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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节(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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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之死恨上曹家人时,也只盯紧了承恩侯这一家,并不会迁怒于那些依附长房的庶支旁系,因为他们从来都不是做主的那一个,仅仅是附庸而已。

这回曹二爷出事,谢映慧只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曹家冷心薄情的作派:“从前承恩侯总说曹二爷是他最信任最器重的亲兄弟,结果一旦出事,他就把兄弟推出去做替罪羊了。河工案又与曹二爷有什么相干?那难道不是王家与程家搞出来的么?再不济,承恩侯夫人不是也有娘家亲眷在河道任职?承恩侯若想找人顶罪,哪里找不得?非要坑了自己的亲兄弟,这就是他嘴里最深厚的手足情了!”

嘲讽完后,她又有些伤心:“我母亲还觉得自己可以依附承恩侯府生活呢。可承恩侯待曹二爷尚且绝情至此,我母亲又算是他的什么人呢?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她有大把嫁妆,手下又有奴仆无数,房屋田庄样样不缺,自己过日子不行么?!”

宛琴没有细听谢映慧后来的话了,她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为刚听到的大消息而震憾着。

曹家竟然会出事?连曹二爷都入狱了!以承恩侯对这位兄弟的重视,若不是情势实在严重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他是不可能选择牺牲这个兄弟的,因为后者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了!可他还是这么做了,曹二爷也……看起来似乎同意了牺牲自己,难不成曹家真的四面楚歌了么?!

林家到底告发了曹家什么罪?他们都掌握了些什么要命的证据?!

宛琴对曹家在朝中的事几乎一无所知,但光是长年听到曹林两家互相明争暗斗的传闻,她也知道这两家定然都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迹,是不能轻易暴露出来的。别的不提,当年曹家三房算计陷害谢璞,长房跟着喝汤占好处,这就绝不是能摆到台面上来讲的。谢璞只是运气好,又有大人物愿意关照撑腰,所以顺利逃过去了。那些没有逃过的身家丰厚之人呢?宛琴毕竟跟着谢璞在外任上混了十来年,绝对不是天真烂漫以为自个儿主家是什么忠臣良将的小姑娘。她很清楚,曹家权势滔天,但同时也有许多黑历史,是不能让人发现的!

莫非林家这回真的身陷绝境,所以为了拼命一搏,就不管不顾地将多年宿敌给卖了?

曹家若真的出了事,曹皇后与太子一定会救他们吧?曹家的体面与权势是否会受到影响呢?

宛琴拿不准,想到自己还没让曹家帮忙为一双儿女寻求体面的亲事呢,自己的父亲与后母弟妹甚至还在承恩侯府为仆,她就忍不住焦虑起来。

前者倒罢了,虽然事情不成会很可惜,可到底不会伤及自身性命,后者却难说得很——万一曹家真的倒了台,家中仆役俱被官卖,她远在北平城,哪里救得及?!

宛琴想起了应该还在京中的弟弟叶金荣,连忙唤银杏:“你可知道,咱们家名下商行的商船,下一次回京的船是哪一天开出?!”

银杏顿了一顿:“姨娘,今年年下最后一趟船已经开出去了。您忘了?先前太太还跟二姑娘说,要给随船南下的伙计提前发过年的津贴,说是今年冷得比往年早,若船再不走,过些日子运河封冻,就没法走了。”

宛琴暗暗扼腕,又问:“那走陆路呢?还有人走陆路送急信的吧?!”

银杏看着她道:“姨娘是有什么急信需得送回南边么?可是给叶家舅爷的?”

宛琴拍桌子道:“我问你,你答就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她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忙整理了一下表情,“我有些担心我爹的老病,在冬天里最容易犯了,因此想要给我弟弟去信,提醒他多照看着些。若是商行的船已经出发了,不知道这北平城里,可还有哪家车行、船行能帮着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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