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光 第5节(2 / 3)
”
谢时冶没作声,傅煦又道:“你不用这么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话指很多方面,更有可能是傅煦的潜台词,大意是,就算我是弯的,也不会随便对其他人下手。
谢时冶没有动作,傅煦眼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怕他没听懂,又补充道:“我们还要在一个剧组,我不想老师为难。”
傅煦看着这个学弟,又在懊恼烦躁地咬嘴了,大概是听不惯他这样训他。
傅煦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我先走了。”
该先走的人没有先走,不该先走的人走了。
空荡荡的洗浴间里,门关上,又剩谢时冶一个人。
谢时冶从自己兜帽里翻出了那条皮筋。那皮筋很旧,还断过,谢时冶自己补过几回了,高良和助理阳阳都不能理解,这小破皮筋有什么好补的,断掉就不要用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皮筋曾经扎在过另外一个人的头发上。
傅煦大学的时候留过一段时间的头发,用皮筋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小马尾。那时傅煦抱着一把吉他来排练室,大中午的,偌大的练习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傅煦仰着头,对他笑着说:“小冶,我给你弹首爱的罗曼曲好不好,我练习了很久。”
谢时冶乖巧地点头,坐在了傅煦旁边,听完了整首曲子。
一曲完,傅煦轻轻地啧了一声,说自己没有天份,错了好几处。
谢时冶靠在冰冷的镜子上,有抹阳光落在他掌心里,被他一寸寸收住。
但光怎么可能抓的住,不过是庸人自然罢了,他轻轻地说:“我觉得很好听。”
傅煦转头看他,歪着脑袋靠在吉他把手上,笑着说:“真的?”
谢时冶:“嗯,真的。”
后来傅煦就把头发剪短了,有人说为什么,他说皮筋老是不见,太麻烦了。所以剪掉了。
谢时冶从傅煦那里偷来了九根皮筋。
九年了,只剩下一根,这是最后一根。
经过上一次在洗浴间的尴尬,加上谢时冶真的很忙,只能抽空去练,大多都是晚上或者是早上,便彻底跟傅煦错开了时间。
高良忧心师傅对他不能按时来练习所不满,私底下对着师傅投其所好,送了不少礼,让师傅尽心教他,省得到时候钟昌明又对谢时冶发作,吵着要换角。
其实谢时冶是个很圆滑,也懂交际的人。偏偏这些技巧在傅煦面前,他就忘个精光,次次都落下不好印象,现在好了,傅煦直接误会他恐同。
说不定傅煦都以为,他之前的态度转变,都是因为他恐同。
太笨拙了,他在心上人面前,就如一个不知如何表达的稚儿般,说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皆违心。
不过这样也好,傅煦都结婚了,他跟他不会有可能,倒不如就这样误会下去,不拉近彼此距离,他也不会做出一些失控丢脸的行为。
短短两个月很快就在忙碌中走过了,偶尔他们恰好一起练习,傅煦也对他淡淡的,不会主动招呼,自然也没说话机会,各练各的,就连师傅也私下问他,是不是得罪傅煦了。
谢时冶不至于让别人知道他们不和,只说练习的时候太累,不想说话而已。
高良开车送他来过,还特意买了咖啡点心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傅煦虽然对谢时冶冷淡,却不会对他的经纪人也冷脸,接过高良手里的东西后,还会说声谢谢,回个笑脸。
高良没想到傅影帝这样平易近人,在谢时冶中途休息时凑过来耳语,问他到底为什么跟傅煦关系不好。
谢时冶手指勾着小皮筋,拉扯,弹回,没一会就将腕部的那块皮肤折腾红了。高良皱眉看他这番动作:“你干嘛?”
谢时冶才回神,收了手:“没什么,你今天怎么特意跑来一趟。”
高良说:“周容想要见你。”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眉毛也不赞同地紧拧,双眼紧紧盯着谢时冶,无比希望从谢时冶嘴里得来一个拒绝的答案。
周容是个出道几年的小明星,刚出道那会靠着一档男团综艺火过一阵子,后来不知怎么跟谢时冶勾搭上了,在一起过,高良不喜欢他。
谢时冶有些讶异,但还是点头:“那就见一下吧,他应该是有事。”
高良恨铁不成钢道:“他当然有事,肯定又想让你给他资源,简直贪得无厌。”
谢时冶:“只是帮个小忙,没你想的这么严重。”
高良:“都分手这么久了,还死乞白赖地找前任要资源,怎么不严重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里,还是对他旧情难忘,怎么每次都纵容着他,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以后会惹出大麻烦。”
谢时冶还是觉得没这么严重,他跟周容在一起过,知道周容的性子,只是个小孩而已,或许有点小心机,也有野心,但人不坏。
更何况,他虽然跟人在一起过,最后还是周容提出的分手,周容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人虽然在,心不知在哪,谢时冶对周容,于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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