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5节(2 / 4)
新做了两身衣裳,估摸着这一两日就成了。我也做了新的鞋袜,到时一块给你拿过来,定不会让大哥在外跌了面子。”
祁垣苦笑,挠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大家都对他寄以厚望,可他却只想着怎么赶回扬州享福去。更何况即便他不回扬州,那状元也考不上,留下来早晚会露出马脚。
云岚却只当他害羞,又担心耽误他读书,便要带着丫鬟先回去,临走时问祁垣:“明日的春社庙会一早就开,兄长可有要置办的东西?”
“我能买什么?”祁垣摇了摇头。
云岚道:“去买几个好看的香囊啊,万一花朝节那天有姑娘赠香,大哥总要有东西收着吧!”说完又促狭一笑,“妹妹这几日正学着调香呢,若是能成,花朝节那天哥哥可以装一把,看到喜欢的姑娘也给人送去。”
祁垣跟更觉好笑:“调香还用得着你?”话一出口,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本朝的花朝节素有对佳人好友簪花赠香之俗,因此每年二月,各地的香品价格都居高不下。
祁垣虽然读书上学不行,但对齐府的数百种香方却是自幼熟记,了然于心的。他刚还愁着怎么攒些盘缠呢,这会儿却突然琢磨着,何不做些香丸香饼出去卖?
到时候只要攒足三十两银子,自己便立刻回扬州府认亲。事成之后再着人给这娘俩捎些银钱过来,多了不说,上千两的银子他自己便能拿得出来。
彭氏母女有了钱,可以出去买个宅子另过,至少不用事事看那老巫婆的脸色。甚至他可以跟老爹商量,认彭氏为义母,供养她到老,这样也算结了一份善缘。
祁垣越想越妙,恨不得立刻便回扬州府把这事给办了。
云岚走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屋,把自己的钱袋子翻出来。原身这边没什么余钱,零碎银子加上铜板,一共还不到二两银子。
那些上等的香方大多要用龙脑麝香等料,祁垣这下没法买,只得苦思半天,写了两张用料单子的方子出来。又看了看,重新誊抄一遍,将原来的两张撕了。这次只写了香药名称,不写分量,且是混着写在两张纸上。
这便是他出身商户的谨慎了——香方乃是他们的生财之本,外面人多嘴杂,他可不想让人给抄了去。
两张单子,一张自己揣着,上面都是要细细挑选的好料,外行人容易被蒙骗,只能自己亲自去选。另一张则交给虎伏,去买些普通的香药。
祁垣把单子写完,才把虎伏叫进去细细嘱咐一番。
虎伏纳闷:“少爷是要买来做饭吗,这茴香、豆蔻、香油、荷叶……”读到后面却又不懂了,净是些附子、白芷、丁皮之类。
祁垣也没打算瞒她,便道:“我想试着合几剂香丸,所以让你去买些料回来试试。”
朝中文人士子制香成风,民间也常有人自制些香饼子,虎伏倒不觉得稀奇,只是叹气:“怕是不好做呢,夫人以前从徐翰林夫人那抄了一张《旁通香图》回来,但周嬷嬷合出来后气味怪怪的,因为这事,老夫人还骂了夫人一顿,说夫人浪费东西。”
祁垣心中冷笑,彭氏买香药肯定用的自己的钱,那老太太还要追过去骂,也真不是东西。当然制香并不是简单的把香药合在一块,从炮制到合香都有讲究,一般人的确做不好。
“那你可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便是夫人和岚儿那边也不行。”祁垣道,“老太太现在正寻我错处呢,万一让她知道了,仔细这院子里的都倒霉。”
虎伏神色肃然,立刻道:“奴婢知道了。”
京城之中没有香市,但明天的庙会应该会有不少贩卖香药的摊子,实在不行就去铺子里买。
祁垣打定主意,当天又给院里的另两个小丫鬟放了假。第二天一早,他便跟虎伏锁了院子,偷偷从后门溜出去,直奔庙会去了。
庙会的位置在刑部大街上,处于京城最西。忠远伯府则位于京城最东,主仆俩走了一段,从街上叫了辆驴车,绕着过了玉河桥,一路往西拐上了长安街。祁垣早上没睡足,歪着车厢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正困着,就觉车子突然急停,他一个趔趄差点滚翻出去。
外面的车夫正忙不迭地驱着小驴往旁边躲。祁垣纳闷,往车外一看,却见远处几个锦衣玉带的公子哥儿正策马经过,街道上的行人车马纷纷躲在两侧避让,像是怕惊扰了那几个贵人。
他心中暗暗恼火,心想这京城的纨绔到底比自己老家的跋扈一些,他从小顶多仆从多些,又招摇一些,但这种在城里策马狂奔的事情可不敢干,人那么多,万一踩到了搞不好出人命。
心里鄙视,他的面上便也露了出来,隔着破烂的车窗看那几个公子哥儿。前面的两个都没什么看头,不过是穿着轻纱异锦,带着金玉帽顶,比寻常纨绔鲜亮些。唯独中间的蓝衣公子,眉目俊朗,姿态又正,月夸下一匹的红鬃白马,威风飒飒,前攀胸和和鞦带上悬着金瓣儿镂花杏叶,连人带马均显出一份不同于他人的矜贵来。
祁垣不觉想起了那句“皎如玉树临风前”,只是玉树威风远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