冒着火,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说说是他从前干的那些龌龊事被挖了出来,如今人已经到了大理寺,宋大人正在审理此案。”那人颤颤巍巍地说了此事。

“什么?”君鹤临不可置信地转过了头,祁程一事自己背着那头犟驴子干出了不少事,想来他对自己成见颇深。

如今朝中谁不知一品都尉邵冬是自己的党羽,他那些个风流账自己也早有耳闻,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若是闹到了大理寺处,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邵冬可是他军中一条有力的臂膀,若是断了这条臂膀如同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寸步难行。

他如今已经和顾忠撕破了脸,想来他定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邵冬此时定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又有下人匆匆来报。

宫中生变

君鹤临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沉着眸子道,“说。”

下人见地上跪了一地的奴才,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有人来报,说是城南的粮仓着火,顷刻间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什么?”君鹤临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突变,竟直直地后退了几步,胸口梗住了。

粮仓是他藏在城外的一个地下钱庄,这些年里他搜刮的民膏与一些地下交易所得,都锁在了此处。

若是没有这个地下钱庄供给他金钱来源,只怕根本收买不了朝中那些个势利眼的大臣。

如今竟全都烧成了一场灰了吗?

君鹤临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眼圈里泛出了血丝。喃喃自语道,“难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化成了……一场空吗?”君鹤临恼怒地猛捶了一下地面。

“王爷,一切还可以从长计议,只是生气伤身,您定要保重身体啊。”福叔连忙去搀扶起了君鹤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君鹤临却仿佛听不见一般,眼神空洞,却迸发出恨意的目光,“容临,今日所受之辱,我定要一分分地讨回来。”

客栈里到底人多嘴杂,容临只是轻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多年的好友,给他送了个大礼罢了。”

容临只字未提自己曾为此与三皇子大吵了一架。无论是谁,到底是会权衡利弊的。他为了能够让五皇子摔得头破血流,不惜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而三皇子则一直在劝说道,如此过早地亮出底牌,只会更加激怒对手,引起新一波的腥风血雨,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只不过有些事并不用解释地如此清楚。容临望着面前眉飞色舞地给祁家兄弟两讨论往后打算的苏眠时,心中只觉得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从前他满腹算计,即使料事如神,如仿佛并未有成就感。如今才发觉只要逗得伊人笑靥如花,便是他最大的满足。

苏眠与祁大哥手舞足蹈地描述了她故乡的那片风光之时,终于觉得口渴难耐,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地喝下了满杯盏的水。

抬头时对上了容临满是柔情的眼神,苏眠心中一噎,连忙不自然地转移过了目光。

“慢点喝,别噎着了。”容临清冷的嗓音响起,存心想要逗逗面前脸皮薄的小姑娘。

只有顾清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孩子大了真是半分都由不了他了。

祁程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桌的饭菜,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胡渣都被剃干净了。

祁亮这些日子也削瘦了不少,脸上已经能看出骨架了。如今眸子中瞧出了几分成熟稳重,不似与苏眠初见时那般的吊儿郎当。

“祁大哥,此事就拜托你了。”苏眠上前一步,眼神认真地望着祁程。

此事前因后果已然不用再多说,只是眼下还有一个人更需要知道此事,了解整件事的真相。

祁程也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换上了备好的抬轿家丁的便服,嘴角也贴上了八字胡,鬓角也被芳若稍加修饰,俨然换了副面容。

“郡主放心,祁程明白。”祁程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

上桥时,苏眠掀开帘子对上了二楼容临的目光,容临如水的眸子望了过来,苏眠只粗粗扫了两眼,便匆忙移过了眼神,心脏仿佛差点跳了出来。

她收回了视线,轿子平稳地行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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