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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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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闲话了,还白惹表嫂不高兴,使他们夫妻分离。”

谢氏离开了?

郗氏眉头皱的能夹死几只飞蚊,心里想了千千万万,也不明白谢氏怎么突然使起这样的性子来,要纳妾也是她自个提出的,既然绥哥儿自己有中意的,岂不更好。

虽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先宽慰了眼前人几句:“这又和你有什么干系?是谢氏自个肚量小,容不下人。”

郗雀枝小声抽泣着:“只是还留下,雀枝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罹表兄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我与母亲再待下去,怕是脊梁骨都要被戳烂了,更不晓得日后还会流出些什么闲言碎语来,说什么‘主子做妻,侍女做妾,母亲要留下做什么’的秽语,姑母要真疼爱,便放我回去吧,想来是我与姑母今生没有这个缘分,只盼来世可以做姑母的女儿。”

郗氏也不想自己和娘家的名声被这些事给连累,最后还是允了,只是让她后日再走,若是今日仓促离开,更是要惹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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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刚响,坊门才开启,便有一穿着官袍的人骑马直入长乐坊,马鬃一侧还挂着个革囊,里面沉甸甸的。

马儿从喧闹处跑到僻静处后,因有缰绳束着,速度渐慢,上面所骑乘的人看到林府,直接半路侧身跳下。

等在府门口的童官赶紧上前,与他说了几句话后,转身进了府里,而穿官袍的人牵着马,等在原地。

辗转到了微明院。

童官站在外间,叉手回禀:“那个人找到了,招认是林府的人买通他报复的。”

那些日子走访坊里街巷的人,终于寻到个亲眼目睹过的,绘出了那几人的画像后,有商户认出是走商的人,再去东西两市稍微问问,便知姓名以及是从西域来往建邺的,而后去官署查验户版,以及去几大城门查入验人口。

只是他们并非来自同一商队,所经过郡县也大有不同,便连回去的路线都未必会按照来时的走。

月余前,特遣了府里的甲士豪奴沿着几条走商路线一一找去。

其中两个已出关。

剩下的一个,前几日在敦煌郡出阳关时,被抓到。

今日消息便传来了建邺。

林业绥一夜未眠,精神困顿的从榻边起身,踱步至外间,双手没入铜盆的水中,不急不慌的浇洗着:“把她们主仆的画像送去让他认,大太太和二太太的也一并带去。”

童贯见男子濯完手,递上块拭手的巾帕:“大奶奶去了天台观,可要遣人去接?”

林业绥思及昨日女子的泣诉,喉结滚了滚。

“不必了。”

逼杀

清冷的山中, 白雾漫漫。

万物被隐其间,唯有处于山之高的天台观还能显露出其形,若天上神仙踩云而来,便能落脚此观。

正应了此间道意。

宝因站在祖师殿外, 听着悠悠唱经声与古老绵长的道韵, 仰首不知在望什么, 许是那只早已飞去天际的仙鹤。

可八载年岁匆匆溜过, 寻不到踪迹了。

昨日上清法师给她去信,上面言及当初谢府送来的这只仙鹤已进入弥留之际三月有余, 却迟迟撑着一口气,不愿西去, 恐是在等她。

希望她能来天台观了却这份尘缘。

三月前宝因眉目染上愁绪, 垂首抚着手臂间黄色绢布上的那只鹤, 正是她生真悫难产之际,神游天台观的时候。

世间当真有神明么,竟能拉她入太虚神游一刻, 且还救了她。

辰初, 雾渐散, 唱经声断止。

众多道人从殿内有序走出,瞧见散去的白雾中站着一位身穿青色交领上襦, 黄底暗纹垂地裙的女子, 怀着份赤诚向道之心,双手合十施道礼。

两眉弯弯长长,累累青丝如云堆成高髻, 仅有两股白中泛青的玉钗落在其上, 及一朵由白绿玉所雕成的花簪。

又有与仙鹤的缘, 未尝便不是绢画上的女神仙, 岂能怠慢。

既施道礼,非尊卑之礼,宝因亦双手合十的虔诚回之。

待道人走得差不多,里面发须皆白的上清法师也边施礼出来,边随口唱道“无上太乙天尊”。

宝因轻轻笑着,回他一礼:“法师。”

上清法师慈和点头,再施常礼,伸手邀人前往:“林夫人请随我来。”

宝因知此事重要,不再推辞,稍颔首,正过身子,由祖师殿去往临近山崖处的鹤园。

这儿空旷,又移栽了不少奇珍异草及神仙之树,但走进来,仍远远就能看见昂首站立的那只白鹤屈着足,卧在鹤园山势最高之处。

进一步,则深渊。

上清法师话里带了几分的怜悯:“它已等你三月有余了。”

宝因忆及那次神游和这八载来的情谊,暗叹一口气,从盆中抓了几粒金丹后,徐步走去。

看着它一直在盯穹天云间,忽觉得它比起想见自己,更想的是脱离足上的铁环,飞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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