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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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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与释然,假装不在意地继续问了下去:那你重生之前我们到底为什么会成为死敌?就因为你是正道的人吗?

你看起来好开心。

聂秋到底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用指腹点了点方岐生的眉心,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就挺不错的,至少聂秋心里的不安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毕竟,方岐生应该不会听了他的话之后甩袖就走吧。

不仅如此。因为我是正道表率,你是魔教教主,平日里我们两个要是动起手来,基本上就是意味着正道和魔教相碰撞,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聂秋慢慢说道,这些回忆对他来说就像前尘往事一般,说出来的时候都感觉在说别人的事情了,所以我很熟悉你的武功路子。你的剑匣中有四柄剑,两柄重剑,两柄轻剑,持重剑的时候是右手持剑,持轻剑的时候是双手持剑。其实你从小就是左撇子,这一点我在和你交手了不下七次之后察觉到的。

因为你双手持剑的时候,仔细观察,能够发现左手的动作与右手略有不同。

这一世,虽然方岐生说过想要和聂秋交手,但是一直都没机会这么做。

按理来讲,聂秋是不可能察觉到他这个习惯的。

若不是聂秋点了出来,方岐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渐渐有点信了,暗自下定决心,下回找到机会一定得和聂秋切磋一番。

然后,之所以说我们二人有血海深仇,是因为,上一世正道剿灭黄家的时候,就是我打的头阵不仅是黄盛,安丕才其实也被正道之人暗杀了。聂秋说到此处时,忍不住停顿了许久,缓了一阵,才接着说了下去,而你在武林大会的时候,想要刺杀那个人,但是没有成功,因为我拦住了你。所以你就抢走了象征头筹的玉剑,当众斩成两端,以此示威,也借此机会,向正道的所有人宣战。之后魔教便将正道老一辈的人都清扫了个遍。

他总结道:我上一世做了许多错事。

你真的恨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看我时的眼神,是恨不得将我剥皮抽骨,以绝后患。

方岐生听他讲完,嘴唇颤了颤,半晌,轻轻地问了一句:常锦煜回来了吗?

聂秋呼吸一窒。

半天没得到答复,方岐生就又问了一遍:我师父他回来过吗?

没有,直到四年之后的那天,我死在戚潜渊手上时,你仍然没有将常锦煜找回来。

你习惯了教主这个位子,变得寡言又冷酷,将情绪通通都收敛起来,手段愈发像你师父。

望着聂秋的眼睛,方岐生马上就明白了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因为那双眼里所含着的痛意是如此明显,恨不得替他痛上一遍似的。

方岐生忽然笑了一下,很急促,好像喘不上气似的,后半截笑声都压了下去,胸腔起起伏伏,呼吸声都阻隔在鼻息唇齿间,指尖发颤,头脑却是清醒得可恨。他的声音无法避免地带上了一丝一缕的难过,类似于哭腔,但是他确实没有掉一滴眼泪,闷闷地、口齿清晰地喃喃自语道:你说,在你眼里,我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毫无用处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答案了,是不是?

你就一直这么看着,看着我费尽心思去做一件没有任何结果的事情,是不是?

聂秋霎时间感觉到了让他胸口钝痛的悔意。

他的手指攀住方岐生的肩膀,手臂也跟着环了上去,把方岐生带进怀中,轻轻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脖颈间,声音比他还要难过:生生,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一直都觉得你能够将常教主找回来,真的,你也知道步尘容在卜卦一事上的造诣,她说你快要找到常教主了,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我并不觉得你所做的事情是无用的。

说到后面,他都语无伦次了,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出来。

聂秋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想看见方岐生像这样继续难过。

他想说,生生,我十五岁那年,从沉云阁逃回聂家之后,我就心如死灰,觉得世间万物都像失去了颜色一般,毫无生机,但是我重生后遇见了你,我又觉得这世间原来也有可爱之处。我十五岁的时候是个病秧子,冬日里抱着暖炉咳得止也止不住,而你十五岁的时候能够在夜雨中放风筝,就算可能会冷得生病也毫不畏惧,你就是这么无拘无束,肆意又鲜活。

我早就习惯这些事情了,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你该让我来替你承受这些。

而你就该肆意鲜活地活一辈子,不该像这样露出难过又懊悔的神情。

聂秋有千言万语想说,又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堵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直叫他眼睛酸涩,痛意难忍。

作者有话要说:  聂秋对方岐生不仅仅是喜欢。

对于聂秋来说,方岐生活成了他想成为却没能成为的模样。

、取暖

或许是聂秋的怀抱过于温暖, 又或许是一年多来寻人无果的疲惫与失望翻腾而上,方岐生埋在聂秋的脖颈间,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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