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级大会(1 / 2)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送个粥而已,王姨和李叔都在楼下等着,穆森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徐思艺站在门前,垂下眼,眼睫轻轻晃了好几下,脸上有明显的纠结。想和穆森谈谈昨晚的事,又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他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禽兽。
算了,把粥放在门口就走吧。
他想吃就自己开门出来拿,不想吃就不吃。
忽然。
眼前的门从里面被拉开,穆森穿着一件很薄的单衣,平静地和站在门口的小姑娘对视:“怎么来了不敲门?”
“啊!”
徐思艺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手里的碗没拿稳,刚从锅里煮好的粥自边沿洒了点出来,烫得她“嘶”了声,拼命皱起眉才按耐住松手的冲动。
见状,穆森也跟着皱了皱眉,单手接过她手里的碗,随手放到门边的柜子上,扯着她往房间里走:“进来,用冷水冲一下。”
“不用你假好心!”徐思艺当即挣扎起来,然无果,还是被他带到浴室。他力气很大,步履稳健,怎么看都和“病弱”两个字毫无关系,她忍不住嘟哝,“我就知道你在装病。”
“也就王姨人好,这么信你。”
穆森“嗯”了声,没反驳。他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直冲而下,大半淋到他的手背上,只有零星的水流顺着他的指节,流到徐思艺那里,他用拇指摩挲她被烫红的地方,问道:“昨天睡得还好吗?”
“……”
徐思艺并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严格来说,她甚至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的沉默并不在穆森意料之外。
他抿抿唇,换了种问法:“昨天弄得你舒服吗?”
她陷入情欲,高潮的时候很乖,不像平时总带着刺,抱着他手臂颤抖的样子,很像没有攻击性的小兔子。
徐思艺面无表情踹了他一脚。
不是她不想给他一巴掌,是怕自己下手太狠,王姨看见他脸上的红印,又要来念叨她。
穆森被踹了也不恼,顺着她的力道倒回床上。他的嘴唇很白,脸上也没有血色,短发服服帖帖地顺在脑后,又变回那副沉默寡言,好脾气的样子。
“要我陪你去上学吗?”
“不用。”
他的身上很烫,她刚刚感觉到了,刚才握着她的手也是。
徐思艺没有向病人发泄情绪的癖好。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徐思艺有火没处发,而穆森可以请假在家睡觉,自己还要去上学这个事实,让她更加来气。
“你病死得了。”
深呼一口气,徐思艺冷冰冰地诅咒他。
-
这事没完。
穆森请假没来学校的事,在学校里传得很快,几乎是第一节课下课,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徐思艺的耳朵里。
连上个卫生间,洗手台前的女同学都在讨论这件事。
“穆神什么情况啊?他以前从来没缺过课,今天怎么忽然请假,我还打算听他演讲呢。”
“我也没懂。张喇叭都快急死了,晚上就要召开年级大会,本来定了穆森来分享学习经验,稿子都对好了,结果穆森没来学校。”
徐思艺这才知道,今天晚上会召开年级大会。
这是德礼的传统,自升上高二以后,每次大考后都要来这么一出,成绩优秀和进步卓越的同学来分享总结经验,也算一个变相的表彰大会。
徐思艺懒得关注这些,有几个八卦的同学不怕死地来问她知不知道穆森请假的原因,她也一律回答不知道。
世界又不是没了穆森就不会转。
请个假而已,分享经验换个人就行,又不一定非穆森不可。
真正让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是张正军亲自来教室喊她,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穆森的情况。
“他昨天淋雨发烧了。不能换个人吗?”
一个上午下来,徐思艺被问得有点烦,她耐心向来不好,想到什么就直接说:“第二那个谁,何什么的,他不是也考得挺好的吗。”
张正军却沉默下来。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你呢?”
想不到这事还能扯到自己,徐思艺怔愣了下,指指自己:“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中考数学是满分吧。”没在意她的反应,张正军自顾自继续说,“你那届数学难度挺大的,尤其是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高三生都不一定做得出来。全校只有你和穆森是满分,其他人那题都扣了几分,让你选课也毫不犹豫选了理科。”
“……”
大致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徐思艺唇线拉得平直,面无表情地回答:“那是以前的事情。”
她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张正军更觉头疼,想了解徐思艺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又找不着头绪。
和她父母聊,父母也不清楚情况,说不动她,还和她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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