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现在给你机会反悔。」(2 / 2)
心虚的退后,径自把他的校服往上掀。
一綑白绷带缠在他细瘦的腰间,绷带被暗红色泡湿,隐隐还有血在往外渗。
在绷带的上面有几条粗长狰狞的疤一路往上长。任招意又把他的衣服往上掀,深浅不一的伤口和瘀青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经年累月的让这个人烂成了一片色彩斑驳的画布。
但那些都不及宋简非面上淡薄的伤心。
见还是拦不住,他像是很累一样的对他笑了笑,只那一下便直接把任招意立得高耸的冷漠刺开一个破口。
他是个能冷静到近乎残酷的人,但因为他之于自己有一定的特殊性,在听宋简非自虐一样念着自己过往的噩梦时,他也只觉得有些担忧、偶尔心塞,但总以为那都是往事了,以为他只是为了过去庸人自扰。
如果有机会,他是愿意试试除掉他的心魔,而出手搅和他的私生活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可这具瘦到那天抱着都觉得有些磕手的身体用一道道深长的疤痕向他乞求。
任招意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搅,侵蚀了他好几年的恶疾终于復发了,而他在这一刻也终于找到了解药。
任招意掐着他的手,力道很重,宋简非手腕被攥得生疼,可他看不到对方垂着的脸,直觉他情绪不对,于是根本不敢开口,憋得脸都红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宋简非感觉被极大的恐惧压迫着,终是怯怯道:「学、学长……」
「为什么不报警?明明只要你敢,他们就不可能再碰你。」任招意冷静地打断他,道。
闻言,宋简非苦涩的笑了笑,道:「学长,我,成年了,你知道吧?只要等我撑过去,等我考上大学,真正有能力可、可以自己活得好好的,我就会走。」他垂首,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现在离开,我能去哪呢?」
静了半晌,任招意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我理解了,但这是最后一次。」
宋简非不解的抬头。
「你上次说需要我,是吧?我现在给你机会反悔。」
「你不反悔的话,」他的手指碰上宋简非的纱布,看他痛得一缩,冷声道:「只要再有下次,我就会把你从那个地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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