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3)
楚棠上完药,拍拍黏在他身上的少年:陛下起来吧。
郁恪趴在他膝上,眼皮耷拉着,看样子都快睡着了,手指无意识地在玩着楚棠衣袖下的佛珠:腿酸了,起不来,哥哥扶我。
楚棠一手拉着他手臂,一手搂着他的腰,用劲将少年扶了起来。
少年贴着他站了起来,却仿佛因为跪久了,一时腿麻没站稳,哎呀一声,压着楚棠倒在了榻上。
楚棠猝不及防,仰面被少年带倒了,身上是他温热的胸膛,压着他微微起伏,气势莫名的强烈。
郁恪一手撑在楚棠脑袋旁,凤眸里笑意盈盈,好像一个计谋得逞的小孩子,得意洋洋地喊道:哥哥。
两人面对面贴着,呼吸就近在咫尺,长发缠在了一起。姿势实在不雅。
楚棠淡定道:陛下的腿还麻吗?
郁恪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麻。哥哥从来没有罚我跪那么久。
他看着楚棠无波无澜的眼睛,似乎觉得那面具是阻碍了,伸手摘掉,露出楚棠的脸。
哥哥,郁恪道,许忆他有看过你这张脸吗?
那次御花园行刺,混乱之中掉落面具,他好像已经紧紧护住了楚棠的脸,许忆又在和刺客打斗,所以那次他应该是没有看过的。只是不知道私底下,楚棠有没有让人看过他那张脸?
楚棠微微眯了下眼,似乎在适应光线,淡声道:不知道。
突然头皮一痛,楚棠平静地看向少年。少年抱歉道:不好意思,哥哥,不小心抓到了你的头发。
郁恪起身,伸手拉了楚棠起来,还给他理了理头发,笑道:哥哥不生气了?
被这么一闹,谁还能生气。楚棠一边找药,一边问道:陛下还没说,今晚过来是为何事?
郁恪一僵。
刚才他怒气上头,只顾着生气和委屈,现在静下来,那个美梦再次浮上心头,一幕一幕,醉人又痴人。他看向楚棠。
摇曳灯光下,楚棠垂着眼睫,手上整理着药瓶,眸色清隽,肤白胜雪,长发如瀑,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不沾染人间浊乱,似雪秀极。
因为少年方才的恶作剧,他眼尾微红,冷冰如玉的脸颊地染了抹霞色,几缕青丝垂下,光影变幻间,衬得颈颔越发细白,好像好像他一手就能扼住。
郁恪的心跳动极厉害。
他想让楚棠永远只看着他,他想永远独占楚棠的目光这种心思如此不可为人知。他,他想占有楚棠整个人。
那一瞬间,他从未如此清楚地明白,他对楚棠的喜欢,他对楚棠的感情,不止于亲人,不止于师生,更逾于肌肤相亲的一晌贪欢。
楚棠侧头,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眼里露出些疑惑:陛下?
少年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神情大骇,急急转身,脚下踉跄了一下,夺门而去,还扶了下门。
楚棠摸了摸脸,默默戴上了面具。记
辗转反侧
京都城门, 一辆马车停在中间, 仪仗林立, 宫侍长如龙, 浩浩荡荡。
国师前往明月寺, 山长水远, 舟车劳顿,路上要好好休息。容约站在前列, 对楚棠道。
宋双成道:国师为国祈福,自己也该好好注意身体。早日回来。
楚棠看了看长长的出行队伍,冷淡的眸色都露着些许无奈,道:怎的如此多人?
宋双成笑道:陛下说国师身边的人可能不够用, 便指了这些人过来送行。
容约奇怪道:这还是陛下头一次没来给国师送行。
宋双成摊了摊袖子, 叹道:国事繁忙, 陛下不得空也正常。
容约皱眉。虽然登基大典时,楚棠和郁恪两人不似有嫌隙, 但那日御花园巧遇, 容约明明亲眼见着皇上气冲冲拉走了国师,又听闻在地牢里封八皇子为王时他们起了冲突,他就一直忧心他们的关系, 现在郁恪没来送行,就更异常了。
他终于得空问楚棠:国师和陛下最近如何?可有什么争执之处?
后面的宫侍离得远远的。
楚棠道:不必担心。我和陛下很好。
那为何今日陛下不来?
宋双成摆摆手道:陛下又不是小孩子了, 哪儿能总盯着老师呢。国师你说是不是?
楚棠点头:是。
容约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但楚棠的情绪一向不外露, 他看不出什么, 便道:好吧,国师注意身体,一路平安。
楚棠手上挂着串佛珠,显得手腕越发白皙如玉。上马车时,他推拒了两人和许忆的手,扶了下车辕,带得佛珠滑动,珠子声细碎。
马车辘辘远去。
宋双成挥手:早日回来。我们等你。
容左相还是不放心:我瞧着陛下仿佛是想来的,为何又没来?
往常都是郁恪给楚棠送行,学生送别老师,少年那叫一个缠绵,目送千里,恋恋不舍,恨不得直接和楚棠一起去明月寺。
宋双成擦汗:我们陛下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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