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2)
作者有话说:
萧狗:父女和睦。
萧笛:我只要娘。
父女俩打的什么算盘,我可都听见了~
来晚了,这章抽红包。
◎多看他一眼。◎
【083】。
檐下虬枝缠绕, 簌雪铺满枝干。
整座青州须臾便被裹上一层银白。
风满楼前,随从驱车而至,萧淮止侧首望向身侧女人, 见她欲弯腰去抱萧笛, 便抢先一步将萧笛抱起,用大氅给女儿挡住风雪。
他解释道:“她近日又长了些, 还是我来罢。”
玉姝颔首, 二人提步走下台阶, 外面风卷雪肆,萧淮止忽定脚步转身, “雪天路滑,将手给我罢。”
四目相对的刹那, 玉姝眼睫轻颤,自昨夜开始他便如同皮下换了个人般, 竟也懂得体贴人。
玄氅里扭动着探出一个脑袋瓜, 萧笛眼睛乌亮亮的, “阿娘,快来呀!”
风声夹杂着稚嫩童音, 玉姝心间震动,抬手搭在了他温热掌心, 指腹微顿。
他握住她的手后,才敛目光,耳边风声重,萧淮止一手提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没撑伞, 二人便一道淋雪走至马车前, 不过须臾, 萧淮止侧目看她,便见乌缎般的发染上白霜,而望进她清凌凌的眼波里,自己鬓角也沾了淡淡霜雪,那双幽暗的眼睛里蓦然腾出笑意。
玉姝踩上轿凳,萧淮止在旁虚扶着她的腰,二人前后上车。
马车踩着辘辘声行在湿滑的青砖地上,一路缓行。
萧笛上了车便挣开父亲的桎梏,挪着小身子抢先一步坐去母亲身旁,依赖至极。
萧淮止瞥了一眼,撩袍顺势坐在了下方位置,主位留给她们。
趁着路途这短暂光景,玉姝抚摸着女儿软绵脸颊,许多话也想同她说,但思及到了府门前,便得分离,一时她便分外后悔自己方才的当断不断。
忧思中,额前浮过一道阴影,玉姝眼睫颤颤,陡然对上男人幽暗折碎的漆眸。
萧淮止长腿半屈在狭窄中,探身离她很近,继而抬手抚过云髻,扫了扫她发上雪粒,两道眸光对视而凝。
二人靠得太近,像极了那些悱恻缠绵的时刻。
万幸此刻,马车辚辚停下。
玉姝整颗心都在摇摇欲坠地晃,她不禁咬住下唇,低了眉眼,“你……”
欲盖弥彰的仓惶落入男人乌沉沉的眼中,萧淮止收回手按了按自己脖侧,指腹下隐隐牵动几根青筋。
他从旁掀开车帘,雪幕后隐约可见一处极为雅致的宅院。
原本的青砖黛瓦被铺上薄雪,拨开云雾每一处都尽显风雅,抬眼瞧去,门匾是由红杉木而制,赫然刻着三个字——落玉苑。
青州府,杏雨巷,落玉苑。
每一个字都似篆刻在心间,久久萦绕,直至此刻,得以观上全貌。
四年间,她在另一处的点滴。
少顷,帘子打下,二人都收回目光,玉姝垂眼继而扭头看向萧笛,车内炭火烧得旺,萧笛年纪太小,枕着她两条腿睡容酣然。
她将孩子的手一点点掰开。
而后,她端坐着轻轻颔首道:“这段路终是到了,多谢将军相送。”
胸口好似被重重一击,萧淮止想要从她面容上窥出半分动容,然而没有,除了对萧笛有些难舍情绪,对他——
一点也无。
雪白裙袂曳开,她复而起身,欲绕开他径直走下马车,拂开车帷,朔风凛冽席卷,玉姝指尖拢紧了斗篷,又恐风声吵醒萧笛,脚下便走得快些。
刚踏下一条腿,手臂便被人往后拽住。
玉姝回首不解地看向萧淮止,不是说好了,就此别过吗……
这人莫非又要反悔?
男人俊美面容上透出几分落寞,他启唇道:“风雪这般大,我与阿笛回不去京城,劳烦玉娘子发善心,收留我们。”
他掐准了时机继续道:“风雪一停,我便走,绝不再纠缠你。”
话都被他滴水不漏地堵住,玉姝哪里还能与他争辩,只得拧着眉往他身后探去。
雪后山路湿滑,马车更是容易打滑,思此,她抬眼睨向萧淮止,推拒道:“将军可回酒楼继续住着。”
料出她会回拒,萧淮止剑眉折起,又低了语气:“你总这般拒我,可是姝儿,你可曾想过就这几日了,阿笛如此依赖于你,连与她多相处几日都不肯么?”
这句话才是彻彻底底地如巨石般堵在玉姝心口。
直接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玉姝睨着他,“你既知晓她依赖我,便不应该带她与我相认。”
“可是阿笛很想你。”萧淮止目色执拗地凝视着她。
轻轻的一句话,却对一个母亲来说,有雷霆万钧之力。
那是她的女儿,是她在世间唯一存活的血脉至亲,也是与萧淮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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