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3)
重心长地道,“朝哥儿啊,关于你自己的婚事你可有想法?”
王朝宗行了一礼道,“但凭父亲母亲做主。”
绣心有些别扭地转了转身子,“你父亲可有同你说要将信阳侯的女儿许配给你为妻?”
王朝宗低头道,“有提起过。不过还未定下。”
信阳侯虽则是个侯爷可是手中并无实权,是名符其实的闲散侯爷,信阳侯的千金又是知名的才女,眼下来看这门亲事真的是在合适不过了。
绣心想起自己当初百般抵抗的过程来,心底也对朝哥儿生了几分同情,“朝哥儿,你可有自己喜欢的女子?”
朝宗猛然被绣心这样一问,登时整个脸都红透了,“母亲……”
绣心托着腮帮子,“罢了罢了,这也是多余的一问。无论你有没有中意的女子,你也只能娶父母给你选的那一个。只是以后你若遇着了,尽管将她纳进门来便是了,知道么?”
朝宗很有些窘迫,虽说绣心名义上是他的嫡母,可是她到底也只有十六岁而已,与自己同岁,这样与他提起这件事,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你这嫡母倒是当得称职,这儿媳妇儿还没娶进门呢,就提起你纳妾的事来了。”忽的,王甫生的声音从绣心身后传来,惊得绣心背脊一紧,猛地转过头去,“相公?”
王甫生淡淡瞥了一眼王朝宗,一甩衣袖冷声道,“绣心,你跟我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隔日更哈。
☆、 亲昵
亲昵
绣心实在不知因何事触怒了王甫生,绷紧了神经跟进屋内,怯怯地唤了一声,“相公。”
王甫生坐下来,给自己灌了一碗凉茶压了压肚子里的火气,“绣心,你是我王甫生的夫人,不想着执掌中馈,倒操心起朝宗的婚事了?”
绣心被他这样疾言厉色地一说,既委屈又觉得愤怒,“我是朝哥儿的嫡母,他的婚事我过问一下难道不该么?再者,这毕竟是朝哥儿的婚事,难道你们从来都不过问他的意思么?”
绣心的一番话犯了他心头的旧病,当初他强逼着绣心嫁他,即使他用尽了手段,焉知她如今不是对着他在演戏呢?
“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难不成还能是朝宗自己爱娶哪一个就娶哪一个不成?”王甫生顿了顿,眯了眯眼睛,“绣心,莫说朝哥儿不喜欢那个刘战雪,就是他喜欢得非她不可,他也得老老实实给我娶信阳侯的女儿!”
绣心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地,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瞧着他,“你……”若按着以往的脾气,绣心这会儿子早与他闹开了,但现下,绣心却强逼着自己忍下翻腾的怒气,转而道,“朝哥儿的婚事我原没想着插手,不过略问他一问,你又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
王甫生原本是因心底存了疑才这般心绪起伏,如今见修行低着头,委屈地咬着唇瓣,一滴眼泪从脸颊慢慢滑落,心中暗悔自己说得过分了,连忙拥住绣心,替她拭干眼泪,“怎么这就哭了?都怪我,都怪我。”一面说,一面心疼得不行。
绣心借故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滚珠似的下来,“你吼我……”
王甫生一见绣心如此,越发自责了,再三地哄着绣心,绣心才略略止住,破涕为笑,伸手戳了戳王甫生的脑门,“好了,你以后再不能这样对我。”
王甫生哪有不应的。
其实,这招也是江氏教予绣心的,男人嘛见着女人流眼泪什么火都消了,若是时候把握得对,还能额外得些好处呢。
再过了几日,皇帝赐婚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这起因也简单,刘豹子夜觐皇帝,愿意交出西北军的军权,以换取一道赐婚的圣旨。皇帝一听,哪有不愿意的,当即便拟下圣旨,昭告天下,将护国公之女刘战雪许配给王甫生之子王朝宗为妻。
刘豹子手中的几十万兵中最强劲的便是西北的十五万大军,如今他将这兵权交了出来,刘豹子手上也就只剩西南的五万残兵。这样的刘豹子就算与王家联姻也难成气候了。皇帝自然乐得成全。
皇帝的圣旨一下,是不认也得认,王家也只能领旨谢恩了。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王甫生。
王老夫人气得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绣心亲自伺候在床前,王老夫人握着绣心的手颇为感慨,原先她还处处瞧不上绣心呢,如今瞧上去,简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哎,一想到以后家里要多一个母夜叉,王老夫人就忍不住揉着额头哎呦了一声,“咱们王家以后可没清净日子过咯。”
绣心宽慰道,“母亲暂且宽心,莫说刘姑娘兴许没有母亲想得那样糟,就算她当真如此,她也已经嫁入咱们王家,是咱们王家的媳妇了,还怕没有法子管束着她?”
王老夫人一听,稍稍宽慰,“你说得倒是这么个理儿。”
相较于王老夫人,圣旨颁下来之后,王甫生倒显得相当镇静,甚至没多说一个字,反而让绣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如今天气渐冷,这日江氏派了人给绣心送了两件孔雀毛的毡子过来,一件是给绣心的,另外一件是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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