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在她的梦中(1 / 2)
离倾嗤笑:“凭什么?既然这样,你又何必问我们打听,听了他的事岂不是污了你的耳朵。” “……”
薛祸浑身犹如被一层低气压包裹,盯着离倾的目光似要杀人。
离倾权当没有看到,无不讽刺地说: “如若是仇人,以你这本性子不是该化成厉鬼缠着他吗?哪有你这样关心自己仇人的。”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那老头的事,怕他见到你对你冷言相向,才找了诸多借口,不敢去见他。”
“不论怎样,我最看不起你这种自欺欺人口是心非之人。”
离倾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了。
薛祸不知被那一句话戳到了痛处,像是被戳破的水袋子,阴厉的气焰顿时湮灭了下去,整个人变得非常消沉。
叶湛听到此言,眼神却波动了一下。
自欺欺人口是心非之人?
他何尝不是呢。
明明喜欢离倾,却一次一次撒谎搪塞,就怕表明心迹后,会覆水难收无路可退,还不如就这样口是心非地活着。
但薛祸又在害怕,忌惮什么?时间像是凝滞住了。
良久——
薛祸猛地抬起头,眼眸里已经布满了阴翳,他这一声压得很底,却带着一股肃杀。
“我是对不起他过,但他也欺骗了我!”薛祸沉沉盯着离倾,“我说了!钟云舒是我仇人!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离倾:“……”
无须薛祸说,一个念头已经在脑中成形。难不成薛祸的死,与那老头有关系。
此刻的薛祸看起来像是在用愤怒压抑着痛苦。
见离倾没反应,薛祸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离倾一笑,证实了离倾的猜想。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被!他!杀!死的!”
离倾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表情瞬息僵在脸上,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随着薛祸这一声低吼,他像是彻底撕裂了自己的伤口,再也不管不顾,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压抑太久了,不管眼前之人是谁,他都想将那买成几十年的痛苦、疑惑、迷茫、怨恨都统统发泄出来。
薛祸尤显不够,蓦地扯开了衣襟,用手指重重地戳了戳自己血淋淋的胸膛,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剑伤,裂开的皮肉伤口泛着青紫色。
人死后,会保持死前的模样。
所以,此刻薛祸的伤口还保持着死前血肉模糊的模样。
“……”
离倾微微蹙眉,她精于炼剑,从薛祸的伤口形状,就大概能判断出刺入他胸口的凶器的模样。
那大约是一把文剑,剑身细窄,剑尖圆钝,所以刺入皮肉的那一瞬,伤口边缘的皮肉会呈现翻卷撕裂,不会太平整。
这样的剑更适合装饰,不适合杀人。
但薛祸却被这样的剑刺穿了心脏,足以说明,剑刺向他时,他根本毫无防备。。
薛祸嗤嗤笑着,压低声音道:“他一剑插进了这里!怕我死不成,剑上还精心抹上了剧毒,这样的人,你还能说他不是我仇人吗。”
离倾盯着薛祸激动的神情,忽然就想起来了,她第一次见到薛祸之时,为何会觉得他眼熟。
这张脸。
还有被人一剑穿心的场面。
她曾见过。
在梦里。
在她自己的梦中。
不久前,他们因为小白在蓬莱之巅的缘来客栈中落脚那几日,她反常的梦境频繁,做了无数莫名其妙的梦,其中有一个梦境,就是——她变成了一个男人,也是一个行凶者。
她将剑插进了一个人的胸膛之中,飞溅的血,溅了一脸。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会对他出手,瞪着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个被剑一剑穿透了胸膛的男人,就是眼前神情癫狂的薛祸。
而自己在梦中扮演的角色,面容俊秀,身体单薄,不像常年舞刀弄剑之人,宛如一个白面书生。
如今重重事情串联在一起,离倾已经猜到了,那个白面书生想必就是年轻时候的老掌柜——钟云舒了。
离倾沉眉。
那个梦,难道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吗?如果不是梦,她为何又会梦见几十年前,与她毫无关系的人身上发生的事。
又假如那些日子里,她做的梦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那她与叶湛发生的事……难不成……也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可能!她和叶湛是纯洁的师徒关系,如若她与叶湛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除非她失忆了。
对那些怪异的梦,离倾无法解释,但是她到底有没有失忆,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为何会有这种状况。
离倾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无比。
叶湛吓了一跳。
“师尊。”他急急地唤道,“师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离倾被叶湛的声音拉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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