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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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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他半是好气半是无奈地道,“父皇在前日里不知起了什么兴致,忽然想带母后去游船。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改了主意,把游船的地点从海池改到了太液池,结果还是让母后受了凉,着了风。他自己倒没有事,让御膳房做了一桌子水鸟水鱼的湖味宴,全送我这里来了。”

阮问颖听得一愣一愣的:“……全送你这里?”

对方翻了翻眼,弯出一个略含讥讽的笑:“因为母后凤体微恙,不能食荤腥,所以他也要陪着她一道忌口,夫妻一体,同心同德。好像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专门用来给他们处理善后。”

她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阮问颖:“……”

阮问颖:“陛下与舅母, 当真是……鹣鲽情深。”

杨世醒道:“是啊,有时我都觉得我的存在是多余的。”

阮问颖:“……”

他继续道:“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我的存在很有必要。因为有了我,父皇他才能在知天命之年顺利退位, 带着母后游览五湖四海, 再也不用批看不完的折子,议吵不完的事, 勤从卯初到戌末的政。”

高祖寿元长久, 直至耄耋之年, 然其却在六十大寿时就把皇位传给了太宗,安心颐养天年, 并立下旨意, 凡子孙后代之承业者,若年过古稀, 都需传位禅让, 以免老令智昏,做出有损江山基业之事。

高祖在下这道旨意时还很担心, 害怕太宗不遵从,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能长长久久地坐在皇位上呢?虽然太上皇在名义上尊位最高,但无法握有实权,与在位时是不能相比的。

没想到太宗不仅遵从了旨意,还把时间提前了两年,美其名曰“不敢越先考”,在连废两任太子后火速把皇位传给嫡女, 带着皇后南下江州, 划着小船, 哼着小曲, 看遍美景去了。

之后的高宗又把时间提前了三年,在五五大寿那会儿把皇位传给了太子,和丈夫一起前往青州边关,圆满了天山看雪的心愿。

然后是成祖,他励精图治,在位期间让百姓休养生息,把前面几任帝王抗击边关所伤的元气都补了回来,是位极其精明强干的人物,但同时他也喜好权柄,不愿过早退位,加上他若依循祖制,再要提前退位,天下就会不稳了,遂重新下了一道旨意,把传位的时间最早定在了高宗的五五大寿,最晚则还是古稀。

接下来的世宗与中宗都遵从了这道旨意,分别于古稀之年与知天命之年传位退禅。

后者还想再更早一些,因为他于政绩无兴,只喜欢吟诗作对,觉得当皇帝没意思,但被群臣掣肘,又没有成祖那样的手腕和魄力,只得被动着挨过时日,等寿辰一到就把位子传给了先帝。

先帝倒没有传位给陛下,由于中宗不问朝事,好不容易被成祖和世宗治理起来的天下又起了乱象,官场也是一片混乱,先帝为此呕心沥血、案牍劳神,终致山崩体塌,尚未来得及留下遗诏便登遇升天。

陛下即位后虽没有明言,但从他一直想要一个嫡子并在杨世醒出生后悉心教导的情形来看,也还是会选择禅让退位的。

这几乎是众人默认的事情。据闻,陛下在一次醉酒后还曾对皇后有过“待吾儿长成,得继大业,某便追随太宗,携娘子潇洒远去,看遍天下万千风景”的言语。

此事的真假虽不可考证,只成为一桩轶故在宫闱流传,阮问颖也没有去向谁求证,但从杨世醒这一番话来看,应当是真的了。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面上绽开一朵怡然的花,上前挽过对方的臂弯,莞尔道:“全湖宴这个名字,听上去颇有几分意趣,不知味道如何?”轻轻巧巧地把这个话题带过。

杨世醒任由她靠着,搂着她在凭案边坐下:“还能如何,宫里的厨子做来做去也就那么几个口味,又不是什么难得的珍馐之物,不会因为它们是被父皇猎起来的就变得美味。”

“这怎么能一样呢?”她道,“陛下猎得之物怎么能与寻常物什相提并论?定然是有所不同的。”

对方瞥来一眼:“你这话应该到我父皇跟前去说,他可喜欢听人吹捧了。”

她黛眉微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什么阿谀逢迎的奸佞之人一样,我明明是在说心里话。”

他轻笑,望着她生动的娇嫩嗔容,气定神闲地应了一声:“嗯,有几分奸佞小人的样子了。”

阮问颖:“……”

阮问颖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起身绕到一边坐下,打开云纹方案上放置着的食盒,从里面取出一小块莲子糕,拿着锦帕在下面小心地垫了,递至他的唇边,示意他品尝。

“好吧,既然你说食材的品质不会因为是谁所得的而有不同,那你就尝尝由我亲手采摘的莲蓬做的糕点吧,看看是不是也和寻常糕点一样。”

杨世醒毫不留情地戳穿:“不是小舅母命人采摘的莲蓬?才和我说了这话就转过头来诓我,你也有点太自信了吧?”和济襄侯一样,他也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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