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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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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岐生看得心痒痒,感觉浑身都难受了起来。

聂秋陪着萧雪扬玩了半天之后竟然觉得这骰子还挺有意思的。

他将杯子按在桌上,正要猜出个大小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来了一只手。

很坚决且痛苦地把聂秋的手按住了。

别玩了。

方岐生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他是没想明白,凭借聂秋这样的听觉,怎么可能听不出区区几个骰子的点数?

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方岐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聂秋不擅长的事情。

聂秋见他眼神坚定,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

萧雪扬意犹未尽地把骰子收了起来,既然方教主都这么说了,那便不玩了吧。

这副场面连他都看不下去,可想而知,要是叫黄盛看见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方岐生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师弟会怎么做。

应该会一鞭子打翻木桌,冷笑着说道:玩得烂就别玩。

如果真的发生了,方岐生觉得他会不计前嫌,和黄盛统一战线。

还了东西之后,萧雪扬又转悠了回来,坐在椅子上和他们二人唠嗑。

她表面上是在和聂秋玩骰子,实际上有点心不在焉,在想别的。

想的是方岐生对她说的那些话。

挥之不去,总是在脑中盘旋,让萧雪扬不由自主地心生歉意。

不光想,还要回忆之前黄盛做的种种事情,那些行为仿佛都找到了个合适的理由。

诶,你们说,之前我爹来找我的时候,黄盛是不是还帮我拉住了门?萧雪扬心有余悸,我爹也是气恨了,下手没有轻重,那扇门差点就要打在我脸上了。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后面的想象就理所当然了。

我明白了他是触景生情,想起了他的处境,所以不想我和家里人闹得太糟糕。

往后还有更离谱的猜想。

他威胁我爹的时候放了狠话,其实是不想看见自己的师兄受苦吧?关心则乱啊。

方岐生听得脸色都变了。

然后他回来之后和我说的那番话,意思是叫我不要记仇,好好和他相处吧?萧雪扬挺后悔的,连声音都低了许多,可惜我正在气头上,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再后来他拒绝了我的邀战,是忍气吞声,先退了一步,想我再退一步。但是我竟然和他置气,觉得他看不起我,想要侮辱我我真不该那么做。

聂秋也听不下去了。

黄盛真的懒得想那么多。

他和方岐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得到了同样的结论:萧雪扬是傻了吧。

这还没算完。

赌坊的时候,他看见我在那里,是不想让我喜欢上赌骰,从而深陷其中,所以帮我戒戒赌瘾,这才走过来要约我赌上最后一局,用激将法好让我赶紧离开。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之后,萧雪扬两眼放光:我懂了。

她觉得自己悟道了。

黄盛其实是个好人啊,我之前一直没明白。

方岐生的喉结挺难过地上下滚了滚,强行抑制住了胃中的翻江倒海。

聂秋去试了试萧雪扬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我才没说胡话呢。

萧雪扬轻轻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不说了,我要去找黄盛了!

说完之后,她风一样地跑了出去,一溜烟就不见了。

背影很潇洒,也很坚决,颇有种一去不复还的豪迈。

聂秋和方岐生觉得,或许真是一去不复还了。

、好坏

第二天, 黄盛顶着疲惫不堪的神色把方岐生从床上揪起来了。

他踢开门的那声响儿确实不小。

聂秋和方岐生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便一下子惊醒过来,睡在外侧的右护法摸过含霜,抽刀出鞘, 里侧的魔教教主支着身子在那儿张望到底是谁这么嚣张。

黄盛刚一走过去,正要取出金鞭,就被那柄寒光凛冽的长刀拦了拦。

你师兄身上还有伤, 好好说话,别动手。

这新上任的右护法虽然说话客客气气,话中潜藏的意思却没有给他留半分面子。

方岐生顺势示弱:是是是, 我身上的伤重得很。

别信他的鬼话行不行?黄盛咬牙切齿地对聂秋说道, 随即又瞪了方岐生一眼, 质问他,你昨天到底给萧雪扬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怎么你了?他这个师兄不怀好意地试探道。

黄盛不好的回忆顿时涌上了心头。

昨日离开赌坊的时候,萧雪扬还是很正常的。

如果说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也能算得上正常的话。

结果她回房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起来。

黄盛本来还在擦拭自己那张奢华精致的衔环豹面具,萧雪扬就嘭地一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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