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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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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也已心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太太!不好了!”

历来坏消息不进别人府上。

妇人横眉道:“瞧瞧你嘴里都说得是什么话?”

“不妨碍的。”宝因不惊不慌的放下盏,朝婆子看去,“快跟你们太太说说府上出了什么事,这么不清不楚的喊一句,反来吓人。”

可官家婆子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有有个”

王氏是个急性子,听到婆子的声音,只觉要逼死人,受不了的出声冷斥:“有事就快些说!”

这么一斥,倒也管用,官家婆子霎时便将心里的那句话顺顺畅畅的给说了出来。

“老爷从外面领了个女子回来!”

作者有话说:

[1]庶出皇子称呼生母为阿姨。

[2]文献出自以下。

——

《南史·齐武帝诸子》:“母阮淑媛尝病危笃,请僧行道。有献莲华供佛者,衆僧以铜罂盛水渍其茎,欲华不萎。子懋流涕礼佛曰:‘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华竟斋不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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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齐宗室》:“钧字宣礼,年五岁,所生区贵人病,便加惨悴,左右依常以五色绊饴之,不肯食,曰:‘须待姨差。’”

乾坤初定

王氏的两条眉毛高高挂起, 口中的酪浆慢慢化开,摊开一团水,她吞咽进肚,仍是消化不来这消息。

林勤便如他名字一样, 勤恳的读书人, 专研水利建筑工事, 向来无心男女之事, 因而多年来,府中才只有一个哥儿和姐儿。

娶了她后, 说一个足矣。

在她生了一儿一女后,也说双全足矣。

什么都是足矣。

儿子夭折那两年, 她提过要为他聘妾延续子嗣, 亦也是不太搭理的模样, 说什么过继即是。

怎就会突然带回来了个女子。

不是去官署述职了?

宝因瞧见妇人梗心的模样,赶忙出声抚慰:“叔母先别心急,那女子既来了府上, 您先回去审问审问也不迟, 她是何身份, 哪里来的还一概不知呢。”

王氏听得这话,放下饮盏, 急忙起身, 连衣裳褶皱都没心思去抚平,匆匆就要往屋外去,走到门口, 又回头看向坐在罗汉床上的女子, 心里没底的好声说道:“宝姐儿, 要不你随我也去一趟。”

长辈家事, 向来不好掺和。

况且三叔父指不定也随着回府了,她一个侄媳前去过问男女之事,又成什么人了?

宝因摩挲着算珠子,抬眼看向王氏的方向,那儿正是门口,帘子被侍女打起,能与屋外的人互相瞧见。

原在做针线的玉藻见出了急事,现正站在外面,似是想进来,对上女子的视线后,更是转了转眼珠子,立马进来,着急说道:“大奶奶,前面李婆子来说有笔帐目出了些问题,好像是袁家那边送来的节礼单与入库的对不上。”

丢失节礼,便是出了偷鸡摸狗的家奴。

这件事倒也是真的。

不过在王氏来之前,李婆子半刻不敢耽误的前来微明院说过了,现在正在那儿挨个盘问经手这些器物的仆奴。

宝因不由赧然一笑:“我这儿还有些小事得处理,叔母那儿要是着急,不妨先过去,若有什么事,只管差人来府上找我。”

王氏心里也是焦急了。

那女子能使得手段让林勤带她回府,必不是好相处的,满心只想着寻人去给自己壮壮胆。

她心肠直,管家治人也只对付得来一些明面上的,便是有侍女婆子敢欺上瞒下,她个做主子的,要打要杀就是了。

可要真去对付一肚子心肠的人,大抵还会是宠妾,倒不知行不行。

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这样的家事到底还是不能摊开给小辈去看,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那深山的狐狸精,她便不信还治不了了。

想罢这些,王氏露出个轻松的笑,留下句“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还能有什么事,宝姐儿先处理府上的事,改日我再来陪你坐”便迈出门槛走了。

到了傍晚,林勤夫妇两人所居的别府才隐隐透了些消息出来,本就是同宗同脉同个先人的子孙,两府的仆奴也多有往来。

李婆子那边也已查了出来,赶着腿脚来到微明院,顾不及坐下,嘴先张开了:“大奶奶,原是底下的婆子心粗,入库时便数错了数目,我重新命人仔仔细细的数了遍后,便也对上了。”

“既是负责入库事宜,怎还选了个粗心的?”嗓子整日都不舒服,宝因受不住的拿帕子捂嘴,轻咳两声,明眸扫过去,语气淡淡,“倒搅得你我都不安生,今日数错节礼,改日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来。”

这已是不悦。

李婆子听着,连忙陪笑:“我也想着要将她遣走,只是不知安排去哪才好。”

宝因也笑道,叫人摸不清心思:“我来府中快一年,除夕、元日、端阳这些都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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