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朝恒玉这么想着,越发觉得桑榆是为他吃醋。她嘛,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的情绪就是这样直率。这样一想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雀跃。
“小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师妹和你不同啊。你灵力好,天资高,可晚晚身娇体弱又胆子小。你修炼一晚上所吸收的灵气,她十天半月都比不过,你何必要和她相比呢?更何况你来得早,身为师姐不应该多照顾照顾妹妹吗?”
“再说了,她何尝没有吃过苦呢?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让她去烙堂主那里拿东西啊,可你猜怎么着?
炼气堂的那帮弟子们居然让她端茶倒水,这不是欺负人吗?晚晚还不是受了很多委屈,和你没有什么区别啊。这一路走来,谁不是过得很辛苦?”
“能者多劳啊,你忘了我教你的吗?”
桑榆越发疑惑了。
端茶倒水,那能叫委屈?
她每日在为性命担忧时,朝恒玉在哄倍感委屈的寻晚晚,只因为她端茶倒水?
她们两个是朝恒玉口中的“同样的委屈”。
桑榆不懂。
桑榆实在是不懂。
她倒是不觉得委屈,她只觉得搞不懂朝恒玉的想法。
桑榆缓慢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近乎呼吸不过来。
糟糕。
还是被气到了。
不对,他还没那么大本事。
桑榆左思右想,只觉得身体里那股要命的疼痛又要卷土重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
她不知道朝恒玉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桑榆只觉得头好疼好疼,疼得她快站不住了。
脚步有些摇晃,朝恒玉似乎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这就要来扶她。可寻晚晚一拉,嘴巴一撇,朝恒玉立刻没了动作。
桑榆捂着脑袋,只想赶紧远离他,可偏偏朝恒玉还不识趣地要靠近。她下意识推拒,一字一顿,强撑着精神皱着眉地对他道,“师尊,自己的事要自己做,在你小的时候,师祖没有教你吗?”
她的语气可以说很疑惑、也很真挚。可这话听在朝恒玉耳朵里,他莫名感觉桑榆想说的其实是,“自己的事自己做,你娘亲没教过你吗?”
很像是在骂他啊。
可对上她的视线,却发现她的态度又的确很诚恳真挚。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朝恒玉憋闷道。
◎桑榆可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朝恒玉没有料到桑榆会说这话。
桑榆这般没有礼数,可连他自己都意外自己居然不生气。
朝恒玉左思右想,看桑榆真的没兴趣搭理他,他越发觉得这她是在闹脾气。
要不温声软语劝她两句吧?
但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个寻晚晚,他终究是没出声。
不行。
不能让她尝到甜头。
要是她生气我就去哄她,必然令她娇纵!
到时候我这个师尊还有什么威严在!?
朝恒玉的想法陡然一变,紧接着用眼神斜斜得瞥了几次桑榆,暗示她今日说得话过分了。
往常让她去她就去的,怎么如今去不得了?从外面回来一趟,人还变娇气了。
身为师尊,给她发布任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哪里能有拒绝的权利!
难道真的和晚晚说得一样,桑榆……心思多了,翅膀硬了?
越想越是这个理。
前不久师弟舟奉墨还说桑榆变得骄横无礼,仗着自己有些名望,连他这个小师叔都不放在眼里了。今日宗门开会他也注意到了,她满不在乎地掐着时间来,来了也不看他,与先前的谨小慎微的态度天差地别……
朝恒玉原本是不信他这个师弟的说辞的。
他知道自家的师弟和桑榆不对付,舟奉墨总是有事没事地欺负桑榆,这事儿其实他也心知肚明。
但舟奉墨再怎么无理取闹,朝恒玉都念着他是自己的师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师弟。对于他做的的那些事,朝恒玉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追究。只要桑榆不主动闹到他跟前来,他都当做不知道。
这次朝恒玉本也以为是舟奉墨倒打一耙,就没有理会。
可现在看来,事情还真是和他所说的一样——
桑榆不听话了。
朝恒玉蓦然升起一股烦闷的情绪,他想着要是不把桑榆这个胡作非为的征兆给压下去,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骑在他头上!他最烦那些有了些成绩就沾沾自喜的弟子,他本以为桑榆不是这种人,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也一样!
“桑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语气甚至痛心疾首。
看她风轻云淡不为所动,朝恒玉更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难道是自己最近对她太宽容了?
所以她觉得整个浮屠山没人能够治得了她?
朝恒玉想到这里,忽然沉下脸,“桑榆,你好像忘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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