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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墓 第16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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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瞪圆了眼睛,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正欲开口反驳。

只见男人的唇舌又压下来,他的力道很大,这一次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杜平闭上眼,抬手回抱。

夜已深,屋内的空气都在唇舌间灼热升温。良久,两人松开对视,男人盯住她的眼,忽跨入浴桶,霎时,水流哗哗溢出,流到地面,蔓延至屋内各个角落。

“你的衣服弄湿了……”

“别管它。”

冯瑛之将她的手按在浴桶边缘,低头,轻轻地,一下一下啄着唇,柔软厮磨,随即小心翼翼探入。男女呼吸交织缠绕,仿佛天地间只剩彼此。

“唔……”杜平不自觉屏住呼吸,时间屏得长了,轻声支吾。

冯瑛之松开,忍俊不禁,柔声:“别急,我教你。”

杜平不肯承认:“谁急了?”

冯瑛之笑出了声,笑了好久,眼看她要恼了,指着自己:“是我急了,”顿了顿,眸底有情也有欲,“人伦大急。”说完,再次低头吻下。

烛火在帘子上映着屏风后隐隐约约的影子,直至油尽灯枯。

屋中彻底漆黑。

却是一夜春色无限。

你可是下一任可汗的母……

日色朦胧初破晓,露滴滚落翠绿,带起隐约芬芳花香。

喜鹊停枝头,抬头摆尾,鸣叫声动听响亮。

杜平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琴声悦耳,仿若春色满园枝头茂,杏花烂漫雨纷飞,乐声中喜色肆意狂泄,绕梁三尺。她似乎梦到男子踏云而来,向她弯腰伸手。

男人逐渐靠近,露出一张冯瑛之的脸来。

杜平一下子醒了,睁开双眼,迎入眼帘的是随风而起的幔帐。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弹琴,她闻声转头,看见自家夫君已衣衫整齐在窗前拨动琴弦。

冯瑛之抬眸一笑:“好听吗?”

京城一绝能不好听吗?

杜平扬眉,故意说反话:“难听死了,都把我吵醒了。”

冯瑛之的长相偏俊秀斯文,京城常言公子人如玉。尤其那一双眼睛,笑起来能将人心融化。

他看上去心情极好,道:“成亲后第一次看你起这么迟,洗漱后还去练拳吗?”他起身朝她走来,阳光映在他身后,犹如梦境中画面重现。

杜平一阵恍惚。

冯瑛之坐在她床侧,俯身压下来,调笑道:“醒不来是我的缘故?”

杜平回想起昨夜情景,脸上慢慢变红。虽然她在木桶里和床上都落了下风,但输人不输阵。她凑近脑袋,点头道:“对啊,就是你,我到现在还觉得痛。”

冯瑛之怔住,不知所从地想去掀被子:“真的?我看看。”

杜平一下子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不给看,肯定是你技术太差的缘故,快去多看书好好学学。”

冯瑛之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杜平呆住,急忙从床上起来拉住他:“你干什么?”

冯瑛之已解开外衫:“一目了然,”顿了顿,“脱衣服。”

杜平急道:“都起床了,你脱什么衣服?”

冯瑛之任她按住手,没再继续脱下去,嘴上却一本正经回道:“证明实力。”

杜平被呛住了,只得缓和道:“不用,真不用。”

冯瑛之斜眼睨来,似笑非笑。

杜平咬唇,不肯继续说下去。在对方目光威逼下,她慢吞吞从床上站起,低垂脑袋,默默地把他衣襟整好,端的是一副乖巧模样。

冯瑛之忍不住笑了。

杜平抬眸,对视片刻,嘴角也轻轻勾起。

“总算笑了,”冯瑛之摸摸她头顶乌发,任发丝在他指缝中流淌,“看来我昨晚不算白忙活一场。”

杜平瞪眼:“喂,适可而止。”

冯瑛之在她嘴角轻吻一下:“好。”

杜平又得意起来,决定新仇旧恨一起报,捏住他的脸:“以前是谁说的,要矜持,别动手动脚。”

冯瑛之笑了,又亲她一下:“是我不矜持。”

杜平得寸进尺,她一边穿衣一边斜眼瞟去:“我还得刚回京时,某人信誓旦旦说,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不过视我为友。”她故作夸张地啧啧作叹,“唉,你可真是个随便的人,对朋友都能做出这种事,瑛之,你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了?”

冯瑛之装模作样地思考半晌:“是不太好……”他以拳击掌,恍然大悟道,“可昨晚我也没遇着反抗,奇了怪了。”

杜平眯起眼睛,纤纤玉指在他胸口重重点两下:“是不是男人?让我占点嘴上便宜就这么难?满腹才华都用来对付我了?”

冯瑛之忍俊不禁,握住她的手向嘴边牵去。

他嘴唇偏薄,笑起来带出一道细微弧度,仿佛天边一弯泠月清辉引人心折。她冰凉手指划过他双唇,柔软温热中带点干涩。

杜平指间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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