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1 / 3)
路上,萧雪扬无意间瞥见张妁的掌心中有一个深深的齿痕。
血珠都凝结成了暗红,被她笼在袖中,若隐若现。
她看了看聂秋,知道他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不想多管闲事而已。
聂哥她放慢步子,落下两步,小声地喊道。
你想去就去。
于是萧雪扬从药箱里取出一卷纱布,快步走上前去,撕下一截递给张妁,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这样好得快一些,免得以后遭罪。
劳您费心,不过是狗咬出来的伤口罢了。
话是这么说,张妁还是接住了她递过来的纱布,草草地缠了几圈,遮住那道齿痕。
又是猫又是狗,依张妁所说,这贾家里养的小动物还真挺多的。
这个玩笑般的念头在聂秋的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散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镇峨王与前魔教教主常锦煜的那件事,不知道方岐生听说了之后会不会即刻动身前往镇峨府。
还有一点,他回去之后得赶紧把戚潜渊的那件事告诉方岐生。
如今还不知道周儒具体准备怎么做,要是他那头提前动手,出了什么岔子,聂秋觉得不止是他,或许牵扯到的所有人都会将性命搭在这上面。
聂秋不太想告诉方岐生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既然要说,那肯定避不开戚潜渊手握他把柄的这一点,以及几年前他们之间的交易。
也避不开沉云阁的覆灭,他难以愈合的狰狞伤疤。
尽管方岐生不是多事的人,聂秋不想说,他肯定也不会多问。
但聂秋不想瞒。
他当初答应过方岐生。
那时候他们或许是在谈论师从何处的这个话题,方岐生问了他,聂秋顺势就答了。
我师从沉云阁你自然没听过。沉云阁,五年前就只剩我一个弟子了。
为何?
残阳似血,霞雁城城门半敞,门边驻守的官兵正打着瞌睡,浑然不知有人到来。
而聂秋拨了拨刀穗子,仰面看向逐渐暗沉的天际,说道:现在还不是倾诉往事的好时候。若是等到有一日,云开月明,繁星漫天,趁着此种时机,我再同你说吧。
何时能云开月明?何时能繁星满天?
聂秋想,他那时候说的大抵是托词,只带了三分的真情实意。
可如今两人也算是熟稔,有了过命的交情,当初的随口一提就不能当作玩笑话。
说是肯定要说给方岐生听的,找时机也是需要找的。
聂秋心中暗叹一声。
戚潜渊的事情,沉云阁的过往,再加上无意间丢失的剑穗,他有太多事情要解决了。
欠方岐生的人情债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
想到这里时,三人已经走到了贾陵昌的书房门口。
里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争吵声,紧接着,书房的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
贾昭阴着脸走了出来,眉头紧皱,他的视线微微扫过,便看见了旁边的聂秋等人。
他的肩头还沾染了干涸的血迹,暗沉的颜色遮住了他衣服上绣着的那只雀鸟,蜿蜒而下,从脖颈到手腕那一线都布满了点点血斑,宛如扭曲盘桓的荆棘,端的是十分狼狈。
撞上了张妁的视线后,贾昭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瞬,轻轻啧了一声,转身就走。
都说贾家三位公子,大公子处事得体,成熟稳重;二公子情绪内敛,寡言少语;三公子性格外向,平日里虽然骄纵了些,可胜在会讨人欢心,贾家个个都把他当成个宝贝。
亲眼见到之后,聂秋觉得传闻果然不可尽信,这后两位与传闻所说的可是相差甚远。
张妁倒不觉得尴尬,抬高音量说道:家主,我带着聂公子和萧姑娘过来了。
在得到贾陵昌的应允之后,她摆手让二人进去。
书房内,座上的贾陵昌正揉着额角,看来刚刚是和贾昭经历了一场恶战,烦心得很,看到聂秋和萧雪扬进来之后,脸色才缓和了许多。
大致问了一下张妁的身体状况后,他称赞道:不愧是萧神医的女儿,医术果然与你爹一般高超。
萧雪扬腼腆地笑了笑,我还差得远呢。其实妁夫人身上是蛊虫在作祟,我不过是写了张祛除蛊虫的药方子,其他的也没做什么。
就凭之前来过的郎中丝毫没有想到这一点,萧姑娘,你就比他们更胜一筹了。
贾陵昌抬了抬手,唤了下人进来沏茶,聂秋和萧雪扬这一晚已经喝得够多了,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抬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算是给贾陵昌一个面子了。
看着聂秋喝下茶水,贾陵昌这才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神情严肃。
贤侄,萧姑娘,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听说你们最近与魔教走得很近?
聂秋事先从张妁那里听说了,也没有太惊讶,点了点头,承认了。
而萧雪扬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贾家主怎么会认为我是魔教中人?
此前,左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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