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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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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

沈初瓶一下船,与覃瑢翀低声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随即,陆淮燃也找了个借口跟着沈初瓶溜了。

于是就只剩下了聂秋、方岐生和覃瑢翀三人进了酒楼。

酒楼内早已是座无虚席,聂秋等人一进去,其他人就看见了他们。

覃公子果真大方!

有人端起酒杯向覃瑢翀示意,覃瑢翀颔首笑着应了一声,他便仰头一饮而尽了。

也有看热闹的人,眼尖,瞥见他身侧的聂秋,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当覃公子为什么忽然要宴请我们,原来是因为如愿以偿了。

旁人便纷纷笑着应和道:对啊,覃公子可有福了!

看来覃瑢翀的荤素不忌已是整个霞雁城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因为聂秋是男子而露出半分惊讶的神情。

覃瑢翀心道不妙,之前这位美人才因为这些话和他翻脸,于是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闷闷地咳了一声,说道:休要胡说,这两位都是我请来的客人。

起哄的人虽然有看热闹的心思,不过一见覃瑢翀这副模样,便只好咽下了准备说出口的浑话,都只是笑,不过目光却还久久地停在聂秋身上,直到他们一行人踏上了楼梯。

不好意思,聂公子,覃瑢翀劝解道,他们这些人放肆惯了,没什么顾忌,说的话都不中听,你当个笑话听一听就罢了,莫往心里去。

他们上了顶层,将身形从楼下人的视线中隐去了。

聂秋听闻此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中听,说的却也不全然是假的。

果然还是记着仇的。

覃瑢翀心中轻叹一声,随即便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从旁边袭来,他不动声色地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果然是那位极负凶名的年轻教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瞧着他的眼神比平时还要冷上好几分。

看来下次赔礼的时候理应赔上双份了。覃瑢翀心想。

转过几道弯,他平日里常用来宴请客人的厢房便近在眼前。

剔透圆润的玉石珠子勾连着几根流苏,垂在门口,权当是门帘了。两侧分别挂着仕女弄花图、蛟龙雏凤图,一侧是叫人心生怜爱的落花,一侧是气势磅礴的江海,两相比较,却不显得突兀,反而平添了几分雅致。顶上悬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牌子,上书琚瑀锵鸣四字。

三人刚落了坐,就有长相清秀的小厮进来问清了要点些什么菜,提及是否需要雅乐助兴之时,覃瑢翀看了聂秋和方岐生一眼,见聂秋轻轻摇了摇头,便直言道:不用了一会儿若是陆淮燃或是沈初瓶来了,就直接让他们上来就行。其他人一律拦在下面,这两位都是我请来的贵客,不要叫旁人唐突了他们。

小厮应声退下了。

聂秋抬起杯子,沿着杯沿喝下了一口温热的水。

覃瑢翀先前说的话果真不假,这酒楼顶层何止是将整个湖面都尽收眼底,简直是将霞雁城最好的风光都容纳在了此处。他只消抬起头略略一望,就看见底下的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碧绿的垂枝柳沿着湖面如镜的凌烟湖,绵延数百里。

此番景象,与之前的那几个小村镇是全然不同的。

两位公子会饮酒吗?那厢,覃瑢翀打破了安静的气氛,出声问道。

会是会,不过聂秋笑了笑,转头看向坐在他身旁的方岐生,近来却是不想再喝了。

毕竟昨夜宿醉所带来的头痛还远没有消褪,即便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聂秋的太阳穴还突突地直跳,头疼欲裂方岐生喝了多少他是记不清了,不过总不会比他少就是了。

覃公子,寒暄的话就到此为止吧。聂秋说道,你我都是明白人。

覃瑢翀显然对他的话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合,放在了桌面上,双手交叠在膝上,问道:那么,聂公子之前提到的究竟是何事?

他当然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即使聂秋承诺了帮他解决凌烟湖一事,却也没有表露出太大的情绪,也绝口不提全力相助这类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才会说出的话来。覃瑢翀此时只是让聂秋先说自己究竟所说的是什么事,也没有说一定要回答他的问题,更没说一定要帮他了。

聂秋自然知道覃瑢翀在想什么,不过此事上也容不得他不回答了。

转念又一想,覃瑢翀如此一个会隐藏自己的人,在距离青龙门极近的霞雁城中又占据一方不容忽视的势力,不认识方岐生,也该认识青龙门门主,与魔教有所交集。他便使了个心眼,打着试探的想法,喊方岐生的时候刻意喊的是晟生两个字。

方晟生这个名字,要是关系亲近些的人,即便是朋友,以晟生二字来称呼也未尝不可。

方岐生挑不出毛病来,却莫名觉得这名字从聂秋口中说出来有些怪,再转头一看覃瑢翀,他正神色不明地用手指抵住下唇,唇瓣上多了个咬出来的印子。

覃瑢翀一听面前这个自己几番调戏,硬拉来见上一面的美人,对着魔教教主开口一喊便是生生,一个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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