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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怎么一个两个的,嘴都这么臭啊(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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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之后,学校里忽然流传起关于蒋绎的流言。

流言的主人公当然是蒋绎,内容么,是说他是个同性恋。等到留言传到阮月安这时,已经颇有些愈演愈烈的意思。甚至说到他初中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包养,现在住的地方就是那男人给买的。后来他们分手,蒋绎还哭了好一阵子,描述得有声有色。

阮月安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靠,这他妈也太不会编了吧?

蒋绎?被包养?被一个中年男人包养?被抛弃之后哭了?哭得巨伤心?

相声班子里都没这么好笑的段子。

她一点都不信,也没当回事。但后来又流传到蒋绎跟裴邵的故事时,她坐不住了。竖着耳朵听了几个版本。

有说蒋绎其实没跟中年男人在一起,其实是跟裴邵在一起的,他们从初中就开始好,好到现在。这版本禁不起细敲,阮月安听了就嗤笑,反驳了几句,围在一起的人看她过来就不说了。

还有说蒋绎跟裴邵在一起,但是裴邵后来移情别恋,跟阮月安在一起了。蒋绎很伤心,但是又不想跟他彻底分开,就跟他说做兄弟。每天看着裴邵跟阮月安在一起,心痛得要命,上个月月考写的那篇作文,就隐晦地提起这段感情。字字泣血。

这个版本还像那么回事,阮月安听得津津有味,转头就去找蒋绎要他的月考卷子看。拿着研究了一整节课,除了这人作文竟然能满分文笔还不错之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事在她脑子里转了好几天,终于在一个周末忍不住了。

那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雪,她穿好羽绒服,戴着帽子手套,背着要写的作业打车去蒋绎家。一开门,穿着厚睡衣的裴邵接过她的书包让她进门,叁个人围坐在客厅里写作业。

蒋绎跟他们不一个班,有两科作业不一样,剩下的都差不多。

阮月安脱掉羽绒服挂起来,坐下去接过裴邵递过来的毯子盖好腿,伸着脖子瞟了一眼蒋绎摊在桌上的数学卷子。蒋绎装没看着,裴邵一抬手就把他的卷子给拿了过去。

“你干嘛?”阮月安摔笔,笔盖弹开,落在蒋绎面前的英语卷子上。他默不作声地挪开笔盖,接着看阅读题。

“自己写,别总想着抄。”

他这话一说出来,阮月安就冷笑,“不让我抄,那你也别抄!”。她抢走裴邵手里的卷子,迭好递给蒋绎。

蒋绎接过卷子收好压在文具盒底下,推了推眼镜,接着写题。

裴邵坐在她身边,跟她闹了一会,起身去冰箱里拿喝的。

他一走,阮月安就低着头写卷子,写了两道题,停下笔。听着旁边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忍不住扭头看他。

蒋绎低着头,单手扶在额上,握着笔在一堆单词里挑重点。

他们俩都穿的厚睡衣,估计昨晚裴邵又是在他这睡的,看他那黑眼圈,应该又是打了一晚上游戏。

阮月安看着他,想问,但莫名有点不太好意思问。

蒋绎察觉到她的视线,扶着额抬眼看她。

阮月安挪开视线,装作在看他身后的沙发和沙发后不远处的绿植。

“中午吃什么?”裴邵拿着叁罐可乐过来,搁在桌子上。

阮月安立刻捞过一瓶,拉开拉环,“想吃麻辣烫!”

裴邵转头看蒋绎,蒋绎放下笔,“我都可以。”

“那我订外卖。”裴邵坐在阮月安身后的沙发上,拿起手机打电话。

“我要多加两根油条!加麻加辣!”阮月安向后靠在他腿上,仰着脸跟他说。

裴邵摸摸她的脸,点点头。

“我不要麻不要辣。”蒋绎站起身,像是要上楼。

看着他走上楼,阮月安才跟裴邵笑,“麻辣烫不要麻不要辣,他只吃个烫吗?”

裴邵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

午饭吃完,叁人收拾了外卖盒子,继续在客厅写作业。

裴邵昨晚打游戏打到凌晨,就没睡多久。昨天阮月安就说要来,他起了个大早,在楼下等她。这会吃完饭就开始犯困了。

开始时还能忍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低头看题。后面就忍不住了,头一点一点地低下去,就快趴桌子上了。

阮月安抽走他手里的笔,让他躺沙发上睡。

他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阮月安把腿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转回来低头写题。

写了一会,客厅里的挂钟响了两声。阮月安忽然抬头叫蒋绎。

“蒋绎。”

蒋绎抬起头,看着她。

“你是同性恋吗?”

蒋绎挑起眉,没说话。

阮月安继续问,“你是喜欢裴邵吗?”

“不是。”

“哦。”阮月安看着他,“那你是同性恋吗?”

蒋绎的脸上这才有点烦恼的意思,他摘下眼镜搁在桌上,捏着鼻梁,叹了口气,“都不是。”

“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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