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3)
眶突然红了,伸手把撕碎又重新缝合的那只布老虎递给她:“我把这个还给你吧。”
那只布老虎来回折腾,已经很丑很丑了。
胡宝珠一把抓过它,然后狠狠朝地上一砸,朝胡辰喊:“大哥,快走,我不想见到她,我讨厌她!”
赵凛蹙眉,胡辰面露尴尬,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拱手驾马而去。马车的车轮子从布老虎身上碾过,刚缝合不久的肚子重新裂开。整个又脏又破,已经不能看了。
一如初次捡到它时,它也那么躺着脏污的马车轮子底下……
马车里的胡宝珠宝珠膝盖呜呜哭了起来,继而嚎啕大哭……胡老夫人伸手拍拍她的颤抖肩,叹了口气道:“祖母不是和说过了,不要讨厌小宝丫,这都是你父亲应得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胡宝珠也觉得父亲不对,但她没父亲了……
去路烟尘滚滚,马车很快消失在晚霞青山间。赵凛抱起红着眼睛的小宝丫,揉揉她脑袋,哄道:“别难过,你不是还有小星河和春生哥哥吗?”
赵宝丫揉揉眼睛,趴在他肩头,声音嗡嗡的:“我才不难过,是她父亲想害阿爹和马叔叔、钱叔叔,她父亲不好。我一点也不难过……”她吸吸鼻子,“我又不是银子,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小姑娘嘴里说着一点不难过,可还是难过了。不怎么说话,晚饭也没吃多少,早早就去睡了,连赵星河都瞧出她不对劲。
夜里,躺在床上,隔壁传来呜呜的哭声。
赵星河拿起传声筒小声问:“宝丫妹妹,你在哭吗?”
赵宝丫捏着竹筒子彻底控制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又不是我求着她和我玩的,是她要我去她家的呀……她讨厌我,我才讨厌她呢……呜呜呜……”
何春生的声音又从隔壁传来:“宝丫别哭了,我们都很喜欢你,你和我们玩就好了。”
赵星河:“我也讨厌胡宝珠,我以后最讨厌的人就是胡宝珠!”
两人人轮流安慰她,赵宝丫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两只小手还一边抓着一个传声筒。何春生听到没了动静,也不再说话,兀自去睡了。
倒是赵星河不厌其烦的小声问:“宝丫妹妹,你还在吗?”
“宝丫妹妹,你是不是睡着了?”
“……”
介于小宝丫情绪不好,赵凛向吴老秀才告了几日假,带她去城隍庙玩。赵星河是走哪跟哪,何春生倒是坐得住,待在家里钻研医术。
权玉真知道她不开心,特意做了个小葫芦给她,在里面装了些蜂蜜,乐呵呵的递到她嘴边。
赵宝丫举着小葫芦猫着眼睛朝里面看,又嗅嗅,疑惑问:“师父,什么呀?”
权玉真:“你尝尝。”
她小抿了一口,眼睛立刻弯了起来:“是蜂蜜,哪来的呀?”蓝白猫闻到了甜香味,伸出爪子去够。
权玉真指了指大殿的房梁:“在上面发现的,险些蛰了香客,为师连夜把它弄了下来,头顶都蛰了几个包。你瞧……?”他把脑袋凑过去给小宝丫看。
小宝丫努力睁大眼往那脑袋上瞧:“好像肿了……”
“师父,你擦药了吗?”
权玉真把脑袋缩了回来:“全都是头发,怎么擦药?”
赵宝丫:“把头发剃掉……”
“那不行!”权玉真虎着脸:“师父是道士,不是和尚,剃头发像什么话!”
小宝丫一想到师父光头的样子就乐了,笑得牙不见眼。赵凛松了口气,还是权道长有办法。
一大一小正开心呢,城隍庙的门被人敲响。三人往门口看去,就看见一领官轿停在了正门口。轿帘子被掀开,常服束发的邢知府走了出来,撩开袍子往里面走。绕过青烟袅袅的香炉,走到正殿,给城隍爷上了三炷香。
然后朝三人走来,抚须笑道:“你们倒是惬意。”
他坐到空着的石凳子上,权玉真取来酒杯给他倒了一杯酒,问:“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邢知府:“齐宴判了秋后问斩,齐州判听到消息跑了,上头发了通缉令。我被调任回了京都,不日就要启程,今日特意来辞行。”
权玉真呜了声:“回京都好啊,你也该回去了。”
邢知府笑了笑:“托你们的福。”
“新来的长溪县令姓陈,是我的学生,为人不错,你们今后有事都可以找他。”
之后,邢知府明显有话单独和权玉真说,赵凛很有眼色的带着宝丫和星河去了何记酒楼。刚到何记没多久,就被钱大有和马承平相继找上门。说是为了感谢他,请他去家里吃饭。
赵凛一时分身乏术,建议道:“要不,大家一起在何记吃个饭?”
他都开口了,两家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两家商量好次日一起在何记包了最好的酒席宴请赵凛。赵凛把三个孩子都带了去,顺便还让人去请了权玉真。权玉真不喜人多,推说忙没去。
钱家和马家倒是因为一个案子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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