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3)
下。
当时为莫痴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从各地赶来,揽月楼一座难求。直到某日,莫痴跳完了最后一曲,不知为何忽然从桥上跳了下去。被人从水中救起来时,已经是一具枯骨了。人人都传她是妖魔的化身,那天在水中显了形。越传越难听,揽月楼的生意却蒸蒸日上,没了一个莫痴,还会有更多的莫痴来顶替她。
此后,东稷镇怪事频频发生。揽月楼的红衣舞娘一个接一个死去,直到事情再也压不下,揽月楼也就散了。有人请来了道士做法,封了揽月楼。但怪事还是在延续,镇上只要有人穿红衣第二天必会在别处发现其死于非命。而那个装模作样做了场法事,信誓旦旦说只要封了揽月楼,东稷镇就会风平浪静的道士却已经卷钱跑了。
再后来,镇上一点红色都见不得了,谁家挂了红,翌日全家都会身首异处。
从此人人都说是揽月楼的舞娘作祟,没人再敢去揽月楼,就荒废了。
沈千眷一剑劈开锈迹斑斑的铁索,推开摇摇欲坠的破门走了进去。
揽月楼下有个荷花池,每年都会开满荷花,这些年无人照看,却越生越妖异。镇上有孩童说曾在晚间见过血色莲花盛开,只是还未说完便被拧着耳朵拎回了家。
池水很清,花开正艳。
夏季的花,冬季盛开,此景无人赏,多可惜。
揽月楼他是来过的,前世来此已经有些晚了。形势再次恶化,镇上的人不管有没有穿戴红色的衣物配饰,大批的病倒,他们被困在镇上,每一个尝试逃出镇的都死在了路上。
整个东稷镇都乱成一团,这里自然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外面的是人,这里的是赤。
赤、冥、幽、虚中的赤!
看着空空荡荡的阁楼,沈千眷轻叹了声,抬步走向阁楼。
前世为引出幕后黑手只能往根源查起,原本是和一同前来的小师妹商量好,让她去学飞天揽月,然后换上衣服登台。
一开始商量的好好的,临了临了人却不见了。大家到处找她,担心她的安危,怕她出事。
沈千眷走的匆忙,路上不小心撞到了楚栖。楚栖没站稳,跌了一跤,手中抱着的包裹露出了端倪。
这不是那舞衣么?怎么在你手上?
楚栖哆嗦了下,一副想捡包裹又不敢的模样。
沈千眷在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师弟,干啥啥不行,学啥啥不会,柔柔弱弱的剑也拿不动,光毛病他就能挑个三天三夜。但师尊收的徒,他能怎么办呢?
沈千眷最见不惯他这扭捏模样,一脚踩在包裹上: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楚栖顿时红了眼眶,说:他们找不到人来装扮,就让我
沈千眷眉头一皱:这不是欺人太甚么?三天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反倒欺负起我的人来了。说着就要去找他们讲道理。
实际上他想说的是,找个天残上台不是纯粹送死么?
楚栖拉住他衣袖,低着头:师兄,我没事的。
小师弟本来就是柔弱温吞的性子,他现在去找他们麻烦,恐怕以后小师弟都不会好过,只能另想法子。
沈千眷推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你怕吗?
楚栖低着头不说话。
沈千眷抬脚一勾,随手将装着舞衣的包裹抓在了手里。
行了,等着。
不一会儿,沈千眷回来了,寻来了另一套舞服,一脸的不耐:我陪你一起,到时候那东西来了,你躲我身后。
楚栖一双桃花眼缓缓抬起,望着他眨啊眨。
沈千眷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生怕他听不懂似的,手上比划着重复道:你,我,上台。我,打,你,逃。听明白没?
楚栖对他露出了一个浅笑:嗯!
沈千眷一直对自己见了鬼的心软深表怀疑,还有,怎么就想出这法子了呢?
两人毕竟只是粗略看过一遍,并未学过。手脚僵硬,动作极其不协调,台下埋伏着的同门频频发笑,气得沈千眷把烛台都砸了下去。
如今也算是故地重游,沈千眷不明白云舟渡这会儿要他来干嘛?总不至于想让他一个人来面对赤魔大军吧?
四下无人,乐声却从各个角落传了出来。
云舟渡眨眼间飘落到台上,一袭红衣,挥舞了下长袖。他唇角勾起,随着曲调起舞,明明没换揽月楼特制的舞服,可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浑然天成的魅惑。
与上一世的笑话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这次的看客只有沈千眷一人。
沈千眷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心绪随着时间慢慢沸腾。
云舟渡眉目含笑,眼神随着动作时不时掠过沈千眷,看似不经意,却始终停留在他身上。那眼神犹如实质,穿透他的胸膛,一点一点撩拨他的心弦。
指尖不由轻颤,沈千眷下意识就想抓点什么。
他屏住了呼吸,一点都不在乎那东西还来不来,他只想云舟渡快点下来。
不能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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