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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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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灵力的波动会被东皇钟捕捉,直接的拳头反而更方便。

只是陆行渊没有想到,东皇钟是用陆晚夜勾起无尘的欲念,或许还有云棠死讯的刺激。

无尘抱着他哽咽时,陆行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二连三的失去,他已经麻木了。他没让谢陵现身,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陵的安慰。他心里堵得慌,却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等他想明白走入小世界,遇上的却是苏醒的陆晚夜。

他说他已经醒了好几天了,也就意味着他什么都知道了。

陆行渊拿出那根海棠簪,递到陆晚夜面前,哑声道:“对不起,我尽力了。”

陆行渊没能见上云棠最后一面,这只簪子是唯一的遗物。他没想过陆晚夜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对云棠是爱恨交织,但陆晚夜对云棠没有恨,知道喜欢的人葬身在一片虚无之中,连尸身都找不回来,这对他而言是不小的打击。

陆晚夜接过簪子,簪体入手温凉。

彼时父子两坐在院子里,谢陵也陪在一旁,他挨着陆行渊,乖巧又安静。

当初他被陆行渊直接扔进小院,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他是一头雾水,以为陆行渊施了什么障眼法。

还不等他找出个所以然来,躺在屋子里的陆晚夜就醒了。

陆晚夜起身出门,在谢陵惊愕的眼神中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视线扫过他的狼耳朵,又扫过他的狼尾巴,闷笑道:“狼族?”

陆晚夜可没忘记自己儿子回来时带着的那颗狼牙,他很快就确定了谢陵的身份。

儿子的心上人。

他以为儿子是带着人来见他,却不想是避难。

谢陵看见陆晚夜也很惊讶,那一瞬间,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想了无数遍。早已死去的人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怎么想都不正常。

等二人交换信息,搞清楚状况,谢陵一阵揪心,陆晚夜神魂仍在陆行渊身边,可云棠……

谢陵甚至不知该如何开口,但陆晚夜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看他一脸的迟疑和隐忍,先问他是不是云棠出事了?

陆晚夜和云棠之间不是全无联系,他是在睡梦中察觉到他赠予云棠的海棠簪被触发了防御阵,莫名的惊悸让他惊醒过来。

陆晚夜摩挲簪子顶端那朵怒放的海棠花,他和云棠海棠定情,这簪子是按照云棠的喜好做的。当然,它也并非只是簪子那么简单。

“你竟因为这种事跟我说对不起?”陆晚夜有些诧异,这种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死亡是云棠自己的选择,陆行渊却陷入自责。

他是钻牛角尖,还是心中郁结难解?

这几天通过谢陵,陆晚夜也了解了些情况,自己这个儿子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在意。

“你娘要是听见这句对不起,不知道会多伤心?她做这一切不是要你愧疚自责,她本就时日无多,临死前能替你解决一个敌人,她心甘情愿。”

云棠不曾说过她爱陆行渊,可她至始至终都选择了陆行渊。

她走的每一步冷静理智又残忍,就算重来一次,她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吗?”许是陆晚夜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平静而理智,陆行渊那种心堵的感觉更甚。

他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些什么,郁闷而不得其法,反而更难受。

陆晚夜缓缓点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陆行渊瞳孔骤缩,手指虚握,冷声道:“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天谴之力?”

修道者沾染因果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天谴不同。天谴虽也是道业的一部分,却有诸多的限制条件。能惹得天谴加身,意味着被天道放弃,成为天道弃子。

顾家血脉被称为卫道者,以剑为身,无坚不摧。他们卫道,护道,得天道厚爱。云棠是唯二的顾家血脉,她即无罪业,又无心魔,怎么会被天道所弃?

陆行渊隐隐有所猜测,可他还是想向陆晚夜讨一个答案。

“因为她杀了我。”陆晚夜的话肯定了陆行渊心中所想。

他当年以天下为棋局,众生为棋,生死布局,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东皇钟的视听。他尝试过几次,发现东皇钟也不是无所不能。

或许是它太自信,也或许是它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开始力不从心,陆晚夜找到了钻空子的方法。

东皇钟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又流传出了关于它的流言,白飞龙对此做出假东皇钟,以赝品替代真品。

陆晚夜没有假东皇钟,但他有东皇钟碎片,他以东皇钟为棋局,拉所有人入局,让东皇钟以为他们真的是在抢夺。

可在这个局里面,东皇钟至始至终都没有现身。陆晚夜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诱饵不仅要给众生,还要给东皇钟,而给东皇钟的饵是他自己。

他在完成一系列的布局中,故意触发东皇钟的自我防御,逼迫东皇钟对他动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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