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1 / 3)
聂秋觉得头痛,林渡也并非良人啊。
当断则断,防患于未然,他决定提前给萧雪扬做好心理暗示。
你觉得贾昭这种人如何?聂秋放柔了声音问道,换句话说,如果你以后遇到这种人,或许你因为一时蒙蔽而轻信了他的甜言蜜语,结为连理后也经历了和张妁差不多的事情,在这之后你会怎么做?
萧雪扬很惊讶,一时蒙蔽?只有一时眼瞎才能看上这种人吧?
她不明白聂秋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乖乖答了:别说我了,我爹和我哥哥们都不会放过他的,估计会捉回去做成药人什么的吧。
聂秋稍微安心了些,看来这一世的萧雪扬应该不会犯下像上一世那样的错。
要是林渡真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他就得无情地棒打鸳鸯了。
萧雪扬顺着聂秋提的这个思路想了片刻,有点好奇厢房里面的情况,聂哥,你说张妁她知道了内情之后会怎么做啊?
其实,张妁的身份也不简单,从爷爷那一辈就是郡王了,家在北方还有片封地
话说到一半,门内传来一声闷响,咚的一声,在这种时候显得很吓人。
聂秋和萧雪扬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去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唤了二人的名字。
起先,厢房内没有回应,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粗重急切,好像是贾昭的声音。
贾昭不会硬上了吧!
萧雪扬睁大眼睛,耳根子有点红,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贾昭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聂秋没跟上她奇怪的想法,摇了摇头,事情不对劲。
他说完,又敲了两三声门。
过了片刻,房内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飘忽得像是一吹就散,是张妁的声音。
请进。
雕花的木门被轻轻松松推开,露出了房内的景象。
张妁的房间很大,地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此时打开门他们才发现那声闷响可能是来自掉下木台的香炉。
盖子滚到一边去了,香灰就从炉中散落出来,使整个房内都填满了甜腻浓郁的香气。
但是里面的安神香已经熄灭,这股香气就只是残香罢了。
面色苍白的美人坐在床边,双腿交叠,赤足从雪白的裙摆下探出,悬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摇晃。她左手托着乌黑的长发,另一只手的纤长五指伸进发间,从上至下,将打结的头发一根根拆开,让它重新变得柔顺光滑。
见到二人推开门,张妁抬起一双美眸,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
若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这一眼看过来或许就能酥了半边身子。
然而厢房内的景象却又不得不让人将视线从她极具迷惑性的外表上挪开。
绣着瓜果花纹的地毯上铺满了血迹,能够看出是溅射而出的,星星点点,血迹使柔软的驼绒黏在了一起,很快就要变成暗红色,然后凝固,这样清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贾昭跪伏在地上,喉咙间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双手捂住脖颈上的伤口,新鲜的血液正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流出,然后滑落在地,与那些暗色的花纹融为一体。
张妁将手从黑发中抽了出来,动作很缓慢地擦了擦放在一旁的鎏金簪子。
簪子上沾满了血,一看就知道贾昭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劳驾。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的好听,暗沉低哑,富有磁性,但是尾音又很撩人,温温柔柔,略带恳切,萧姑娘,可否先替我的夫君处理一下伤口呢?他好像快要死了。
、琵琶
萧雪扬先是茫然地看了看聂秋, 又看了看张妁。
然而这时容不得她过多犹豫。
贾昭的手捂住脖颈处的伤口,呼吸声就像破旧的风箱一样,破旧不堪, 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似的。
萧雪扬快步上前,从药箱中翻出几瓶药和纱布, 快速地给他处理了一下。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贾昭脖子上的伤口并没有多深,算不上是致命伤, 看来张妁是有意收了手的, 只是血流得比较凶, 看着很夸张。
张妁甚至没有多看贾昭一眼,只是自顾自地下了地,赤着脚走到旁边,踮起脚尖去拿墙上挂着的酸枝木琵琶, 单薄的身形在空中摇摇晃晃,然后堪堪维持住了平衡。
她将琵琶抱在怀中, 又坐回了床上,用指尖轻轻拢着紧绷的弦。
悠扬悦耳的音律自她手中流泻, 听不出是首什么曲子。
如果说乐器能够体现出奏乐人的心情, 那么,张妁现在的心情大概是
古柏般的沉静, 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错愕。
贾昭伤口处的血勉强止住了,他仍是心有余悸地将手掌覆在脖颈上, 愤恨地盯着张妁,这个与他成亲已有三年之久的妻子,张妁, 你是想害死我吗?
琶音戛然而止,张妁缓缓地抬起眼睛,平静地与他眼中的火焰对视。
她一偏头,胸口蔓延至脖颈处的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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