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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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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压根不是能填饱肚子的工分。

要知道他们这些插队的,每年都是靠工分换钱换粮,这样也还是每天只能吃个七八分饱,像是现在看到地里面才冒出来的玉米棒子都能馋出一嘴口水来。

倒也不是没有工作轻松有补贴的,像是学校里的老师每个月都有工分补贴不说还有工资,只是这种香饽饽早就已经被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占了,像是青山大队这里就是和附近的红叶大队两个大队一起建了个小学,两个大队的学生都在一起念书,上中学的时候就得去公社上的中学,要能考上高中还得去县城里头。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家家户户对孩子的要求也就是能够识字不当个睁眼瞎就成,一般能给念到镇上的中学毕业都是家里怜惜人了,大部分都是小学毕业就不上了。

常月华也想过当老师这个打算,只是也只能想想而已,学校里面都有老师在,她就算想当个临时代班的都找不到门路。

常月华在知青院的时候那是脾气大又严苛,可出门在外对着村里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收敛着脾性的,所以在村子里面的名声也不算太差,早前也有同村的几家人家暗戳戳地来问过意思,在她没点头的情况下倒也没有传出太多难听的话来。

常月华到地头的时候就瞧见村子不少婆娘围在那边说话呢,话题中心是松花婶。

松花婶上午下地才干了没多久就匆匆忙忙回了家去,整个上午的工分也就只记了一个。

看热闹的人不少,但没看热闹忙着在地里干活的人更多,可村子里面向来没多少秘密,在家说话声音大一点许有可能明天整个村子里头的人都知道你昨天说了什么话,松花婶家的那点事儿,没过午饭的时间都已经清楚了,一个午饭的时间那只是了解的更加清楚一些而已。

“松花婶,你就真让于红花这么走了?就是让她走了,也不能让她带着钱走,她那样的哪里还有什么脸面拿钱啊!”

“早走早好,她心早就已经不在家里了,谁知道会不会干出点啥丧良心的事情来!”

松花婶也无所谓被人说道,毕竟村子里面就是这样,谁家闹的事情都会被人说头,松花婶也不怕被人说。

“这钱还是给了好,虽说她和我家三个孩子断了关系但到底也还是从她肚子里面出来的,真要一分不给传出去还是咱理亏,我干啥还留着这点把柄让人在背后说闲话?她拿了钱,往后那就是和咱真断了干净,咱这还牵着协议呢,也不怕她上门来闹!”

松花婶先前也是可惜过给于红花的那一笔钱的,只是她也知道这钱给了也相当于买了个清净,否则等到时间一过,回头还会有人觉得她到底是给立军生了三个孩子还给留了个后,她们家就给直接扫地出门没良心呢。

这样一想之后,松花婶也就不心疼这一笔钱了,看看现在村子里面不管谁提起来都是为她们可惜,而不是觉得她们做的过分了。

“于家经过这一次也算老实了,先前钱都被他们抢走了,我一分拿不着现在至少大头拿回来了不是?”

松花婶说的轻松,听到她这话的有些人觉得松花婶为人还是厚道的,媳妇干的不是人事儿她好歹也对得住她的良心了。

但有些人还是觉得不应该给钱,觉得松花婶有点傻,毕竟三个孩子要养呢,松花婶都这样一把年纪了,能挣到什么时候去?钱留在手上那是一天比一天花的少,三张嗷嗷待哺的嘴都能吃穷了去。

“再说了,这也是南墨知青说的法律规定的。咱们不懂不要紧,法律都写着呢,咱们要是不这么干人家一告一个准,到时候吃了官司吃了牢饭咋办?”

松花婶说。

一听松花婶说了这个,其他人也都来劲了,昨天新知青下乡来的时候他们都在地里头,也就知青去大队上领粮食那会看了一眼,对于松花婶家的知青也就今天才算是印象深刻。

“这就是住你那的知青说的?我听说这小知青能干的咧,那什么法什么法的,都和刻在脑子里头似的!”有人忍不住说,“也不知道人家是咋学的,我家里头的一进课堂就犯困,一考试不是带回来个鸭蛋就是那么丁点分数,一年下来还得出不少的学费感觉啥也没学会来!”

这人一带头,其他家里头孩子成绩不出色的也都跟着应和起来了,纷纷表示家有学渣很苦恼。

这年头大队上的小学一学期学费两块钱包括了书本费,可还得给买本子铅笔一类的消耗品,这对于寻常来人家来说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要是成绩好还能让人炫耀炫耀,可有些孩子实在不是什么念书的料,识字就慢算数还算不清楚,感觉就是打了水漂似的。

现在同人一对比,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松花婶看了一眼那说话的婆娘,正是村里面出了名的,每天都能够听到她呵斥孩子傻的不行的话,不过这婆娘有个脾性就是自己骂自己儿子傻可以,可要是谁骂了就能骂上门的类型。

常月华越听越生气,压根就不想和他们待在一处,她匆匆地离开,才没走几步就发现自己脚脖子一疼,就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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