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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怀净 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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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能找出病因。”

陆抑站在那儿几秒,平静地走过来。

……

“所以,您对周少爷有感觉,是吗?”秦医生拧着眉。

陆抑一提起周怀净,眼底的冰冷就融化一分。

秦医生已经不需要回答就知道答案了,陆抑的病情,与其说是对性爱的恐惧,不如说是自我厌恶。秦医生知道陆抑心底的悲观,大多数精神分裂症的病人都会如此。他们难以相信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但一旦清醒,便会陷入对自己的强烈厌恶之中。陆抑的情况又有些特殊,秦医生发现他对自我的厌恶似乎远远超过一般的病人,比起厌恶自己,病人们更趋向于质疑外界。而陆抑,他甚至恨不能从未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他不知道陆抑是不是隐瞒了关键的事情,但至少知道,在陆抑的病情这个问题上,他需要见见周二少爷。

那是坚冰唯一的裂缝。

之前的家宴,陆英夫妇从国外回来,没想到周家没能过来。

陆英一家在住宅里住了一周,被迫和陆抑一起吃饭,吃了两天就通通受不了,找借口搬出去。

当然不是陆家的厨子手艺差,但手艺再好也架不住陆二爷一天三餐连着夜宵都是螃蟹和虾吧,再这么吃下去,简直是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陆夫人偷偷问张启明:“你家二爷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怎么现在身上一股海鲜味也不在乎了?他以前不是洁癖得不行?”

张启明心里苦笑,嘴上不透风地表示:“二爷喜欢。”他是知道二爷因为周怀净住院的事情真就是受刺激了。这种事情说出来没人信,他也不敢胡说。但二爷和周二少爷不能相提并论,周二少爷吃了几天身体就受不了了,二爷的胃大概是铁做的,至今生龙活虎,连脾气都一起见长了。

一般情况下,餐桌上的饭菜不少,二爷也吃不完,于是剩下的便宜了底下的人,然而最近天天虾顿顿虾,吃得所有人面如菜色脚步虚浮,个个对着陆二爷欲语还休巴不得跪下来求求二爷别再折磨自己了。

张启明怀疑大概是虾吃多了,二爷最近的脾气简直古怪,时不时阴笑着盯着他的裤裆,眼神如果真是一把刀,张启明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个不能人道的人了。

粗神经的阿力也发觉了不对,他暗搓搓拉着张启明问:“大哥,你说二爷这段时间怎么老盯着我……瞧……”

张启明微笑着正想夸孺子可教,最近眼力见长。

只见阿力扭扭捏捏红着脸说:“二爷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啊……”

张启明:“……”他一扯嘴角,一脚把傻弟弟踹开。对付这种无法拯救智商的傻子,只有把他踹到不能思考乖乖闭嘴才能得到清净。

周怀净近来见了那位新来的老师,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目光清矍,敲着拐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林之本是要早点儿过来见见周怀净,但家中有事,等真正登门拜访时,已经是一周之后的晚上。

林之老先生到达周家,一家人热情地接待了他,周怀修带他往楼上的琴房走。

已经八点钟,管家说:“小少爷每天晚上散步和夫人散步之后会吃点甜点,然后就在琴房里练琴,一直到十一点我去敲门叫他睡觉。”他一直不停地描述着周怀净练琴有多勤奋,简直不能更努力了。

林之不置可否。

琴房的门大敞,里面的音乐远远传过来。

林之越听,心里越惊诧,脚步略微一顿,而后快步走过去,健步如飞将周怀修都抛在了身后。

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也就是贝多芬被德国诗人路德维希·雷尔施塔布赞为瑞士琉森湖月光的月光奏鸣曲。

但现在所弹奏的是。

月光早已被浓云遮蔽,狂风暴雨般的情感喷涌而出,激昂沸腾到顶点,整个湖面被疾风骤雨打破平静,汹涌波涛掀翻湖面上的一切船只。

当乐音到达高潮,曲调忽而沉寂急转直下,所有激烈的感情都被重新普照湖面的月光隐蔽,似在等待着另一场风雨的来临。

周怀净弹奏着铿锵有力的曲音,额发被汗湿,神情却清冷得近乎木然。仿佛不管手中演奏的是怎样激情澎湃或悲伤绝望的音乐,都无法激起他心里的半分情感。

这不是钢琴家,而是钢琴机器。

精准,冰冷,仅仅只是背诵着音符,在恰当的时机按下琴键。

林之不禁有些惋惜。不得不说,这孩子的技巧高超,但缺少了钢琴家必不可少的情感。音乐是用音符表述内心的情感,没有比这更能直接将人类的喜怒哀乐体现出来的艺术了。琴音的高昂低沉,书写着情感的澎湃抑郁。

周怀净的琴声,初初听来似是跌宕起伏,准确得毫无瑕疵。可问题也正在于此,他的舒缓急促都只是刻意为之,“模仿”“复制”着别人的情感。

林之轻叹一声,他行将就木,本以为在老死前挖到了不可多得的天才,现在看来却注定失望了。周怀净出色,但难以再进一步。

林之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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