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 / 4)
“为什么跟着我?”左擎苍恢复了以往冷漠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可能登不上台面,但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又是工作。舒浔不悦地昂着下巴,“你欠我一个解释。”
“你需要当年的解释,还是下午那件事的解释?”
“当年的事你不需要解释,你心里强烈的正义感迫使你不顾私情,把我弟弟送进监狱关那么多年,这是多么高贵的品质。”舒浔眼中浮起薄雾,眼底微微发红,“只是我想不到,拥有这般高贵品质的人居然能干出……”
“下作?下流?无耻?”左擎苍走近,每一步都吐出一个贬义词,“对我,你想用哪个形容词?”
舒浔质问的气势落了下去,当你站在一个至少比你高出二十厘米的男人面前,你又怎么会有强大的气场?所以说,女人所谓的气场,无非作用于一群没用的男人身上而已。
“娅娅。”
舒浔双眼一瞪,左擎苍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他离她更近了。
“c-y-n-t-h-i-a——这是你的英文名?”“怎么,好听吗?”“怎么读?”“辛西娅,月亮女神的意思。”“矫情。”“因为我的小名叫娅娅,所以找了这么一个英文名。很矫情么?算了,那我换一个。嗯……joyce怎么样?”“娅娅……不,cynthia很好,不准换。”
“娅娅。”“嗯?”“娅娅。”“嗯?什么?”“娅娅。”“什么事,说呀!”“娅娅。”“我不理你了!”“娅娅,别不理我。我爱你,娅娅。”“你……讨厌死了,讨厌!”
“娅娅。”
关于这个称呼的回忆又暖又酸,舒浔的手心都是汗,被左擎苍搭着的肩膀好像有团火在燃烧。
☆、 停止你的心理活动
“娅娅。”左擎苍另一只手勾出了自己的项链,小小的钥匙晃动着,“你早就猜到了,为什么不下结论?”
舒浔躲闪着他的目光。
“你还在怨我。”左擎苍一语中的,“你认为舒放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你眼里他只是个孩子,孩子做什么事都是可以被谅解的,即使剥夺了他人的生命。那起案件,不光是我,任何一个发现真相的警察或者法医,都会指出舒放的罪行,你自己,也是一样。”
“我不会!”
“你会,只是你还没来得及发现。”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左擎苍。”
“旧事重提的意义在于——如果你还抱着徇私枉法的念头,我依旧不会同意与你合作侦破任何案件。”
“是谁把我扯进这起连环杀人案中?”
“我要通过实例告诉你,一个孩子如果不加约束、任其发展,会恐怖到什么程度。如果当年我包庇了舒放,他现在会比这起案件的凶手可怕得多。”
“你还没有孩子,别一口一个孩子,未免操心过甚!”唇枪舌剑至今,又是舒浔在强词夺理。
话已至此,左擎苍安静下来,把项链塞进领口,搭在舒浔肩膀上的手忽然下移,扶在舒浔的腰上,将她往自己身前狠狠一拉。舒浔抵触着,却听他微咬着牙,几乎一词一顿地说:
“将来,我们会有孩子的。”
舒浔把他推开,心跳得几乎爆表。
左擎苍整理整理上衣,一切如刚开始般平常。“我得去翻史纳哲家扔出的垃圾袋,如果你嫌脏的话,不送。”
舒浔转身就走,心头有种无名火,恨他,也恨自己。心理学最妙之处,你永远没办法分析自己的心理。舒浔也是如此,当她走出几步又忽然回头走向左擎苍时,她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她想将此解释为对真相的探究,可明明是因为左擎苍明确告诉她,他和她还有将来。
翻垃圾确实是个又脏又登不上台面的方法,可舒浔知道左擎苍的路子没有错,要了解一家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惯,甚至是,翻垃圾比偷窥还直接,尤其对于左擎苍这种看看眼镜就知道别人上班偷偷玩单机游戏的人来说。
左擎苍在附近找了个有wifi的地儿,接收了几份郑队让人查出来的资料,盯着史纳哲的母亲看了一会儿。你别说,他时间把握得真准,史纳哲的母亲钟萍上夜班之前果然拎着两袋垃圾下楼。
舒浔没有下手,只在一边看着左擎苍戴上塑料手套,把两袋垃圾里的东西一个个掏出来。剩饭残羹撇在一边,他连揉成一团的纸巾都一一查看。不到五分钟,翻出些意想不到的东西。舒浔瞥见纸巾中两个明显用过的安全t和它们的包装袋,眉头一皱,脸颊有些发热。
左擎苍比较淡定,从口袋里拿出个收纳袋,小心地把t连同纸巾一起装进去,好似自言自语道:“这个东西究竟来自史纳哲还是钟萍还有待化验……但无论如何,都有些解释不清的地方……”
“或许是史纳哲某天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别人男人偷情,心理受不了刺激……”
“解释不通。”左擎苍起身,“另外,注意你的措辞——钟萍目前单身,她和任何单身男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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