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2 / 3)
突然,他的肩膀都在发颤,怎么止也止不住。
我想起,我们第次接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形。迎着方岐生略显疑惑的目光,聂秋边笑边解释道,每个字词都藏着掩饰不住的笑音,我问你,可以亲下吗,然后你就急切地吻了上来,牙齿相碰的时候我只尝到疼痛,却不觉得这疼痛有多令人痛苦。
方岐生用指腹擦去聂秋唇边的血迹,不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从回忆中拾起那幕的时候却还是不由得舒展了眉眼,再望向面前的人时,真感觉和记忆中的模样毫无分别,他以前只知晓聂秋冷冽的面,现在又知晓了他近乎飞蛾扑火般的纵容,恰似故人相见。
聂秋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方岐生想,头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聂秋是骨相生得漂亮,所以怎么看都顺眼,他以前不甚注意,现在却挪不动视线,只顾看着。
随即他又发现那双盈盈若秋水的桃花眼中倒映的景象,俨然是神情温和的自己。
方岐生将唇上残余的血迹卷进口中,咽下去的时候只感觉腥甜,他微不可察地吸进口气,是和那夜没什么差别的冷香,缱绻旖旎他缓缓地垂下眼帘,试探地吻了聂秋翘起的嘴角,严格来讲,那甚至算不上个吻,最多能说是用嘴唇碰了碰,触即分。
他听得见聂秋的呼吸声,絮乱急促,或许聂秋也没有看起来那样从容,他想。
沿着唇角向内,方岐生用牙尖轻轻地咬他的唇珠,是重还是轻,他根本无法掌控,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齿痕,更无暇顾及会儿该如何回去,紧闭的牙关轻而易举地便被他撬开,聂秋的手微冷,唇舌却是滚烫的,像热腾腾刚出炉的软脆糯米糕,咬就能碎。
如果咬狠了,就能尝到内里甜腻柔软的芯子,被烤得化了,顺着咬破的口就流出来。
方岐生到底是克制的,没有用力咬下去,他隐约明白即使这么做了聂秋也不会说什么,就像发生过无数次的那样,如此温柔的宽容只叫他觉得头脑昏沉,意识混沌。
聂秋腾出只手,托住方岐生的下颚,让他微微仰起头来。
面前的人好像含含糊糊说了什么,但是方岐生没听清楚。
纵使没听清楚,他也能猜出个大概,约摸是情到深处时的话,混着不明显的喘息。
不谈记忆中浮动的碎片,方岐生从来没有接过吻,也不觉得嘴唇相碰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和手指相碰有什么不样的地方吗?他不理解,只觉得是四片唇瓣碰撞在起,还不如疼痛来得更加明显,如此竭尽全力的纠缠只让他觉得没有理由。
他现在也不觉得接吻有多么特别,这并不象征什么,但是他喜欢像火样滚烫的温度,喜欢唇舌触碰时湿润的触感,聂秋身上隐隐约约的残香也让他感到舒适,低哑深切的喘息声,连同覆住他手背的手,都让他意识到,他确实是喜欢这样亲密的距离。
再进步来说,他是喜欢和聂秋用这样紧密的距离来相处。
方岐生说不清他喜欢聂秋哪里,这个问题就像聂秋哪里不值得喜欢样难回答。
若真要刨根问底,究其源头,那他只能说,因为这个人是聂秋,如此而已。
那面折扇已经举得够久了,被惊起的山雀也尽数飞回林中,隐于笔触朴拙的群山之间,化为点缀其上的石青,由此也将喧闹的鸟鸣声掩去,变成缄默不语的山石座。
他们默契地各自退让,聂秋接过方岐生手中折扇,啪地声又在掌心中合拢,重新系回腰间,他缓慢地,近乎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喉结轻轻滚动着,很快又坠了下去。
张了张嘴,都被低哑得像粗粝沙石滚动的声音惊到了,就都没开口说话。
所以,方岐生先开了口,声音仍有未褪的哑,希望我的右护法别再用那种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共枕而眠的哀怨眼神看着我了,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没坐实的言论?
聂秋重复了遍哀怨这个词,觉得名不符其实,他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是什么眼神,但是好歹应该和哀怨这种情绪不沾边,最多,最多应该是觉得无可奈何吧?
我向你承诺过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方岐生轻轻碰了碰聂秋的下唇,说道,而你向我承诺的事情倒是有好些都没做到,比方说,你在总舵饮酒的那夜对我说的话。
你指的是,聂秋低低咳嗽了两声,重新拾回那个他直没机会再兑现的许诺,他有点不敢置信,甚至觉得心跳都漏了几拍,咬字也轻了许多,带你去沉云阁看看吗?
他记得魔教高台上的那夜,他带着醉醺醺的酒气,半醒半梦,边笑边说道
沉云阁在那个方向,山高地险,算得上是个人间仙境,有机会我带你去。
过了这么久,途中又经历几番波折,聂秋以为方岐生已经淡忘,他也不甚在意,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提起,没想到方岐生竟然会挑在这个时候主动提及此事。
方岐生沉下手腕,袖口又将他腕上缠绕盘结的红线遮去,然后他开口回应道:嗯。既然符重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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