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3)
,不能见风,请陛下和国师恕罪。
郁恪没什么真诚地慰问:郁北营地里多的是有经验的军医,朕派他们去给可汗瞧瞧。
多谢陛下。
楚棠放下帘子,没多久,郁恪就上来了,自然地坐到他对面,略带一点儿同情,摇头道:听说连沙可汗脸上起疹子了,想来是来到了郁北,水土不服的缘故。
连沙到郁北都这么多天了,水土不服也不会到现在才发作。
楚棠没多想,点点头,听过就当听过了。
郁恪眼里含笑,看着楚棠:还想着和可汗有缘再见呢。
两人独处的时候一般都不需要人伺候。马车起动了,微微摇晃。
郁恪忽然想起什么,道:哥哥,那只小宠呢?
臣将它放生了。楚棠道。
郁恪皱眉,忍下心里那刻难言的情绪,问道:为什么?
楚棠回答说:它自小在这里长大,宫中并不适合它。
郁恪展眉,笑了笑:好,哥哥想得周全,听哥哥的。
辘辘声中,郁恪闭上眼小憩这段时间处理罗喉城和西北的事就足够他焦头烂额了,他还挤在这么紧时间里安排完,又不许楚棠帮忙,常常要熬到深夜,眼下有了一小片青色。
不过在楚棠面前,那片象征着劳累的青色就变成了欢快的蝴蝶羽翼,随着心上人而展翅飞走了。
周围的气息太令人安心了,郁恪情不自禁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然而当马车行进不久,两人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吱吱声,好像隔着一段距离,声音有些小,但没有消失。
楚棠睁开眼,还没说话,郁恪立刻也睁了眼睛:是什么?
马车外,乾陵卫回答道:启禀皇上,是国师那只狐狸。
郁恪看向楚棠。
许忆也道:国师,它一直跟在队伍后面。
楚棠脸色平静:不必管。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郁恪盯着楚棠:哥哥,你养它多久了?
距陛下送给我,大概一个月有余。楚棠淡道。
郁恪看着他,视线慢慢往下,从他冷淡的眉眼,到他晶莹衣袖里微微露出来的佛珠,一时竟有些说不清的伤心。
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只狐狸,他在伤心,只是担心那只狐狸是不是他的前车之鉴不管跟了楚棠多久,楚棠都不会有半点的舍不得,对他也是这样吗?
楚棠疑惑:陛下?
郁恪抿唇,不开心道:哥哥不喜欢他吗?
臣喜欢,楚棠道,只是带回去麻烦。
他这样轻描淡写,令郁恪心中的担忧更甚,顿时让他忘了楚棠方才已经向他解释过原因了,只顾着要个答案:为什么麻烦?他不乖吗,他闹哥哥了吗?纵使闹哥哥了,也是因为喜欢,怕你不要他才这样黏你的。
楚棠看上去有些无奈,好像郁恪是在无理取闹似的:陛下不是说随臣处置吗?
那也不能这样处置。郁恪扭过脸,一向冷毅的脸庞有点儿脆弱的紧绷,孩子气地小声道,他该有多伤心啊。
楚棠询问道:那陛下意见如何?
你把他带回去不行吗,郁恪转了个身,换个姿势,趴在小几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楚棠,我看他挺乖的,会自己吃东西,又有人看顾,不劳哥哥多操心。
楚棠纤瘦的腰背素来挺拔着,坐马车的时候也是,长发在腰间微微擦动,居高临下地看郁恪。
郁恪一掐大腿,毫不留情,眼眶霎时泛起了泪花。
楚棠:陛下倒也不必为了只小宠这样伤心。
郁恪转过头,似乎擦了下眼睛,道:是不是因为那是我送哥哥的,哥哥才执意不带他回宫?
没这回事。楚棠轻微叹口气。
眼前的青年伏在桌上,脸埋进臂弯里,仿佛很伤心的样子,嘟囔道:朕回宫没有小宠陪伴,会寂寞的。
这是不肯自己叫人抓狐狸,定要楚棠自己出声带回来的意思了。
楚棠莫名想起了那晚经过老屋时遇到的黑猫,不知是在后面跟着的火狐狸更像它,还是郁恪更像它一点儿?
他出声道:许忆。
属下在。许忆马上应道。
将它带上来。
是。
郁恪立即直起身,笑吟吟地俯身过来,好像得了逞的孩童:哥哥对我最好了。
一句话的时间,许忆就将狐狸送了进来,似乎还将它四个爪子擦了一遍,狐狸踩在白色的毛毯上时,半点儿都没有脏。
吱狐狸一跃,跳上了桌子,蹲下来,看着楚棠,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委屈又专注。
郁恪摸了一把:舐犊情深,羊羔跪乳,万物皆有灵性。哥哥你看,他知道你喂养他照顾他,所以才跟着你的。
楚棠道:可京都或许并不适合他。
火狐狸昂着头,冲他吱了一声,仿佛在否认他的话。
这得他自己经历过才知道,经过一番胡搅蛮缠,像小时候要买好几串糖葫芦一样,要求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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