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72节(2 / 3)
自己不肯,所以跟他同吃同住了几日,渐生情愫。
祁卓当时就想,垣儿好好的去扬州做什么?
祁垣道:“我被抓去大牢的时候,怕你叛敌的事情一旦坐实,要被满门抄斩,所以把云岚偷偷送出京了。罗仪就是帮云岚出城的人。”
他这时候还不忘为罗仪说话。祁卓哪能听不出他口中的倾向,只得哼了一声。
虽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但祁卓并非没有怀疑过。要知道两年之前的祁垣,跟现在的样貌也大不一样。
他起初还怀疑过是别人冒充了垣儿过来,然而几次细问彭氏,后者都咬定祁垣一直跟他们在一块,只是落水之后就这样了,再加上祁垣始终护着他们母女,当初入大牢的时候也是坦然赴死的架势,所以祁卓只得勉强接受。
现在祁垣这么解释,他反倒觉得正常了一些。
毕竟这俩孩子心性完全不一样。
“此事可还有证据?”到底涉及鬼怪之事,祁卓仍是有些恍惚,回头问了一句。
祁垣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伯修这次的来信和上回寄来的两本书。以前的信看过都烧掉了,唯有这次,他为了质问徐瑨,所以忘了烧,留了下来。
“此事机密,我俩都不敢告诉别人,所以证物不多。”祁垣忙站起来,跑去床底下翻出小心收起的两本书来。
祁卓一看《天下水陆行程》,却是脸色大变。
“这本,这本……我只给你看过一次。”
祁卓伸手接过,手却抖个不停,掀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儿子熟悉的字迹,跟现在祁垣的团团字截然不同。不由老泪滚滚,当即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祁卓赶紧背过身去。
祁垣只当没看见,等他那边平复些许,又把上次的来信递给他。
然而祁卓一打开就怒了。
“成何体统!”祁卓瞪着眼,气得老脸通红,“什么嫁娶之词,简直胡闹!”
祁垣突然想起这信的开头,脸皮“轰”一下就红了,伸手就要夺:“你你你看后面的就行,第一张给我……”
祁卓却捏着信转身,避开他,边训斥着边继续往下看。
祁垣跳起去夺,又不及他高,只得作罢。
祁垣:“……”
他能看到祁卓时不时抬起袖子拭泪,心中突然也酸楚起来。
伯修最后一封信写了许多,调侃完他和徐瑨,便问他两本书看的如何?若是对这些风物人情感兴趣,可去家里哪里哪里找某书来看。
祁垣压根儿就不愿看字,所以一直没去找,然而这些祁卓却是清楚的。
后来伯修还慨叹他很佩服逢舟兄,自己幼时孤傲,在京中没有朋友。后来在府中闭门不出,更是孤单,以至于一日比一日话少,有时一个月都不会跟人讲一句话。
然而逢舟却是两地都吃的开,他才醒来时,便有许多朋友来齐府探望他。如今他在扬州办事,那些人也是帮了很多忙。
繁琐絮絮,都是知己之语。
祁卓强抑着情绪,看完之后在原地驻足许久,脚下的地面洇湿了一小片。
室内安静许久。
祁垣说:“伯修原来还写过几封信,我俩怕旁人知道,所以都烧了……我把第一封默下来了。”
祁卓转过身,结果他写的两张毫无筋骨的团团字。
“逢舟兄亲启
扬州数日,恍如一梦……
……数月之前,不意变故,竟牵连足下,致君父子隔阔,相见无期……某如今独居闲处,却累君照管亲眷,感涕不可言。……然祁府多事之秋……恐移殃齐府众亲,只得暂绝北归之望……”
“我收信的时候正在都察院大狱,所以读了好多遍才舍得烧。”祁垣笑道,“伯修兄的确文采出众,我第一遍差点没看懂。”
祁卓抬头,怔怔地看着祁垣,突然一个箭步过来,冲着祁垣肃身一拜。
祁垣吓了一跳。
“使不得!”祁垣哭笑不得地把人扶住:“如今我还是你儿子呢,这要折我寿的!”
祁卓深揖过后,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齐公子对伯府大恩,祁卓没齿难忘。”
“别……你就当多了个儿子就是。”祁垣笑道,“爹!”
他嬉笑起来就没了正形,又道:“伯修兄如今很得江浙提学的赏识,以后肯定要入京为官的。以后你就有俩儿子了。”
祁卓不觉也被他感染,使劲揩了揩眼角,也笑着“嗯”了一声。
“既然你肯叫我声爹,”祁卓又肃然道,“那你可要记住了,我是断然不许你行那娈童之好的。”
祁垣:“……”
祁垣气短起来,小声道:“我跟徐子敬可不是娈童男宠之流,我们也是互许终身的。”
“胡闹,什么互许终身!”祁卓眉毛倒竖起来,“你俩年少气盛,说什么都好听。等再过几年,徐家若改了主意,自有他当国公爷的爹,三品大员的哥哥去张罗婚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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