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0)(2 / 3)
是他手底下的将领,相处的时间,多少也有几千年,当然熟悉,即使他们并未偏私,但是徐阆要将这件事挑明了说,破军星君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
他舔了一下犬齿,忍着怒火,缓慢地磨着后槽牙,只得求助玄秀,九殿下方才
玄秀仙君半倚在三青身上,闻言,打了个呵欠,十分歉然,抱歉,破军星君,我方才走神了,只听得一声响,那枚结晶就碎了,并未看清它到底是怎么碎的,所以不能妄言。
说着,他指尖缠住三青的发尾,语调温柔,说道:三青方才有看清楚吗?
如果说看清了,出来作证,总归会得罪一方人,一边是统领众星君的破军将领,一边是昆仑山守护古藤的阆风仙君,三青心中尚且还揣着心事,在想昆仑的异动,此时一被九殿下递了话,他又没办法开口,只能顺着玄秀的话,勉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没看清。
闻言,徐阆暗中松了口气,话已至此,他也知道不能蹬鼻子上脸的道理,但他已经表现出了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于是便强掩愤怒,说道:我看,破军星君大概是不欢迎我出席宴会了,九殿下,三青仙君,多谢你们的邀请,不过我接下来没有兴致,便回去了。
见玄秀颔首,他又毫无威慑力地瞪了破军一眼,咬着牙说道:接下来的十天里,我将在昆仑静候破军星君的拜访,还望星君到时候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
说完,徐阆两步并作三步,绕过呆愣的众仙君,等到确认他们看不见自己后,才觉得腿软,抖着手,点燃了符箓,马不停蹄地赶回昆仑去了当然,在看到结晶碎裂的时候,他确实是觉得天塌了一般,这种情绪在他回程的时候愈发强烈,回去后,他吐得死去活来。
不久后,武筝听说此事,狂笑不止,摆了酒席将徐阆请去焰云山庆祝,暂且不提。
那天,徐阆急匆匆地回到昆仑,简直都快虚脱了,白玄和梁昆吾来看过他,摸了额头才发现他是着凉了,手底下烫得很,跟个火炉似的,腾腾地发着热气,将冰雪都能烤化。
徐阆感觉吐息都是滚烫的,气若游丝,问白玄:你不能直接用仙术治好我吗?
可以一试。隐约中,徐阆感觉许久不见的白玄面色也不算好,他听见床边的人说道,只不过,我猜测你这并非普通的着凉,所以暂且还是观望一阵为妙,不必忧虑,破军的事情,梁昆吾去处理了,早些时候三青仙君来过一次,本想探望你,被我婉言相拒了。
徐阆含糊地应了一声,白玄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先走了。
他闻言,强行撑起沉甸甸的眼皮,抬手拉住白玄的衣角,手中是轻柔的触感,像团漂浮不定的流云,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拉住,总之,白玄是停住了脚步,复又看向他。
之前,我听武筝说她感觉到你的气息不稳定。徐阆看不清白玄的神情,他越说越觉得脑子像浆糊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三青也问过我,有没有觉得你哪里不对劲。我一直在想、想我回来之后就问你,没想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所以
徐阆欲要翻身而起,又感觉到白玄将他的手从衣角处取下来,放回温暖的被褥中,听见他的声音没什么波澜,似是悠悠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些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然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大概白玄说完之后就走了。
徐阆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时而落入梦中,时而在一片混沌中记起往事。
碎片一样的画面,刺得他眼睛疼,混乱不堪,让他头昏脑胀。
总归,都不是能叫他感到愉快的事情。
奇怪的是,那些梦虽然断断续续,他却能记得清每个细节,他梦到的是阆风岑,不是冬日,好像是初春时节,花苞娇滴滴地低着头,空气中弥漫的是浅淡的、甜却不腻的清香。
梦中的阆风岑,比他现在所处的阆风岑更大,徐阆兜兜转转,怎么也走不出去。
三番五次,徐阆也认命了,反正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他倒不如躺下来,试试在梦中睡觉是什么滋味,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刚要舒舒服服地躺下去,原本是灌木丛的地方却突然豁了一个口子,没了支撑,徐阆只感觉身后一空,猝不及防,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其实不疼,他半点感觉都没有,就感觉身体在不断地往下坠。
徐阆昏昏沉沉的,开始想,怎么还没滚到底,过了一会儿,又在想怎么还没醒。
想到这里时,他感觉身体变得迟钝,几个呼吸后,一头栽进了枝叶柔软的花丛间。
在梦里,徐阆的意识倒是清醒得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环顾四周,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什么秘境,却见不远处的秋千上,坐着个姑娘。
那位姑娘是背对着他的,一身藏青色的纱裙,经风一吹,于是便好像盛放的花朵一般,重重叠叠,开得烂漫肆意,长发柔柔地垂在地面上,发间又缀有繁花,好似山川河流,蜿蜒不绝,徐阆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在想她平日里是怎么打理这一头秀发的,都不怕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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