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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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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像水一样流淌,用手触碰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冰凉的湿意。

戚潜渊看着,甚至产生了奇怪的念头:他觉得这简单的一片衣角是拥有生命的活物。

然后他又发现这片衣角,无论是样式还是纹路,都叫他感到眼熟。

想起这种熟悉感的源头来自何处的那一瞬,他像身临冰天雪地之中一般,手脚冰凉。

戚潜渊猛地看向几乎被毁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神像。

碎成石块的神像沉默地躺在地上,身体四分五裂,只有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有迹可循。

这片衣角,分明和神像袖口处的那一角是一模一样的。

何止是一模一样。

简直就像是从上面取下来的。

戚潜渊骤然觉得呼吸困难,将那片衣角攥进手里,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

他想,戚淞一定很得意,就算是死也没给他留下半分安宁。

他一直觉得戚淞是错误的,毕竟戚淞昏庸又糊涂,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活在可笑的幻梦中。

然后,戚淞在临死之前,狠狠地打了他响亮的一耳光,笑着,指着他,说

世人是错的。

你们都是疯子,只有我是清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慌,下章还有糖吃

总算是把关键剧情点出来了,我爽了

前面零零散散有挺多隐晦的伏笔,大家有兴趣可以找找

、归途

聂秋等人悄悄离开了皇城, 周儒接到他们的消息之后,早早就在皇城外候着了。

毕竟走得急,一路上连寒暄的时间都没有。

临到真要各奔东西的时候, 萧雪扬满脸的不舍,先将自己从未用过的脂粉交到黄盛手上,说, 反正他对这些东西也熟悉,以后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可以帮着涂。黄盛抿了抿嘴唇, 回道那估计是用不上了, 却还是被她强行塞到了手里, 半推半就地揣了起来。

然后,萧雪扬又从药箱里取出几瓶奇奇怪怪的膏药,亲手交到聂秋和方岐生的手上。

她压低了嗓音,鬼鬼祟祟的, 这些药,无论是哪个地方受了伤都能用

聂秋伸手去敲萧雪扬的脑门儿, 训她:不像话,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东西?

方岐生不似他, 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那些膏药尽数收下了, 聂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 别冤枉别人。总之我就先收下了,以后可能用得上, 劳烦你费心了。

最后,萧雪扬从典丹的手中取过那一封推荐信,千恩万谢, 还拿了一瓶萧无垠以前做的药给他典丹简直就像是遇到天上掉馅儿饼似的,笑得嘴都合不拢,赶紧收了起来。

她这次倒是没有哭,眼泪都没有掉一滴,最多只是眼眶微微泛红。

要是现在有酒就好了。萧雪扬抬了抬手,做了个碰杯的姿势,各奔前程,不问归途。

其余人纷纷也抬手虚握酒杯,将离别的愁绪溶于风中,又一饮而尽,痛痛快快。

言尽,她换上了马车,不似上次那样犹豫,洒脱的很,从窗户口探出头来,冲他们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记得给我写信呀!等我出师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聂秋忽然有种从小带到大的不省心妹妹终于长大成人的欣慰感。

知道了,他回应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萧雪扬走后,黄盛也去借了匹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他和萧雪扬完全不同,没有那么多的离愁别绪,也不喜欢伤春悲秋,只是居高临下地扫了其他人一眼,让方岐生记得解决完总舵的事情就赶紧和安丕才出发去镇峨。

还没等方岐生作出反应,黄盛双腿一夹马肚,走了,只留下滚滚尘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微风吹拂而过,周儒被尘土一呛,咳嗽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四个人是乘坐一辆马车的,车夫仍旧是上回拉着聂秋和方岐生去聂府的那一位,从外面来看,马车很朴素,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比覃瑢翀的马车华丽。

但是马车内却很宽敞,软榻、小桌、各式各样的瓜果,应有尽有。

周儒恐怕事生变故,就选了条偏僻的远路回总舵,即使会在路上浪费不少的时间,好歹能够省去不少的麻烦,算是保全了性命的万全之计。

这世道可不太平,沿途也可能会有仇家出现。

真要遇上什么危险,聂秋和方岐生倒是会武功,但是他们还拖着周儒和典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打起来可就麻烦了,顾忌的东西也更多。

天生不适合习武,周儒和典丹也很无奈,所以只好选择了这个绕远路的方法。

从皇城到魔教总舵,最少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更别说还要走远路过去了。

若是只有方岐生和聂秋共乘一辆马车也还好,可对面还坐着两个目光灼灼的人。

当然,目光灼灼、虎视眈眈,或许是聂秋自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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