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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如沃宠妻如禾 第7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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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妇人,不比车贤男子顾滤的少,随即问道:“那伏文伏武手下有多少人马?”

车贤道:“算不得什么人马,听闻拉了上伏村五六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统共只怕也就七八个人。”

晚晴已经策马往回奔着:“漕司大人,你先寻个家丁往县衙报信,咱们快走一步,若能先官兵而救出你家大姑娘,至少还能保得她的生誉。”

两人一路策马从大明山自车集这一脉而过,跃路往伊岭深山中。

伊岭山大而深,越往山里越冷,此时清河县各处已是麦苗青青,山中才不过吐了些新芽而已。山中一条小径,晚晴多少年的庄稼人,又跟着伏罡在外征战过一段日子,沿路看马蹄马粪,便知不是寻常猎人留下的。

行到难处皆是一处又一处的峭壁飞石,晚晴与车贤皆下了马,牵马一路走着。车贤虽失了女儿心思烦乱,却也于晚晴这身打扮十分好奇,遂边走边道:“当年伏青山回清河县,众人问起夫人去向,他曾言夫人在京中过的十分好。但既然他如今官越做越大,你也该安于后宅相夫教子百已,如何今番却是这样打扮?”

他不提还罢,这样一提,晚晴思及伏罡又是悲从中来。但她一回遭弃二回丧夫,这样丢脸又难堪的事情,自然不好与外人提及。

晚晴继续往山上爬着,缓缓摇头道:“我与伏青山早已合离,再无挂碍的,他那不过是说胡话,漕司大人不必信之。”

越过这处山头,便见往下一条深沟,沟再往上,尚还枯败的山林中一处乱旗飘零,乱旗下一间苍苍老庙破败不堪。晚晴提鞭指着那一处问车贤:“漕司大人觉得可是那一处?”

车贤亦爬上了山,皱眉细瞧了片刻道:“是一处老庙,与我在县衙时知道的无二,只怕就是那一处。”

晚晴将马拴了,又紧了紧袖腕,转身才要走,就听车贤忽而轻唤道:“夫人!”

“何事?”晚晴回头问道。

车贤道:“若你不嫌,可以唤我一声大哥。”

晚晴略略点了点头,一路与车贤下到那深沟里,寻颗树拴好了马,才对车贤说道:“我先一人上去探探虚实,你在此等着,若我得了手,自然会往这里来寻你。若我半个时辰不下来,你就赶紧出山去呼县里的救兵来剿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起于那里,就止于那里,所以,晚晴回老家了。

高山

车贤虽为商又为官,但与伏青山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他仰头看那小娘子一袭短衣跳跃攀爬,灵活而又轻巧,忽而会意方才一路爬山时她放慢脚步,也是为了迁就于他。自家的女儿虽重要,但放任一个弱女子到虎穴中去,也实在不是男子该有的行径。

想到此,他索性也挽起宽袖一路往山上爬去。

这不过一处废弃的荒庙,北方农村常有的土坯墙,几处坍塌,几处烟熏火燎。另从那处山头上看起来飘扬着的旗子,此时再看,竟然是方才那年轻男子穿的那件绸衣。他想必极其珍爱这绸衣,回到巢中便不肯再穿,洗了挂在外头晾着。

庙后悬山处搭着几块板子,自然是那五谷轮回之所。晚晴不知庙里有几个人,当然不敢从正面强攻,转到庙后自一块塌墙外俯身望内,便听得正殿中有喝酒划拳的声音。那两檐门内拴着几匹马,正自一个槽里嚼着草。

晚晴顿了片刻,忽而听到西边挂着半边帘子的屋子中吟吟一阵女子哭声,心中这才一颗石头落了地:果真,那车家大姑娘确实是在这里。

要知道,虽她有此推断,可心里也担悬着。万一不是落草为寇的伏文伏武而是其他人拐了车雨莲,她拉着车贤错过最佳营救时间,便是做了两次罪人了。

“晚晴!”忽而有人自后轻唤。虽片刻间便会意是车贤,但晚晴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压低了声音道:“如今我并不知道这庙里有几个人,若万一人多咱们打不过,你得去搬救兵。你怎能不听我的话私自就跑上来?”

车贤也知自己做的有些糊涂,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个男子,怎能放任一个妇人冒险?”

晚晴见西厢中出来个男子,一身粘粘搭搭的黑衣,不是方才在茶窠中见过的人是谁。她压低车贤的脑袋一同俯身,便听那男子叫道:“胜子!胜子!”

居然还有胜子?

那可是当年伏盛手下有名的一条好狗,伏盛做恶行,一半的手脚皆还是他。听到他的名字,晚晴就想起小寡妇马氏死的那一回,他提条绳子自伏识家院子里出去的情景。

马氏可是活生生叫他勒死的。

自这小庙大殿中歪歪晃晃走出个人来,果真是几年未见的胜子。不过四五年的时间,当年还是个年轻汉子的胜子如今竟是又老又苍,瘦成一条麻杆一样,胡子苍苍,穿件破衣点头哈腰跑了出来叫道:“文哥!”

那拐车雨莲的,正是伏文。因自幼在清河县读书,晚晴不过略见过一两回,到如今长大了自然认不出来。他拿杆子自殿檐下勾那绸衫下来,边穿绸衫边说道:“你替我好好守着那小姑娘,莫要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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