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蔡氏听了心中一震,她嫁给陈舍嗔时是高嫁,后来兄长升迁,倒成了低嫁。
陈舍嗔因此待她也算敬重,可男人就是男人,陈舍微虽不是陈舍巷那般往家中娶,却也是个爱眠花宿柳的主儿。
这高宜春生性轻佻,难说没有勾搭过陈舍嗔,两人说不准也有过一腿!
夜色浓重,回廊上灯笼却亮堂,照得蔡氏面容阴沉。
谈栩然在拐角处与她道别,接过阿巧怀中的陈绛。
陈绛在她脸上蹭一蹭,问:“阿娘,您笑什么呀?”
今日给陈舍嗔添桩闹心的事,算是报他口吻轻慢不敬之仇。
陈绛见她不语,自问自答:“可是要回房见阿爹,所以开心?”
“是啊。”谈栩然顺她的意。
陈绛果然欢喜,伏在谈栩然肩头,喃喃道:“爹娘和阿绛,阿绛和爹娘。”
待回到房中时,陈绛已经睡着了。
夫妻俩这顿饭吃得都不算落胃,可谈栩然毕竟是去听别人的丑事,陈舍微这一餐倒成了主角。
雕种球的事情瞒住了,没人知晓是他,但是烟叶的事情,因为陈舍巷自己也做这生意,多有留意。
陈舍微平素不与他见面,要陈舍巷屡次上他的门,陈舍巷又觉得掉价,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拱着几个兄长来刺探。
陈舍微毫无胃口的夹起一片雕成花的萝卜片嚼吃,道:“几两银子的生意,小打小闹,也值得八弟一问?”
他的烟叶不多,却是极好的。
小生意也许靠滑头,大生意却是见人品的,王吉是在衙门过了明路的牙人,他爹也做了一辈子官牙,积累下的关系不是那些下三滥的黑牙可以比拟的。
陈舍微起先并不贪他这个,纯粹是意外所得。
王吉略略提了一句,说他的烟叶在福州是顶尖的滋味,大约是在富人堆里卖的不错。
陈舍巷的烟叶则不然,品相比不得,更没那门路,他也去找了王吉,可王吉卖了好货就不愿卖次的,若是往低了卖去,陈舍巷自有相熟的牙人,何必找王吉?
幸好是陈舍微卖的少,没那么招人恨,陈舍巷打探不出也作罢,想着叫杨家去吴家偷了烟籽,再依样画葫芦盖了烤烟房来,还愁整治不出一样好的烟叶?
作者有话说:
我的小可爱们今天这章有没有吃饱饱啊!
?(°?‵?′??)
某某夫人
“瞧着小六抱着谈氏走进来, 真把我吓一跳,这孩子吃一回蜜闹得昏厥过去了, 醒来有了颗会疼人的心, 谈氏也算苦尽甘来,算个有福气的。”
半晌,无人应答, 曲氏也惯了。
镜中人发髻上的顶簪、小簪被一一取下,喜鹊小心翼翼的拔出掐在高髻上的珍珠箍儿, 曲氏就觉得脑袋一松, 满头青丝落下, 由沾了花水香油的篦子一点点梳过,油亮服帖的垂挂着,覆在素净的里衣上随着走动而飘摇。
门掩上了, 床上斜卧着假寐的自然是男主人,而原本端庄贤淑的女主人却成了媚上的奴。
里衣褪去, 挂在架上, 青丝疏疏落落间露出背脊上两道交缠的红绳。
曲氏含羞带臊的贴着陈砚墨的身子躺下, 轻轻用手去摸他的臂膀。
陈砚墨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觑了她一眼, 眼神中的迷离是因为酒醉, 而非情动。
“蜡烛怎么不吹?”
曲氏只好爬起来去熄蜡烛,她倒脱得干净,走动时摇摇摆摆的足更是刺目。
她的脚裹得好, 裹的时候年岁小,柔嫩堪折, 裹足的婆子手又狠, 缠得紧实。
裹足的痛苦曲氏似乎已经淡忘, 她只记得相看时婆母故意使婢子扇风撩起她的裙摆,是见了她这双宝贝才点头的。
室内昏暗,陈砚墨这才睁眼。
曲氏生得也算好,端正的面容很适合落在画卷上,供在香案后做某某夫人。
可帷帐之后,这张脸时常就显出一种尴尬。
遵从身子的欢愉而袒露快意时,陈砚墨觉得她糜烂,压抑着渴求讨好时,他又觉得她可笑。
总之,不比那人的面容来得令人意动。
他虽未见过其在床榻上的风姿,可也因此更能浮想联翩。
醒酒汤中的助兴之药起了些用处,连曲氏的小脚在腿上磨蹭所带来的厌恶感也消解了些。
陈砚墨一边在心中不满曲氏的诡计,一边钳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往身下一扯。
实在分不出这声音是痛苦还是极乐,或者兼而有之吧。
内室门外守夜的婢女猛然惊醒,又习以为常的伸手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陈砚墨家底深厚,又无兄弟与他分家,客房的床榻也颇为讲究,又宽又大,容得下一家三口安睡。
陈舍微这一夜睡得还算不错,因是午间吃席,晨起外头已经热闹了起来,三人也要出去见客。
大房二房的人,于陈舍微来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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