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年来,他将晏昭其保护得极其之好,不让他受到一分的伤害,使其远离了皇宫的尔虞我诈。因此他的性情十分纯真,难过与快乐都能清楚明白地显露脸上。
“皇兄,”晏昭其抱着他的小玩偶往晏殊楼的怀里挤,扬着一张花了的脸对上晏殊楼,“你老嘲笑我,你难道不想母妃么?”
不想母妃,这怎么可能。晏殊楼于心中三声冷笑,他远比晏昭其这一孩子还想念母妃,可惜,光挂在心中想念,却毫无半点的用处,他更想替母妃报仇。
“皇兄,你眼睛红了。”
“谁……谁的眼睛红了,”晏殊楼一恼,把小玩偶往晏昭其的脸上按,“你胡说八道!”横过脸去,用手快速地擦了擦眼底的泪。
“皇兄不哭,这个给你。”软糯的声音贴到了耳边,只见一短小的手往自己面前伸来,怯生生地把一样东西塞进了他的大掌里。
手心一沉,一股沁凉的暖意顺着手里的东西沁入体内,全身都暖和起来,晏殊楼定睛一看,只是片刻的迟疑,便大惊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手中东西扬起,竟是一个比掌心还小的瑞兽貔貅,而这正是他苦苦寻觅多时的辟邪物!
☆、 ·陈一
“昭其,这东西哪儿来的!”晏殊楼又问了一遍,好似在溺水之中抓住了一叶芦苇,攀上了晏昭其的胳膊,激动得不能自已。
晏昭其抹干了眼角的泪水,眨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说道:“皇兄,这是母妃临走前给我的。母妃说,这东西可以辟邪,也带着母妃的气息,只要想母妃了,就可以拿出来看看,入梦时便能见到母妃了。”
晏殊楼抓住了他口中的信息:“这是母妃给你的?为何我不知!”
“我……我……”晏昭其怯怯地低下了头,揪了揪自己的裤子,“我以为皇兄不想母妃,就偷偷地把它藏起来,留给自己想了。”他掀起了眼皮,看了晏殊楼一眼,又怯生生地将眼低下,“母妃过世后,皇兄都没有流眼泪,也不说自己想母妃,所以我……”
晏殊楼一怔,呐呐地失了言语,他素来不喜欢在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在皇宫里长大,谁人不是假装坚强,而且母妃过世,他便是支撑着晏昭其的那堵墙,他更不能倒下。他在晏昭其的面前一直充当着形似父亲的角色,该宠爱时宠爱,该罚也还是该罚,但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在晏昭其面前留下一滴泪。
“傻,”晏殊楼苦涩一笑,揉了揉晏昭其的脑袋,“皇兄当然想母妃,只是不让你知道。”
“皇兄你偷偷掉眼泪是不是,”晏昭其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好得了的秘密,拱进晏殊楼的怀里,手指点上晏殊楼的脸,“皇兄羞羞。”
“羞什么羞!”晏殊楼把小玩偶按到了晏昭其的脸上,“哭鼻子最多的还是你,你说你羞不羞。”
“羞……”晏昭其大大地笑开,“但是皇兄也羞!”
“……成了成了,不同你说,这东西是母妃亲手交给你的么?”
晏昭其重重地点头:“是啊,母妃临走前交给我的,给我后没多久,母妃便病倒了……呜……”说着,眼泪又涌了上来。
“羞不羞!”晏殊楼又给他擦了干净,“母妃给你时,除了说这东西可避邪,你可做个念想外还说了什么。”
晏昭其吸吸鼻子,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了。”
晏殊楼怔然,沉吟半晌追问:“那你得到这东西时,身体可曾有过不适。”
“有!”几乎毫不迟疑地就说了出口,晏昭其道,“那时候方得到不久,我便有些头晕,身体总觉得不舒服,可是太医来看,都看不出问题来。皇兄,你说我是不是思念母妃过甚,落了病?”
“身体不适?”晏殊楼没有回答,他猛然想起前生的时候,贤妃走后没多久,晏昭其就突然生了场病,一直都不好,之后强撑着几年便走了。心头一痛,晏殊楼忙唤人将太医招来,而晏昭其却阻止了他。
“皇兄,我现在身体可好了,”晏昭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眯眯地说道,“大病小病通通消失。不信,”他跳下了床,绕着内室跑了一圈,“皇兄你瞧,我身体多棒。”
晏殊楼不放心,还是唤人叫了太医,待从太医口中得知他确实无事后,又问道:“你何时恢复的?”眉头深锁,拧成了一个疙瘩。
“唔……母妃走后不久,孙嬷嬷临出宫前来看我,还问我拿这个辟邪物看,说她也想念母妃。她走后没多久,我便好了。”
“且住,孙嬷嬷看了这辟邪物,还说了什么?”晏殊楼眉头拧得更紧了,辟邪物乃是贤妃的东西,又转赠给了皇子,便凭他们俩的身份,孙嬷嬷便不可随手拿辟邪物,那么她拿,定是有何古怪。
“说什么,”晏昭其歪着脑袋想了想,记不清了,“当时我思念母妃,掉了眼泪,也看不清。皇兄,这辟邪物有问题么?”
晏殊楼没有多加解释,将辟邪物放入了自己的怀中:“昭其,为了你好,这东西先由皇兄保管,待日后查明了,皇兄再还给你!”
晏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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