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3)
道:“怎得?一个个的还要老子喂你奶?老子是你娘还老子是你爹?啊,也对,老子可能真的是你爹,你奶奶还是老子送的终!”
他骂得狠辣痛快,街上不少人看着他们发笑,笑得乌龟林脸色越发难看,肥屁则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一点点蹭到高凌身边诉苦。
高凌懒得听他磨磨唧唧的,他身上带了点银子,一份是平日里零碎的打赏铜子,另一份是谈栩然分给他们的压祟红封。
他生平的第一个压祟红封。
高凌伸手在怀里一探,绕过红封摸了一把铜子出来丢给肥屁,道:“有骨气些自己找食吃去,别他娘像老子欠了你们一样来讨债!”
乌龟林有个早死的童生爹,学了个几个字,能记账,原本高凌这帮小子打零工挣来的银钱都存他那。
秋风起的时候,朱良病了要银子医治,高凌想给他治,乌龟林舍不得。
这帮小子裂成两派,高凌这头只站了个裘志。
后来去求了王吉,朱良才算捡回来一条命,高凌寒了心,只带着他们俩去了陈家,再不同从前的伙伴往来。
高凌闷头走到王家,把炸果递进去,又托守门的小厮带了句口信就要回去了。
没一会听见王吉卡在门缝里喊他,“过来,走那么急作甚?”
高凌又折返回去,道:“灶上热着红枣汤呢,叫我们回去喝。”
王吉抓了个海蛎炸吃,笑着想拍他脑袋,道:“尽想着吃喝,六少叫我有空去一趟,说什么事儿了吗?”
高凌昨个才洗干净了,身上还喷香呢,于是飞快的躲过他油乎乎的手,摇摇头。
王吉摸摸下巴,忽又一抬手,扔了一粒碎银子给他,掩上门道:“压祟银!今年这点银子算是能自赚自用了,往年给了你也是白给的。”
高凌望着空中那抹飞跃的银线,后退一步接住了。
小银块在掌心滚着,少年笑了起来,脚步雀跃的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称呼有错,
可踩了一点点油门就不敢改,
锁了就歇菜了(上一本的经验之谈)
烟卷和番茄牛肉面
闽地烧金拜神本就盛行, 年节里更是足不出户都能闻见阵阵烟火香气。
原本用香烛礼佛,为的是无数凡人的愿景顺着烟气直上云中, 才能到达仙人居所。
可是闽地根本好似诸神聚居地, 神与别处不同,不在天上,而是拐个弯仿佛就能碰见。
孙阿小和甘嫂几乎时时刻刻在祈福, 许许多多的神明在她们心里都有数,一个也轻慢不得。
满满当当的香案上又添上两碗炸果, 看着谈栩然走到香案前闭目祝祷, 又在蒲团上缓缓下拜, 神色无比平静专注,陈舍微也不敢说自己全然不信神鬼。
他存于此时此处,本就是神明轻轻的一推手。
“去拜拜。”陈舍微对陈绛道。
陈绛头上绑着了好些朱色缎子, 小白粿也用红绳勉强扎了两个小揪揪,一眼望过去, 喜色福气都落在两个孩子身上。
小白粿路都不会走, 被陈绛按着叩拜, 起不来,直接趴在了蒲团上, 短手短脚肉身子, 胡乱挣扎着起不来,逗得大家直乐。
吴燕子打理完园子回来,见大家在笑, 虽不知在笑什么,也跟着傻乐。
陈绛同她嘀嘀咕咕的说着午后要去小天后宫逛庙会, 谈栩然轻轻一咳, 看着这几日玩过头的陈绛道:“几日未理会你的小羊了?”
陈绛一吐舌, 赶紧去园子里照料小羊了。
羊儿没发情,十之八九是揣上胎了,原先陈绛还有点不敢相信,她总觉得还是小羊呢,怎么就要做娘了?
但这几日见羊儿的腹部和□□都微微涨大了些,脂肪的积蓄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幼崽,铁证如山。
怀胎的母羊吃食要讲究些,不能吃沾染了霜露的草,也不能喝冰水,还要适当的在园子里遛弯。
看着陈绛捏着胡萝卜喂羊,孙阿小直念叨,说哪怕是猪羊跟了陈舍微,那都是极好命的,谁家还为了两只羊,而种一片牧草呢!?
从偏门到草棚那一片空地本就是无主的,又不是能走的小径更不是大路,陈舍微让几个少年用篱笆墙围了起来,偏门一开就是牧草地,两家贯连起来,进出也觉得方便安全一些。
眼下冬闲,陈舍微也不用成天下地,总算得了几件浅淡衣裳穿。
高凌抱着镐望着他,见他白衣翩翩的撒牧草种子,总觉得跟仙人撒豆成兵的架势差不多了。
虽说闽地温暖,可这年头泛冷,黑麦草和紫花苜蓿虽种下去了,但长得一般,陈舍微说暖起来就好了,眼下家中猪羊不多,也够吃。
黑麦草先冒出来一些,聚在几个少年住着的屋子墙角边,大约是那处人气足的缘故。
一丛丛长条叶儿顺溜,绿浓浓的,冬日里多稀罕,看得人眼睛都舒服了,割了收拢来,往食槽里一投,大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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