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3)
“好难啊!”谢萱苦恼地皱眉,转头看向谢陵,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过来,道:“小十七,你会吗?”
谢陵答应和谢萱进宫,为的是给三尸宗添堵,完全没有和谢道义父慈子孝的意思。谢萱要下棋,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
,现在被谢萱拉过来,他扫了眼棋局,又看了看愁眉苦脸的谢萱,道:“会。”
谢萱顿时眉开眼笑,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道:“来,白方申请换人。”
谢陵坐在她的位置上,拿起白子,认真地落下一子。
谢道义看着他的布局,眼里是掩盖不住的诧异:“我竟不知你会下棋。”
谢陵当然会下棋,他的棋艺是陆行渊手把手教的。在那些困苦的岁月里,抱着棋盘假装陆行渊还在身边与他对弈是他唯一的乐趣。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除了修为,陆行渊交给他的还有很多,只不过陆行渊要他藏拙,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久而久之,他就以为自己不会了。
这个时候提到陆行渊明显不合适,谢陵面不改色地把琅煌拉出来做挡箭牌,道:“琅煌先生一个人住,偶尔无聊就会研究棋局,我在他跟前学艺时,跟着他学了一点。”
谢道义将信将疑,不过谢陵难得心平气和地和他对局,他想了想没有深究。与其为了一个争论不出结果的答案和谢陵不欢而散,还不如睁只眼闭只眼。
棋盘上棋子黑白分明,谁也不让着谁。
谢萱靠在一旁看的格外认真,压根没注意从棋盘上蔓延出来的焦灼气氛。
谢道义落子的速度慢下来,思索的时间明显变长。为了不让谢陵察觉,他起了话头,道:“你们这么晚进宫应该不是专程来找我下棋吧?”
谢萱点头,直白道:“我们是来告状的。”
谢道义落子的动作一顿,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说说,出什么事了?”
谢萱立刻来了精神,把楚红馆的事说了一遍,谢陵出面遭到三尸宗威胁,她这个当姐姐的看不过去,当然要出手相助。
“那人无非是觉得自己有靠山,但有靠山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我们也有。”谢萱神采飞扬,话语里有几分傲气。
谢道义闻言轻笑,他为君为父,纵然心里没有多少情感,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子女依靠,还是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更重要的是谢陵没有排斥来找他,让他出头,这算不算是一种缓和?
“三尸宗有些过了,你可怕?”谢道义拿着一颗黑子,面对棋盘上的局面,迟迟没有落子。
谢陵见他询问自己,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多多少少留着父皇的血,要是真的被人镇住,不敢出头,岂不是丢父皇的脸?”
棋盘上,黑子丢盔弃甲,大势已去,走入绝境的白子反而起死回生,反败为胜。
谢道义拿着棋子,迟迟没有落下,他端详着眼前的棋局,被围困的黑子独木难支,他过了许久才接受现实,道:“你赢了。”
谢陵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他兴致缺缺地放下棋子,仿佛一切是理所当然,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不过谢萱很高兴,看着自己那盘残局在谢陵的手里盘活,最后更是胜过谢道义,她比自己赢了还要激动,抱着谢陵的手臂崇拜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谢道义没有收拾棋局,他在心里复盘刚才的每一步棋,他明明胜利在望,完全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
良久后,他叹了口气,道:“你以后没事可以回来陪我下棋。”
谢陵打了个哈欠,露出两分倦意:“再说吧,我还不想回来。”
陆行渊在外面,谢陵的心也在外面,他知道谢道义是有意亲近,但这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他和谢道义的父子情,在谢道义默许谢迟利用他来控制陆行渊,默许谢迟杀死他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陆行渊,他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察觉到谢陵话语里的冷淡,联想到他回来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谢道义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毕竟是他的孩子,不管他怎么样,总轮不到外人欺负。
“你不回来,一直住在你七哥府上也不像个样子。我会差人去帮你置办新的院落,以后那就是你的地盘了,你想呼朋唤友,还是金屋藏娇,都随你。”
谢道义以往疏于对谢陵的照顾,只觉得一晃眼,当初那个被妖族利用来离间他和云棠的婴儿就长大成人了,他一直安静地生活在宫里,习惯了不被人在意,像个透明人一般,无人在意他的去留。
谢道义知道他心里有怨,不想留在宫里,总想跑去出,这些谢道义都不在乎。毕竟谢陵也到了该独立的年纪。
今日三尸宗目中无人,欺谢陵独身一人,没有根基,那他就以这个宅院为戒,让其他人明白,这是他谢道义的儿子,他还没死呢。
“我在府上住的挺好的,七哥又不会嫌弃我。”谢陵听到府邸的第一瞬间不是开心,而是他不能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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