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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雨 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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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才好,催_情,”说罢拉着她的手放到下面,陈可青感觉到形状,真是让她又怕又爱,她刚一恍惚便被他咬了一口,不正经地打趣她:“快打个招呼,见着你二爷愣什么,不认识了?手生了?”

陈可青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一个经典的问题。

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个女人你会怎么办?

大部分人认为送到嘴边应该没有不吃的道理。

她叹气,自己这时候不就是送到余行钧嘴边了?

余行钧没耐心跟她前戏,直接提刀上阵,她被撞得似狂风中的落叶,起初忍不住吃痛,好半天才体会到些滋味。

“嗡——嗡——嗡——”

震动之后紧接着是一串悦耳的铃声。

手机似乎不知趣,突然响起来,在只充斥着肉_体碰撞和喘息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余行钧停下动作,起身要去摸手机,陈可青一把抱住他,她光听这铃声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余行钧却冷静下来,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缓慢不容置疑地掰开她的手,起身接电话。

“大半夜你是夜猫子……李房铁?再说一遍……”他的脸色在黑夜的衬托下尤为难看。

他不自觉地换了个手拿手机,边听那边讲边开灯找衣服。

挂了电话便急急忙忙穿衣服,几次都眼看着把衣服撕烂,陈可青坐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怎么了啊?是不是出事了?”

余行钧只说:“天亮联系刘秘书,把我明天的事都推了,重新安排行程。”

他这会子冷静了,理智也回笼了,说完似乎是想起要紧的事,又摸出来手机打电话,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傻啊?我过去少说也要三个小时,会不会打120?脑子真是榆木疙瘩!诊所有个屁用,赶紧把人给我送到县医院,当我的钱好拿?出个事老子让你偿命。”

陈可青愣愣地看着他,头回见他大发雷霆。说是不在乎,要真是丁点儿不在乎真出了事又怎么会这么火急火燎?

她垂下眼,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余行钧平静下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车钥匙,看她没事人一样,忍不住提声:“车钥匙呢?你还愣什么愣,赶紧帮我找找。”

陈可青担忧:“大晚上走山路行吗?你还喝了酒……稍微等一等我打电话叫司机来吧。”

“我没喝多少,心里有数。”

她柔声说:“可我就是担心你……光想想就提心吊胆了。”

余行钧眼神温柔了几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行了行了,到那我给你电话……”

“儿子怎么办呢?明天说好去医院,能赶回来吗?你不来他肯定要伤心。”她忍不住说。

余行钧走了两步又回来,皱眉说:“呵,是吗?半夜回来还听保姆说烁烁胃口好,吃了一小碗米饭……没事就别瞎折腾,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药三分毒……我就烦你一点,有事没事拿孩子胡闹是不是不太好?”

陈可青脸色有些发白,垂下眼不说话。

余行钧没再耽搁,拿着钥匙去取车。

半夜两三点,夜深人静,盘山公路上十里见不到一个鬼影,两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湿气浓雾气重,阴森可怖。

这还算好的,下了盘山公路,一条窄窄的小路崎岖无比,两边是深沟险壑,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这荒郊野外。

半截水泥路之后距离巨县便近了,可也换成了土路,崎岖不平,这几天山里一直没好天,下雨后湿泞泞的,路他不熟悉,车子打着远光可见度都很低,更别说提速赶路了。

吴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余家负债累累的那两年。

头几回遇到上门催债的人,吴念又胆怯害怕又尴尬,拿不出钱来,人家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得埋头听着。

这样还罢了,小区里总有些好奇心重的围着看热闹,她觉得一辈子不能遇到比这更丢人的事了。

后来次数多了,脸皮渐渐也厚了,那次又遇到个男人拍门要债,人高马大的语气又冲,余母没在,她吓出一身冷汗。

赶紧开门让人进来,端茶倒水的伺候。

来的人里面有一位脾气火爆的,不接她递的水杯,拍了拍茶几粗声问:“余总呢?赶紧把人叫回来,就说我们凯顺工厂的,找他要钱。”

吴念低着头说:“他不在家,在外地。”

“不在?是知道我们要来躲起来了吧?没事,我们就在这里等,嫂子,咱们也不为难你,他不来我们就一直等,您忙您的去吧。”

吴念站了站,拿他们没办法,面无表情地把卧室的门关上赶紧抖着手把门从里面锁上,两条腿都有些软,顺着门坐到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到中午饭点左右,外面的人还在等,吴念闷不吭声地从卧室出来,拿着钱给饭店打电话。

没多久,附近的饭店把点的菜送到门口,吴念摆好菜又拿出来两瓶白酒,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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