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3)
帐外透过稀薄昼光,玉姝还在梦中被腰间痒意弄得心烦意乱,伸手去拨,反被扣住手腕,她迷迷糊糊地睁眼,朦胧间,萧淮止欺身而下。
唇边烙下一个清浅的吻。
玉姝黛眉一蹙,往旁闪躲着,没好气地瞟了眼身侧人,嗫喏道:“还没漱口呢……”
萧淮止闻言轻笑,只掐了掐她腰侧软肉,“该起床了,趁着现在上山,再晚便要热起来了。”
混混沌沌间,玉姝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待她神思清明时,已是在上山途中的马车里。
她睁开迷蒙的乌瞳,柔荑被人握在掌心捏了捏。
身侧裹着熟悉好闻的清冽气息。
玉姝不由轻哼一声,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嗔怪地睨他,萧淮止被她这般瞪着,低声一笑,修长冷白的指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青丝简单挽起,露出欺霜塞雪的一截纤长脖颈。
薄唇印贴下来,极轻地含住红唇。
粗粝的指腹捏住她剔透耳垂,磨了又磨,玉姝眼里瞬间湿漉漉地望着他,气息都被他予夺了去,待她实在玉容红透之时,萧淮止才大发慈悲饶了她。
促狭眸光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像极了餍足的狼王。
车帷随着马车辚辚前行而摆动摇曳,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平稳缓行的马车渐渐停了。
玉姝往车帷瞟了一眼,应是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窗外已传来温栋梁的声音,“主公,已至行宫。”
萧淮止声线冷淡地应下,复而转眸,去牵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包住,十指紧紧相扣,他走在前方,到了下马车时,便直接折身将她抱下。
丝毫不愿松开。
大抵这便是萧淮止对她偏执的占有欲。
玉姝垂下眼,凝向二人相扣的手,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再是从前那样见不得光的不堪关系了。
她想,这份占有欲里,夹杂着萧淮止说的欢喜自己,应该也是有几分真心的罢。
上京至骊山路程用了两个时辰,此刻正值午时,山上却是扑面而来的凉爽舒适,树梢透过几缕碎金日光,一点点地投射至地面,二人踏入行宫大门,穿过迂回曲廊,一路行至金玉砌成的宫殿内。
行宫处常年有宫人驻守,前两年萧淮止扶少帝登基时,只来过一次骊山行宫,彼时,他曾在此处教过那人骑射之术。
舟车劳顿,玉姝歇了半日,掌灯时分才起身去了前殿寻萧淮止。
前殿红烛摇曳,萧淮止目色疏冷地掠过窗外庭院水榭,视线收回时玉姝正捧着樱桃冰酪的瓷碗,一勺一勺专心地舀入口中。
见她快要用下小半碗,萧淮止抬手扣住了她继续的动作。
“医官说过,不能贪凉。”
玉姝扬起一张莹润的娇靥,乌亮的眼定定地盯着萧淮止,二人动作僵持间,支摘窗外飞花簌簌飘落,一淙流水澹澹而过。
万般绿意浓,抵不过眼前男人眸色暗深。
她螓首垂下间,青丝下露出一截纤细雪颈,萧淮止眸色越渐暗了几分,用锦巾将她唇角沾上的一点莹白奶酪擦抹去。
察觉到他漆瞳里的炙感,玉姝微微侧首,唇恰好擦过他的指腹,萧淮止动作稍顿,警告道:“别动。”
闻言,她果真不再动作,任由他的指腹隔着薄帕在她唇上碾磨几息。
磨得她唇瓣外圈都红了一遭,未施粉黛的一张脸眉目如画,眼里更是雾浓浓的一层水波,看得人心口发紧。
萧淮止额间突跳,目光打量过她越渐丰腴的前端,收回手。
门外廊芜还立着一重又一重士兵,帘外更是候着随行而来的宫人,他素了两个多月,最近的一回还是新婚那日,最终也是反过来伺候她,并未完全进去,留下大半。
他只得暗自揣度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心底起了一点旖旎心思,萧淮止兀自拿起她剩下的半盏冰酪一口饮尽,消去心中余火。
偏偏玉姝见他额间生汗,拾起那张锦帕便倾身替他擦去。
体温交替的瞬间,萧淮止骤然擒住她的那只如雪皓腕,喉间微滚,剑眉折出锋锐,这番动作太过熟稔,玉姝一瞬明晰过来,心突突地跳动。
他抬手拍了拍她腰下示意坐好,嗓音喑哑而压抑:“欠收拾?”
话音甫落,廊芜间便传来飒踏步伐。
萧淮止抬眼望去,瞥见温栋梁与裴如青的影子,心中有了思量,侧首同她温声嘱咐了句:“用完膳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孤今夜会晚些归。”
说罢,他起身自烛台而过,灯火明灭间,只剩珠帘拂过之后哗啦啦地余响。
夜幕低垂,廊檐之下月影婆娑袭来。
萧淮止玄衣落拓而立,神情淡漠颔首,“安排下去罢,既已放虎归山,只待收网即可,务必布置周密,此人行事诡谲至极,想必是得了耶律齐的十成真传,为我所患,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雍都五城与金国之事不过暂告段落。
耶律齐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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