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3)
来到太医院,王太医替佑宁做完基础清创,后续的上药与包扎为避嫌交给了太医院的医女。
医女们上完药正在替佑宁包扎,却被岁偃打发走了,只留下两人在房内。
“为何让她们都走了?”佑宁平趴在床榻上,微微侧脸,不解地看着岁偃。
她上身只着一件心衣,整片后背裸一露在外。
虽然岁偃现在看着是女儿身,但佑宁并没有忘记他是只男狐狸精,对于眼下这个相处情况,有些害羞与尴尬。
“那些飞雁是野物,鸟喙与指甲里面都有毒素,太医院开的药能清毒,但是太慢了,我得帮你处理一下。”岁偃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手掌平摊,掌心向下,缓慢地以无限贴近她皮肤但又未真正贴上的姿势从她的伤口上掠过。
痒,痛,热。
三种感觉自背心向心脏靠拢,佑宁倏地一下抓紧床单。
“很难受?”岁偃停了下来,低声问。
“没,没有。”佑宁哑着嗓子道。
岁偃继续。
佑宁憋出一脑门子的汗,实在被那怪异的感觉闹得受不了了,开始找话题道:“铁笼打开的一瞬间,我好似听见了一声尖啸,但是嘉怡她们好像都没有听见,你听见了吗?”
岁偃手上的动作不停,“听见了。”
“你听见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手掌聚集灵力将她的整个后背过了一遍,眼见伤口不再那么红肿,岁偃这才停手,取过一旁的纱布,轻轻覆在她的伤处,道:“你没有听错,那是先天妖啸,普通人听不见的,只有天赋异禀者与先天之妖能听到。”
佑宁大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是说皇宫里有妖怪!?”
岁偃:“……”
少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20 太子
岁偃扯过一旁的被单披在她身上,别开脸。
佑宁后知后觉,瞬间脸颊通红,手足无措地拉着被单默默地躺了回去,眼神飘忽不知该看向何处。
好一会,她才目不斜视地呐呐道:“皇、皇宫里也会有妖怪吗?”
岁偃反问:“不然佑宁以为我是什么?”
“你不一样。”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哦?不如说说我不一样在哪?”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侧了侧头,问:“所以你现在不生气了,对吗?”
岁偃故意道:“那得看你如何回答。”
“比起妖,我觉得你更像是下凡助我的仙君。”几番斟酌之后,她开口说,然话到最后,有些羞赧,默默地把脸又埋了起来。
岁偃笑出了声,道:“我怎么记得初次见面时你的表现可不像是把我当做仙君的模样。”
佑宁装死不作回答。
今时不同往日,如何能作比呢!
岁偃倒还真想起了那时佑宁的模样,一身狼狈,可怜,麻木。再看看如今鲜活的模样,他顿时觉得自己很有养孩子的天赋。
“皇宫为天下至高之地,天子住所,受天缘庇佑,一般妖物确实不会靠近,但是就像你们凡人讲‘富贵险中求’,妖也一样,他们一旦顺利在皇宫潜伏下来,便可借天缘修炼,所以皇宫里不仅有妖,只怕还不是小妖。”
说起正事佑宁不再忸怩,道:“那我们得通知顺德楼的道长们。”
提起顺德楼,岁偃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下下去,他很是瞧不起和国师碧霄来自一处的道长们,“承乾观除了碧霄算有点本事,其他人不值一提,若真让他们遇上今日作乱的妖物,也只有死路一条。”
佑宁想了想道:“父皇身边不是有两位道长吗?孙道长当初能一眼辨出你附身,应当也是有些本事的,难道他们也不行?”
“那两人一看就是玄门中人,大概也只护送李弘深出宫巡访而已,可不愿被困在这宫墙之中。”
佑宁忧形于色,“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今日这场变动那妖物显然是冲我而来,今日事不成,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得想办法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岁偃颇为欣慰地看着她。
很好,小丫头已经学会主动出击了。
“妖物潜伏在皇宫,背后必定有人帮忙掩护,今日这场祸事放眼看去全是后宫争斗的痕迹,佑宁且看吧,不需要等第二次,这事还没完。”
他遽然站起身来,垂眸看着佑宁,“说起来原本我以为只要有我在你身边,总能护你安全,没成想你们人对同族当真是丝毫不心慈手软,打得都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算盘……不若你跟我学些法术防身,如何?”
“嗯?我能学得会吗?”重点一落到自己身上,佑宁又开始习惯性地自我怀疑。
岁偃完全不吝啬自己的肯定,道:“当然,佑宁可是我见过最有修行天赋的人。”
“啊这……那我试试。”
伤口包扎后,两人一道回了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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