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3)
起来似乎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这条秘辛的我当年可是拿自己去试过的,不过那已是陈年旧事,我就不和你提了。
厉鬼易躲,活人难防啊。他说着,语气中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叫人摸不透是真是假。
、守铃
沈初瓶已是划船回来了, 纵身一跃便落在了归莲舫上。
他半蹲在栏杆上,站得稳稳的,半蜷起身子的样子好似一只轻盈的狸花猫。
沈初瓶放眼环视四周, 发现水尸已经基本被解决完了,剩下的那些正努力拼凑着融于水中的残肢断臂,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为下一次的攻击做足了准备。
跃下栏杆,他抱拳看向聂秋,恭声说道:请聂公子镇邪守铃。
覃瑢翀一摆衣袖, 宽大的袖摆轻轻在空中扫过, 随即便规规矩矩地贴在了他身侧。
聂公子, 请。
聂秋沉吟片刻,将手伸进袖口中,把手腕上系着红绳的铜铃解了下来。
我不是步家人,并不通镇邪守铃之术, 不过可以一试。
他看了红鬼一眼,它此时已是盘腿悬在了空中, 视线相交间,青面獠牙的鬼点了点头。
聂秋将边缘处泛着红的铜铃一晃, 印着花纹的那面本来是朝里的, 却随着他的动作而渐渐地向前转去,最后完全显了出来。一只脚挂在腰间, 单脚站立,似笑非笑的恶鬼虚耗转了转眼珠, 无声无息地将手中的铁扇展开了。
铜铃声骤起。
原本只不过是一声,后来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好似有千百个铜铃在同时摇晃, 铜铃声交叠反复,像是有人终于将其聚成了一股,每一转,尖端就更锋利半分,更逼近湖面尖声利啸的水尸半分,像一把纤长的巨剑,悬在半空中,利刃向下,浓重的肃杀之气往下压去,直逼得人呼吸困难,却并不觉得难受,反而叫人灵台处愈显清明。
红鬼紧闭双眼,足下的烈火越燃越烈,最后将它整个吞噬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游船时并不觉得凌烟湖有多大,而此时聂秋却发觉它大得难以想象。
虽然他集中了精力去控制铜铃,红鬼身上的火焰像浇了灯油一样熊熊燃烧,扩散的速度却还是太慢了,他们身在湖中央,也不知道这湖下到底残存了多少野鬼冤魂,即使火焰再大,那股叫人背脊发凉的寒意却只是减弱了些许。
而凌烟湖,只不过有小半湖面被火焰包裹住了。
聂秋闷闷地咳嗽了一声,这股邪念
百余人的怨恨,几十年的沉淀后,自然已是难以摧毁。覃瑢翀神色凝重。
他是用蛊的,不是遣鬼镇邪的,对此情况也是有心无力。
之前的几十年中,覃瑢翀只能靠自己的蛊虫来对付这些水尸,所幸它们每日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会出现,所以他勉勉强强地也能护住这霞雁城的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步家曾设下的封印渐渐地散了,水尸原本只是在半夜出现,后来就越来越早,到了今天,竟然是在正午时间,顶着烈阳就出现了。
他的手指逐渐攥紧,指甲在掌心中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火焰难进不退,又太消耗精力,红鬼浮在空中,身上泛着的红光也慢慢消褪了。
沈初瓶垂下头,心中暗暗叹了一声。
这几十年中,步家已经来过了好几次,就连号称遣鬼守铃的步倾仲,也只能将这凌烟湖的邪气镇住,并不能彻底将其消灭。步家倾覆后不久,镇邪的封印也散了。
他们之前本来想请步家的家主来此一试,却被步倾仲直言拒绝了。
步家有规矩,家主不能离开祠堂半分。
若是统领千铃的步家家主所掌管的铜铃,或许可以一试,但是步家的规矩摆在那里,而且步家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实在不能相助,所以他们只好放弃了。
此后,就是覃瑢翀咬着牙扛住了这个重担。
聂秋只觉得眼前的事物歪歪斜斜,头脑一片混乱,不由得定了定神,狠狠地吸进了几口气,想要让意识清醒一些,可惜这邪气就像源源不断似的,根本没有边际,他刚一伸出手想要驱散那股邪气,就有种要被反噬的感觉。
覃瑢翀见他脸色发白,不由得松了攥紧的手,张口要喊他停下。
此时停止不过伤了精力,若是再继续下去,聂秋怕是会元气大伤。
百里外的封雪山脉上,步尘容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刚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醒来,意识却很清明。
面容沉静的女子在一片废墟中遥遥而立,掐指默念了几个字。
还没到时候。步尘容喃喃说道,也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有因有果,有得有报。此时亦不是最好的时机。
在旁人眼中,衰败的宅邸中只有她一人,也无半点声响,而步尘容却是能听见在她说出这一句话后,宅邸内便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响,厉鬼在她耳畔暗暗低语,无数话语霎时间涌入了她的脑中,将平静的湖水溅起了千丈浪。
要是其他人,早就被这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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