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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墓 第18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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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两人皆走得很慢,将一眼能望到尽头的几步路走出相伴终身的情意来。

书房内,一地米白色碎纸狼藉杂散,凌乱不堪。

杜平正欲蹲下去捡,却骤然醒悟瑛之未必想让她看到碎纸上的墨迹,她徐徐站直身子,试探地问:“要收拾吗?”

她何曾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候?一言一行皆是如履薄冰。

他只顾及自己的骄傲,但她何尝没有?一不留神,却让她的傲骨尽数折在他身上。

冯瑛之心中酸涩,垂眸掩住情绪,蹲身下去:“我们一起。”

杜平笑了:“好。”

两人耗了半柱香时间把地上收拾干净,捡到最后几张的时候,冯瑛之半蹲在原地,望着她弯曲的身子一动不动,目光从她的下颚滑到脖颈,再渐渐往下,每一寸每一处都仔细收在眼底,不舍得眨眼。

杜平恍然不觉,侧对着他捡起最后一张,正欲起身,忽见他脚下还踩着一块,便稍稍移动伸手过去:“瑛之,你踩着了。”

冯瑛之长腿移开半寸,目光还停在她身上。

杜平立刻伸手去捡。

她以为他会让开,可他没有。

杜平的手刚碰到地上,冯瑛之的手便覆盖其上,牢牢笼罩住。

她抬眸看去,正好跌进他眸中。

冯瑛之眼角还残余一抹红,微微一笑:“永安,你愿意陪我一起练字吗?”

杜平望着自己映在他眸底的身影,看到自己点头了。

书桌上的字帖展开依旧,这是冯瑛之以前右手惯写的字体。他抽出另一支笔,端起左手开始书写,一笔一划俱是认真,可书写出来的水准大约只及他七八岁孩童时期,不过只有工整罢了,既无形也无神。

愣是这样,他也写得满头大汗。

末了,冯瑛之放下笔,苦笑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杜平握住他的手,将那包小沙袋取下,轻轻揉捏红肿位置:“瑛之,我这里有一句话,小时候我常用来鼓励自己,如今,我想说给你听。”

冯瑛之看她。

杜平目光坚毅,开口道:“打不垮你的,终将成为你的养分。”

只愿此生与君执手,偕……

王维熙回到家中时,夕阳还未完全落下。

他刚跨进门,就见管家迎上前来,低头告知:“公子,老爷今日在外有宴席,晚膳不回来用了,您是否要让厨房把饭菜端到您院子里?”

王维熙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端吧。”走到一半,他又想起些什么,回过头去问,“今日父亲跟哪些人同席?”

管家:“许大人,江大人……记不太清了,哦,对了,”他一拍脑袋,差点把最重要的给忘了,“还有冯首辅。”

王维熙身体一僵,垂眸:“知道了。”然后快步向自个儿的院子走去。

他用完晚膳,便独自一人在花园里散步消食,圆月挂枝头,洒下一地银辉。

他心头有许多疑惑涌动,从父亲从西北回来开始,事情发展便有些奇怪。先是城门外遇刺,然后被瑛哥儿永安相救,再然后瑛哥儿觉得谢礼贵重,带着永安亲自登门拜访,这也就罢了,虽然奇怪但也说得过去。

让他心生疑窦的是,父亲与瑛哥儿密谈后,竟然亲自送他们回去。他连瑛哥儿受伤时都没登门拜访,怎会突然想到送人回家?

思及此,王维熙仰头望天,只怕父亲醉翁之意不在酒,去冯府不是为了瑛哥儿,而是为冯首辅。

父亲本来与冯首辅关系疏淡,可如今却可把酒言欢,从回京至今,短短一段时日,有什么值得内阁首辅折腰相交?

再一想,父亲去西北又是为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他停下脚步,回首看来时的路,目光幽幽望向父亲书房的方向。

天色已黑,书房的门紧锁着,窗户倒开着一丝缝隙。

府邸的主人只有王氏父子二人,而且还是独苗苗一个儿子,王利根本没想过防备。是以王维熙从窗户爬进去格外顺利。他活到这年纪,除了孩童时被永安拐着去恩师家中厨房偷吃的,还从未干过这般鸡鸣狗盗之事。

钻到屋里后,他不敢点燃油灯,生怕亮光会惹来府中下人。于是,他只好一手点一根蜡烛,另一手拢住光,只能看清眼前两尺内的东西。

桌案上堆着一些宣纸和本子,王维熙一张一张翻过去,并无异常。他松一口气,内心深处,他并不想找到不利于父亲的东西,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是他仰望追赶的榜样,他不愿这个榜样夭折于功利的现实之中。

王维熙转过身,入眼的是一大片书柜,密密麻麻放满书籍。

他迟疑片刻,继续往下找,一本一本书抽出来,快速翻页想看里面是否夹着什么。每放下一本书他心中便松弛一分,也许真是他想多了,冯首辅和父亲交好是因为赏识父亲才干。

忽然,他手上一滞。

刚抽出书架上一本黑封书后,在那后面的并不是书架的木板,而是一盒木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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