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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墓 第17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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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眼角,别开脸去:“嗯。”

皇帝:“和尚那些的,也不能信。宗教这种东西,收拢人心的时候的确有用,但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让他们深植于百姓中,将来不好摆脱。”

平阳公主侧眸望来,没说话。

皇帝苍老的手掌抚上女儿头顶:“你如今是帝王之女,将来也会是大长公主,何苦呢?”

平阳公主目光没有一丝闪避,字字清晰:“父皇您还活着,她就敢如此。”

皇帝苦笑。

平阳公主从他表情中读出一丝松动,立刻道:“父皇,我向您发誓,这次是她先动手。您知道的,我贯來不和她计较。”

皇帝苦笑愈深,他当然知道,他这个女儿不大看上上董氏。他叹道:“她毕竟是承业的母亲,就当给承业留面子,打入冷宫罢。”

平阳公主抿了抿唇,知道这已是最后让步,颔首:“可。”

皇帝:“至于你,朕已无计可施。”他闭上眼向后靠着软垫子,儿女都是债,这个更是债中之债,“京城的风言风语一时也去不干净,朕可以把弥英调去江南某个寺庙去做主持,你也可以跟去江南别院好好休息。”

“不,”平阳公主毫不犹豫,“我要留在京城。”

皇帝睁开眼,静静望着她,目光似能洞悉一切。

平阳公主一动不动,也回望他。

皇帝沉默许久:“你自己也说了,京城百姓都有些难听话……”

“清者自清。”

皇帝笑了,说得像真的一样。他若不是知道内情,一看女儿如此光明磊落的态度,也会觉得是太子妃冤枉她。“你清吗?”

平阳公主笑了笑。

皇帝:“那先把弥英调开吧。”

“不,”平阳公主又拒绝,“父皇,当年杜厉被逼走,您把萧伯亦塞给我,如今您又想把弥英弄走,接下来,您想把谁塞给我?”

皇帝目光深沉:“弥英可跟杜厉相提并论?”

平阳公主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只道:“我只担心弥英离开京城后,恐生死难卜。”说完,定定望过来。

皇帝气得又咳嗽起来,一气女儿的维护,二气女儿的怀疑,可恨的是偏偏怀疑都是对的。他不住地咳嗽,女儿又来替他敲背,气得他一把推开:“区区一个野和尚,也敢染指朕的女儿,不该斩了他?肖想金枝玉叶,本该五马分尸!”

平阳公主柔声道:“父皇,弥英的徒弟刚在南越拿下大捷,又替太子母家讨回失物,您还没奖赏,就要先把人家师傅杀了?即便皇家也没这个道理。”

皇帝瞥一眼:“看来你是挑着时机进宫?”

“分明是您召我入宫。”平阳公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父皇,杜厉刚走的那段时间,我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我抱着平儿躺在床上,泪湿枕巾……可我谁也不敢说,连您也不敢说。”

皇帝震惊地望来,在他眼里,女儿坚强得刀枪不入,不该会如此难过。

“十多年来,我难过的时候是他安慰,我生气的时候是他劝解,我高兴的时候有他分享,我失意的时候有他鼓励……他给我一颗真心,我不该害他失去性命。”平阳公主目光幽幽,“父皇,求您了,放他一马。”

皇帝没说话,对视片刻,他徐徐闭上眼,摆手道:“出去吧,让朕想想。”

平阳公主懂得适可而止,她轻声:“是,女儿告退。”

等她走远以后,皇帝睁开眼望着屋中的屏风,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会儿,没好气哼道:“还不出来?”

杜平的身影缓缓从屏风后出现。

她眼睛有点红,嘴角却是一笑:“您不叫我出来,我哪敢出来。”

皇帝瞟她眼睛一下:“哭什么?”

杜平吸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说刚才被感动的,这一番对话,让她对母亲和皇帝的父女情了解更深。她转开脸:“我不说,您会笑话我。”

皇帝咳嗽一声,许久,开口道:“那和尚蓝颜祸水,朕知道,你也看不惯。”顿了顿,迎上她探视的目光,皇帝指着床幔上挂着的尚方宝剑,“来,这个给你,杀了那和尚,朕给你兜着。”

杜平目光一震,张了张嘴,又闭上。

一边是人人渴求的尚方宝剑,另一边是她厌恶至极的和尚性命,孰轻孰重?

物是人非,曾经声称“……

今日大清早的,杜平就被内侍从冯府带进皇宫,她还以为皇帝病情加重想见她一见,岂料,想她倒未必,想借刀杀人才是真。

她摸摸自个儿手臂,啧,心都凉了。

杜平长叹一声:“外祖父,您这算盘打得精,好人您来做坏人我来当?”她二郎腿一翘坐下,“我不上当,亏本买卖我不干,你女儿会恨我的。”

皇帝苦口婆心:“朕的女儿就是你母亲,你做这事是为你母亲好。”话说多了,又开始咳嗽,肺叶子都快咳破了。

杜平走过去,贴心地给他拍背:“那还是您自己上吧,我跟您女儿斗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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