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的真切及最真切 02(1 / 2)
耳边盪着雷射印表机运作的声响。
薛槿荷刚操作完,手还放在滑鼠上。注意到杨嘉凡远远望来;距离她不远的沉映珊松出口气;身后的杜盈青目光严肃十分散乱。气氛悬在这一秒──当印上黑字的纸张吐出来落到托盘,所有紧绷都消散了。
她放下从沉映珊和杜盈青那拿来作总结的资料。
至交凑到她旁边注视电脑萤幕。
然后:「大功告成!」
也辨不清是她说得大声还是沉映珊欢呼得大声。
薛槿荷将列印出来的纸页取走,收整的时候,上司迈步过来等在旁边。他露出隐隐欣慰,从她手里接过资料。明明没特别对单独的谁说,但她却莫名觉得他多投来一眼,就像是朝她说。
「我先拿到楼上去,其他的等我下来再说。」
等到上司的背影愈来愈远,平稳的脚步声也慢慢离开。
终于,薛槿荷大力呼出气。而且像骨牌效应,累积到最后,沉映珊和杜盈青的疲累也全数爆发。先是沉映珊猛地趴缩桌面,说出:「我超虚脱。」杜盈青瘫靠椅背,呈现快昏死状态,道:「这是我头一次工作到翻白眼。」
薛槿荷揣住罐装咖啡。
特别能明瞭两个人。
「我眼冒金星。」她旋过办公椅。
本来要打开拉环,但杜盈青的状态实在太难以忽视。她将罐装咖啡递过去,「要不要喝咖啡?这罐我还没开,给你。」
被问到的人没马上应答。
杜盈青垂眼看来,顿然肃穆得吓人:「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牌子的罐装咖啡。再看到,我觉得我会吐。」
「短短几天,你已经喝到想吐?」沉映珊瞠大眼,没料到。
那方表露的是:非常不置可否。
薛槿荷凝回收起手的罐装咖啡,忍不住出声:「其实我……」侧脸瞬间覆压手背上,叹道:「也累到要睡着。」
这几天怎么熬过来的,她根本无法回想。
不过应该一室静謐休养生息的空间里,却飘来一道怪异打量。薛槿荷疑惑搜寻,竟是至交沉映珊朝她眨得眼,表情还贼得很,刻意以手遮圈嘴侧,表情怪里怪气。
「那个小祕密,你到底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为什么又是这问题?
到底要她怎么回啊。
她暗清喉咙微掉转头,假装闭眼视而不见。这个时候,将总结后的资料拿到楼上去的杨嘉凡回来了。他停住步,站在她们面前,所有姿态都是谦让与鼓励:「辛苦你们了。」
「我要核实奖金到底多多少哦。」杜盈青期待。
「不辛苦不辛苦,能得到这机会跟有小祕密的人『朝夕相处』,当然不辛苦啊。」沉映珊眉开眼笑,边说边频频看她。
薛槿荷闭上嘴巴撇开眼,完全无视好友的揶揄。
究竟想她回什么。
无奈、尷尬,仍旧好困扰啊。
上司杵立原地眼向沉映珊,迟疑与思量;恍悟之后似乎除静声外也只有静声。因为:她无路可退?要是否定不辛苦,那该用什么词汇来詮释连日来和他朝夕相处?薛槿荷不经意将视线投去。或许是想留意上司反应。可是他没出声,还禁不住般笑了。
杨嘉凡什么时候看过来?
薛槿荷睁怔,立刻晃掉视线。
「前些日子,上头给餐券。要难得去聚餐吗?」杨嘉凡思索后问。
该回答的人都回答了。
「我跟男朋友有约会。」杜盈青不去。
「既然你每天都跟男朋友有约,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沉映珊不信。这种不信甚至吼拔起声调。薛槿荷微避开声,要开口了,却始终有两人的激辩对峙。杜盈青凉凉应答,坚守钟情;沉映珊见招拆招,全是不信。
「你不知道有相思之苦,愈能坚定彼此的爱吗?」
「听你胡说,你一天到晚说跟男朋友见面,现在又什么意思啊!」
「实在无法一天不见。」
「连一天都不能不见,这几天到底怎么存活的!」
「因为有相思之苦。」
「乱七八糟,莫名其妙!你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有男朋友!杜盈青,你老实说,你根本就没男朋友对不对?」
「我和男朋友有约。再见了。」
语话不停循环,你来我往到最后,只剩下杜盈青的确有其事与沉映珊的怒火熊熊。还有薛槿荷完全插不进话,瞄见杨嘉凡无语无声仅只看。实在太,丢脸?她摆出臂搧起手要喊住至交。毕竟话虽不是她说的,但话从至交口中出;交什么样的朋友代表自己同样是什么样的人。
「映珊、沉映珊。」
尤其沉映珊明明对杜盈青提问了,声调却早已显示出预设答案:对,没男友。
杜盈青理都不理,绕回原题逕自终结话题后作势要走。
根本没能向对方再行确认。
她的至友站起身迈大步,立刻挡住杜盈青前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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